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緊,任務重。
趕緊將發射架擺出來。
但是不能擺多。隻能擺五個。
因為發射完畢還要收起來。不能留在現場。
如果這個東西留在現場,那日寇多半就能確定,張庸是真的來過上海了。
擺好。
瞄準。
很著急。但又不能亂。
終於搞定。
距離有點遠。大約六公裡。
火箭彈的誤差還是很大。幸好沒事。周圍都是日寇。
哪怕是偏差幾百米,炸到的也是日寇。
在虹口日占區,有日寇,有漢奸,就是沒有抗日分子,也沒有普通老百姓。
無論炸到誰,都是活該。
發射。
“啾啾啾……”
“啾啾啾……”
一枚枚的火箭彈呼嘯而去。
絢麗的尾焰將夜空照亮。給日寇送去春天般的溫暖。
尾焰在視線儘頭落下。那裡就是虹口。
多少應該能炸死幾個日寇。
來不及查看雷達地圖。迅速收起發射架。準備走人。
【0011】
【0010】
好緊張。還有十秒鐘餘暇。
時間真是掐的太緊了。每次傳送隻有三十分鐘。
很多事情都做不了。時間不夠。
忽然心思一動。
察覺到自己被人監視了。
目標在側後一個房屋裡麵。不是紅點。
距離大約三百多米。
身份不明。
拿出加蘭德半自動步槍。
轉身。
發現是一個女子。
頭發很長。遮住了半邊臉。
依稀間,可以看到白皙的臉龐。瓜子臉。
穿著粉紅色的絲綢睡袍。顯然是個有身份的。可能還有錢。
應該是個美女。
就是這麼驚鴻一瞥,救了她。
射擊。
“嘭!”
“嘭!”
持續兩槍。
沒有打中對方。
而是打在了目標兩側。
這是警告。
她的美色救了她。
迅速將她標記上。
【0000】
時間到。
又要回去了。
下一刻,意識輕微模糊。
定神,清醒。果然,又回到了漢口機場臥室。
【你完成了兩次傳送】
【鏡像持續時間增加到40分鐘】
【40分鐘以後會被強製返回】
係統忽然有提示。
張庸:……
還好。有進步。
雖然進步很小。僅僅增加了十分鐘。
未來前途可期!
睡覺。
不用出去晃蕩了。
很快天亮了。天亮以後再出去。
將三個包袱拿出來,清點收獲。
總共有三十根大金條,一百五十根小金條,各種銀票大約十五萬。
不算多。
和徐盛完全無法相比。
那個徐盛是大商家。地位還越來越高了。
日寇為了顯示自己的“和平友善”,故意用徐盛來做托,給其他人做樣子。
在各種資源的配合下,徐盛的生意越做越大了。
拿一遝日元出來。感覺還行。在日占區,應該購買力還是不錯的。
滿意。
倒頭就睡。
睡得很香。
但是,日寇那邊,卻是亂套了。
猝然落下的炮彈,給虹口日占區的日寇造成了很大損失。
一個深夜酒屋被火箭彈直接命中。還在裡麵喝酒耍樂的幾十個日寇浪人非死即傷。一片狼藉。
又有巡邏的日寇憲兵小分隊被命中。十個憲兵,死了五個,重傷五個。
被炸死炸傷的日寇當中,軍銜最高的是中佐。
天龍道場也被火箭彈命中,有十幾個人傷亡。
但是!
這不是關鍵!
關鍵是,日寇極度緊張!
猝然襲擊。它們一時間無法辨明到底是什麼情況。
“嗚嗚嗚……”
“嗚嗚嗚……”
刺耳的防空警報響起。
以為是遭受到了國軍飛機的轟炸。
所有探照燈全部打開。照射天空。
各種防空高射炮都是嚴陣以待,隨時開火。
氣氛極度緊張。
所有日寇高層,全部被半夜叫醒,然後急匆匆進入防空洞。
就連附近的金陵和杭州,日寇也被驚動。
如果國軍飛機出動,說不定會轟炸金陵,或者杭州。
這種事,有誰說得準?
後來發現不是。
不是航空炸彈。
應該是大口徑的炮彈。
但是也不敢懈怠。
萬一真的有國軍飛機來襲呢?
何況,萬一還有更多的炮彈落下呢?豈不是……
“八嘎!”
“殺嘰嘰!”
“殺嘰嘰!”
