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庸坐下來。
優哉遊哉的翹起二郎腿。
直到少佐軍官將咖啡端來,才遞給對方一美元。
有錢。
任性。
出手就是這麼大方。
你們梅機關要是沒錢的話,可以跟著我混。
我們機關最近確實很發財。
北岡一輝也是拷掠的好手。將他的意誌貫徹的非常到位。
那些投誠汪偽政府的漢奸,確實很有錢。隻要抓起來,威脅一下,對方就乖乖的掏錢了。
哈。
端起咖啡,淺嘗則止。
味道還行。
其實他對咖啡沒什麼研究,也分不出味道好壞,純粹是裝杯。
「野村吉三郎叫你來的?」
「什麼?」
「野村吉三郎是和歌山人。和你嶽父又是好朋友。」
「是嗎?」
張庸的反應不是裝的。
野村吉三郎居然是和歌山人?沒印象。
他就看過一些地攤書,知道對方是日寇駐美國大使。
因為珍珠港事件,被美麗國痛恨。差點要他的命。但最後還是活下來了。
對方居然是和歌山人?
巧合。
絕對是巧合。
「海軍大將,和歌山人”
土肥原賢二冷笑。
他認定對方就是被海軍馬鹿指使來的。
否則,對方那麼積極做什麼?
我們陸軍一個聯隊出了點問題,除了海軍馬鹿,還有誰這麼幸災樂禍?
除了海軍馬鹿,還有誰會將消息散布的滿天飛?
所以,都是海軍馬鹿的陰謀。
二二六事變的時候,沒有砍死野村吉三郎,真是可惜了。
「什麼海軍大將?」
「野村吉三郎是退役的海軍大將,瞎了一隻眼—」
「是嗎?」
張庸的反應很真實。
不好意思,這些消息,我都不知道。
因為對方戴著眼鏡,還是比較深色的,所以,他也沒發現。
居然是海軍大將?完全看不出來。
大將好廉價——
「在我麵前裝傻,有必要嗎?」
「哦。」
張庸端起咖啡。
不置可否。
你說你的。我做我的。
「換人。」
「有海軍馬鹿的參與,休想。」
「張庸的明碼電報,海軍也是能收到的。他們早就知道了。」
「哼!」
「說不定已經喝紅酒慶祝了。」
「八嘎!」
「但是,我可以幫你將手尾處理乾淨。保證海軍不會摻和此事。」
「就憑你?」
「不行嗎?」
張庸斜眼看著對方。
瑪德。小我?老子曾經將你打出翔來。
換一個身份,分分鐘抓你俘虜!
也就是被和諧大神盯著,否則,老子隨時光複上海。
邱小姐都出嫁富士山了!
你..··
土肥原額頭青筋暴露其實對方也沒說什麼,但就是被的厲害。
這裡明明是梅機關。是他土肥原賢二的地盤。他在這裡一言九鼎。
可是,這個和歌山浪蕩子,在他的麵前,居然沒有絲毫畏懼。甚至,隱隱間,還有點挑畔的意味。
到底是誰指使他這麼做的?
野村?
分量還不夠。
一個退役的海軍大將,過氣了。
除非是雍仁對。
估計是他。
雍仁是典型的親英美派。
所以和海軍馬鹿的關係非常密切。海軍馬鹿也親英美。
這個和歌山浪蕩子的背後,最大的依仗,就是秩父宮雍仁。他的所有行動,都是雍仁指使的。
悍的壓下心頭的怒氣。
牽涉到雍仁,他土肥原賢二就不敢大意了。
「你要如何換人?」
「給我一些有分量的抗日分子。」
「你要多少?」
「先給一百名吧。我需要逐個核實。當然,你們也可以在裡麵放幾個人過去。我可以幫你們打掩護。」
「哼,你還懂得這些。」
「放鉤子這種事,狗都懂得好吧。」
「你—..—
土肥原血壓又上升。
也不知道為什麼,對方說話總是刺激到他。
什麼叫做狗都懂。
你懂嗎?
你懂個屁!
你們機關就知道搗亂。
就知道在背後抓人拷掠錢財。甚至連汪政府的大員也想抓。
不行!
