“鎢砂?”
“對。我有一批鎢砂需要出手。”
“徐盛可能會要。”
“徐……”
張庸皺眉。
徐盛是日諜啊!
將鎢砂賣給日諜,豈不是賣給日本人?
日本人會利用這些鎢砂,然後製造成堅硬的彈頭,用來屠殺華夏人民。
不行。
還是來找克林希曼吧!
德國人應該需要鎢砂。
之前的鎢砂,就是賣給德國人的。
來找克林希曼。
克林希曼的態度不是很友好,覺得張庸最近不太合作。拿了好處,但是又不乾活。
“專員先生,你忘記了我們的約定。”
“什麼約定?”
“你答應過,要幫我們調查大雷雨計劃的。”
“我正在調查。”
“但是,這麼長的時間過去了,毫無成果。”
“克林希曼先生,情報又不是懷孕的女人,十個月肯定就會長大。現在根本沒有任何大雷雨計劃的消息。”
“那是你沒有儘全力。”
“你如果這麼認為的話,那你另請高明吧。”
張庸直接甩手不乾。
切,你自己乾不了,還要求那麼多。
你給我什麼好處了?
才一百個空白簽證。
說真的,你們德國人完全就是空手套白狼啊!
最多一拍兩散。
克林希曼沉默。
他當然不能另請高明。也沒有能力。
來到東方以後,他才明白,德國人在遠東,真的沒有什麼實力。凡事都要依靠彆人。
尤其是華夏人。
如果華夏人不和伱合作,你寸步難行。
而在所有的華夏人裡麵,這個張庸,又是最出色的。也是最有希望搞到大雷雨計劃情報的。
沉默。
“我不是這樣的意思……”
“貨輪上有一位魯道夫先生,他是你們元首的敵人。”
“你還知道什麼?”
“這位魯道夫先生,給了我很多好處。承諾事成以後,授予我巴伐利亞公爵的頭銜。並且在巴伐利亞給我挑選一個最大的葡萄酒莊園。麵積至少在五萬英畝以上。”
張庸信口開河。
反正死無對證。
可惜,貧窮限製了他的想象力。
他能想到的,最頂格的獎勵,就是公爵頭銜。然後五萬英畝的土地。
其實,五萬英畝到底是多大,完全沒概念。
不過,他知道,巴伐利亞是德國最大的州。在東南角。和捷克、奧地利等接壤。慕尼黑就在這裡。
克林希曼一聽就著急了。
這……
瘋了!
有人瘋了!
居然對張庸開出這樣的條件。
完全是瘋子啊!
還巴伐利亞公爵!還五萬英畝土地!
想都不敢想。
偏偏是張庸似乎信以為真。
著急。
必須打碎張庸的幻想。
“不可能,都是假的。都是假的。他們根本做不到。”克林希曼歇斯底裡的吼叫起來,“他根本沒有資格回去。”
頓了頓,克林希曼又連珠炮的說道,“他為什麼跑到東方來?就是他不敢出現在其他地方。甚至不敢去三藩市!”
“他到底是誰?”張庸慢條斯理的問道。
“他就是……”克林希曼下意識的想要說出名字,卻又死死忍住。
那個名字是禁忌。他不能說。
不能讓外界知道。
否則,後患無窮。
元首對外宣布,那個人已經死了。
可是,他其實並沒有死。他被同黨掩蓋起來了。他的同黨很多。
目前,在德國國內,元首的黨衛軍還在繼續搜捕那個人的同黨。但是,有些人隱藏的非常深,恐怕短時間找不出來。
“我不能告訴你。”
“好吧。我們暫且稱呼為魯道夫先生。我喜歡他的承諾。”
“沒有人可以打敗元首。包括這個魯道夫。他是失敗者。他已經喪失了自己的一切。他給你的,隻有空頭支票。”
“但是,萬一哪一天,他成功了呢?”
“不可能!”
“克林希曼先生,你有沒有想過,你們元首現在走的是一條非常危險的道路。他容不得任何對手。他需要對全世界開戰。才能維持自己的地位。一旦哪天失敗了,墜落萬丈深淵……”
“混蛋!你居然敢對元首不敬!你必須受到懲罰!”
克林希曼憤怒了。
他想要打張庸。直接上手那種。
可惜,張庸已經跑了。
開玩笑,我會讓你打?
“你說什麼?”
“我說,你們元首不得好死。”
“混蛋!”
克林希曼的臉色頓時漲紅。
他發瘋時似的追出來。一直追在張庸的背後。張庸在前麵跑。
張庸的槍法不行,拳腳不行,但是耐力還不錯。一番狂奔下來,首先支持不住的,居然是克林希曼。
“我要投訴你!”
“我要投訴你!”
克林希曼在後麵氣喘籲籲的叫道。
眼睜睜的看著張庸在十幾米開外。卻是說什麼也追不上。
出離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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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能狂怒。
忽然,張庸往人群裡麵鑽。
他拉著一個人,似乎和他說了什麼。那個人於是看著克林希曼。
克林希曼正在怒火上,以為對方是張庸的同夥。於是上去就打。
其實,被張庸拉住的,是一個日諜。
沒有標注。
可能是新派遣來的。
日諜被暴打以後,也惱火了,開始還手。
兩人於是就在大街上扭打起來。拳打腳踢。你來我往。十分激烈。
張庸就在旁邊樂嗬嗬的看熱鬨。
“八嘎!”
日諜被打出火了。
惱怒之下,也顧不得掩飾身份了。
該死的德國人!
你打我做什麼?
還下手這麼狠!
他如果不反擊,就要被打死了。
“咦?”
克林希曼一聽。日本人!
頓時就更加來氣!
在一戰以後,日本人搶奪了德國人在遠東的所有利益。
青島和膠州灣,都被日本人接收了。
克林希曼本來就有氣。
他之前被日本人刺殺。
現在逮著一個日本人,既然都打開了,那就繼續打。狠狠的打。
好一番廝殺……
最終,克林希曼獲勝了。
仗著自己牛高馬大,他將日本人活生生的打死了。
但是,那個日諜臨死前,也是狠狠的咬了他一口。咬掉了他大腿上的一塊肉。鮮血如注。
不過,他還是非常硬氣的。即使受傷,也不吭一聲。
張庸搖搖晃晃的走過去。
“先生,您需要醫療服務嗎?隻要五百德國馬克哦……”
“你去死!我不想見到你!”
“真的?”
“我要投訴你!我要向你們元首投訴你!”
“克林希曼先生,與其投訴我,費心費力的,不如咱們坐下來好好談談,我能為你做什麼?”
“你,你,我不願意和你這麼狡猾的人合作!”
“真的不需要醫療服務?”
“不需要!”
克林希曼狠狠的走了。
其實,他痛的要命。需要立刻去醫院處理傷口。
可是,他暗暗的發誓,以後都不再和張庸來往。他需要去張庸化。不能什麼事都依靠他……
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