日寇駐軍紛紛出動。到處尋找重炮的位置。
根據初步判斷,至少是100毫米以上的炮彈。所以,附近肯定隱藏有大量的重炮。
而且,炮彈幾乎是同時落下的。所以,絕對不止一門重炮。
至少有十門以上。就是至少一個重炮營。
一時間,整個上海灘風聲鶴唳,到處都是發瘋的日寇。
不過,這次日寇沒有在大街小巷搜尋。而是專門去找那些地勢開闊的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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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幾門重炮,不可能塞在居民區裡麵。肯定是在某些廣闊的地方。
可是,找來找去,什麼都沒有發現。根本沒有重炮。
“八嘎!”
“廢物!”
日寇高層瘋狂罵人。
命令憲兵隊,還有特高課,全力調查此事。
日寇派遣軍司令部的氣氛也緊張。
“八嘎!”
“肯定是華夏人第三戰區!”
“立刻製定作戰計劃!加強對華夏人第三戰區的攻擊!”
西尾壽造認定,威脅來自第三戰區。
這個第三戰區威脅到金陵、上海、杭州等地,務必將其清除。
“閣下……”
參謀長武藤章欲言又止。
如果現在重點圍攻第三戰區,就意味著暫時放棄漢口方麵。
目前,日寇已經沒有足夠的兵力進攻漢口。
如果還將兵力調去圍攻第三戰區,那漢口方麵,可能會遭受到華夏人的反擊。
“第三戰區的威脅太大,必須優先處置。”
“係!”
武藤章彎腰答應。
既然司令官決定了,他當然沒有異議。
漢口方麵,暫時放一放吧。
先解決第三戰區。
其實……
這樣也好。
找借口避開漢口。
否則,強攻漢口,生死難料。
那個張庸就在漢口。不知道需要動用多少兵力才能拿下。
十個師團肯定不夠的。
二十個?
三十個?
唉……
頭痛……
……
“阿嚏!”
“阿嚏!”
睡夢中的顧祝同忽然驚醒。
……
“阿嚏!”
“阿嚏!”
張庸也打噴嚏。
這次沒有懷疑是彆人背後詛咒。
純粹是自己一個人睡,沒有人暖床。踢被子。冷到了。
一早起來,就開始打噴嚏,流鼻涕。
係統沒有感冒藥。沒辦法自我醫治。
算了,還是撐一下吧!
說不定會痊愈。
歪頭想了想。拿起話筒。
讓係統強製接入秋山重葵的線路。
想要和他聊聊。
現在是白天,不信你不接電話。
果然,一會兒以後,秋山重葵的聲音傳來,“麼西麼西……”
“我是張庸。秋山重葵先生。”張庸直接自報身份。
“是你?”秋山重葵的語氣頓時窒住。
該死!這個王八蛋!
大白天的,居然將電話打到這裡來!
可惡!
總機是做什麼吃的?
怎麼連張庸的電話都能接進來?一群八嘎……
急忙將話筒放下。又驚又怒。
仿佛是驚弓之鳥。
“我在上海!”
“納尼?”
秋山重葵條件反射的將話筒拿起來。
還好。沒完全放下。電話還沒掛斷。
“我昨晚來上海了。”
“納尼?”
“昨晚,我轟炸了虹口日占區。”
“納尼?”
秋山重葵不由自主的恐懼湧起。
昨晚的炮擊,居然是張庸做的?
可惡!
他是怎麼做到的?
他真的來上海了?
要命……
他來上海做什麼?
既然能炮轟虹口,那總領事館……
頓時感覺自己的屁股好像著火了。怎麼都坐不住。
恐懼。
憤怒。
卻無能為力。
它拿張庸根本沒辦法。
抓不到。
殺不死。
軍部的那些人,都是白癡。
平時一個個口氣大得很。仿佛能單挑全世界。
結果……
一個張庸,飛揚跋扈三四年了,楞是拿對方無可奈何。
現在,張庸這個名字,都成禁忌了。
誰要是在軍部的麵前提起這個名字,軍部的人都會破防。
感覺一個個都被虐出心理陰影了。
他秋山重葵也有。
昨晚,睡得好好的,忽然被叫醒,然後被急匆匆的拉入防空洞。
好不容易折騰完,張庸居然還將電話打來了。
囂張到這份上,也是沒誰了。
特高課的那些廢物。
“你到底想怎麼樣?”秋山重葵悻悻問道。
“沒事。就是想和你聊聊。”張庸輕描淡寫的回應,“以後我們多聯係。”
“滾!”
“哎,我真的在上海。”
“……”
秋山重葵沉默。
不敢頂嘴。
不敢真的招惹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