必須敲打一下對方。
否則,繼續被對方這樣亂抓人,汪政府就要散了。
「大熊莊三。」
「說。」
「從現在開始,你們機關必須立刻停止對汪政府核心要員的襲擾。」
「我沒襲擾他們啊!」
「你們的人一直盯著對方,還說沒有。」
「我盯的是他們的錢。」
「你——...」
「他們都是投誠分子,都是效忠於大日本帝國的,所以,他們應該捐獻出自己的全部財產,有問題嗎?」
「你———」
「如果他們不願意,說明他們的投誠就是偽裝的。是沒有誠意的。」
「你—....」
「他們都是異己分子。我們利用完以後,就可以秘密處理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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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你還要秘密處理?」
「有什麼問題?李世群、丁墨村這些人,都是三姓家奴,難道你相信他們的忠誠?」
「我—」
土肥原頓時被嘻住。
他當然不可能相信那些投誠分子的忠誠。
一個能夠屢次背叛的人,怎麼可能有忠誠可言?但是,他需要利用這些人啊!
那些有骨氣的,有節操的,都是不可能投誠的。
隻有三姓家奴可以。
「放心。我會處理的很秘密的。不留手尾。」
「不行。」
「最多分你一成。」
「什麼?」
「就是將拷掠到的錢財,分你10。」
「八嘎!你把我當什麼人了?」
「我說10就是10。沒得商量。你要就要,不要就拉倒。」
你土肥原又被刺激的血壓上升。
頭暈目眩,差點坐都坐不穩。
可惡·
這個和歌山浪蕩子··
真是氣死人不償命———
張庸卻是優哉遊哉的翹起二郎腿。
給你10,我已經很舍不得好吧。
但是為了方便辦事,方便將人處理以後,沒有人追查「八嘎!我不要!」
「是你自己不要的。那怨不得我。」
「八嘎!我是要你立刻停止對汪政府核心要員的襲擾!」
「不可能。」
張庸直接拒絕。完全不在乎對方的態度。
你臉頰扭曲又咋的。
你頭頂冒煙又咋的。
想要吃了我?嗬嗬。來啊!我看你有沒有這樣的膽量。
要我死,你先死。
除非是你有和我同歸於儘的覺悟·
死寂。
誰也沒有說話。
隻有土肥原賢二沉重的喘氣。
好生氣。
但是無能狂怒。
一時間居然奈何不了對方。
強製壓下怒氣。
必須好好的和對方說道說道否則,對方的機關一味搗亂的話,會讓事情更加糟糕。
可惡...
居然要苦口婆心的勸說對方。
這都叫什麼事?
「大熊莊三,汪政府對解決目前的華夏戰局,非常有用。’
「但是我聽說,已經派人去勸降蔣某人了。所以,汪某人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
「誰說的?」
「土肥原君,不如我們殺了汪某人吧。」
「什麼?」
土肥原額頭頓時又條條青筋隆起。
不是。你知道你說的是什麼話嗎?
殺汪某人?
虧你想得出。你口無遮攔是吧?
汪某人是帝國好不容易才勸降過來的。重組金陵政府,和重慶政府對抗。
你將他殺了,金陵政府還怎麼運轉?
「土肥原君,我們不殺汪某人,蔣某人是不可能投降的。」
「為什麼?」
「這還不簡單嗎?連狗都知道。汪某人就是想要一把手,才會投誠過來。我們如果將蔣某人勸降過來了,汪某人又要做回去二把手。你想他能樂意嗎?他肯定會想方設法的破壞啊!」
「你胡說八道——」
「我說的是認真的。華夏人的思維,就是這樣的。不將汪某人除掉,蔣某人絕對不可能投降。」
「你,你閉嘴!」
「土肥原君,其實,我們可以做的隱蔽一點。」
「你——..·
「我們可以用慢性毒藥嘛!讓汪某人兩三年以後病死,誰也發現不了。」
「你——..—」
「汪某人死了,我們就可以勸降蔣某人了,對吧。」
張庸語調溫柔。
人畜無害小白兔。慈眉善目。
但是腦海忽然冒出一些事。或許,自己不是胡。
汪某人確實是兩三年以後就病死了。
什麼病,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確實死了。不在了。
金陵政府的頭號首腦位置空出來了。對蔣某人虛位以待。
但是那個時候的蔣某人,已經有美援幫助,當然不可能投降。所以,汪某人的死,等於是白死了。
自然病死?
下藥毒死?
那就要看如何解讀了。
沉默。
死寂。
土肥原賢二居然被帶偏了。
一時間覺得,好像也不是不可以。隻要做的隱秘一點慢性毒藥本來就是很難檢測出來的。外人也察覺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