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建邦耷拉一條腿坐在椅子上,沉著臉看她。
以前他也經常讓這個拖油瓶給他洗腳,他就喜歡溫婉那青蔥小手揉在他腳上的感覺。
整個人都能舒爽到天靈蓋。
今天他也發現了這丫頭的改變,但隻要她還像以前那樣給自己洗腳。
想到那小手揉著自己大腳的感覺,他心底隱隱發癢。
哼,到時候就勉強原諒她,等回頭自己好了再收拾她一頓。
還怕她能反了天去?
薑溫婉端著一盆開水走到屋門口,剛才燒水的時候她就想到了原身記憶。
踏馬的,晚上吃的飯都差點惡心出來。
這會兒她就站在門口猝不及防的,她手裡的一盆開水直接朝著胡建邦,胸口以下的地方潑過去。
開水燙豬毛,豬是怎麼叫的,他就是怎麼叫的。
“啊啊啊!”
主打一個提神醒腦。
一旁的張翠芬被波及到一點,都燙的嗷嗷叫。
再看看迎麵被潑了整個下半身的胡建邦。
他已經從椅子上滾下來了,嗷嗷慘叫的在地上打滾,原本那打著石膏的斷腿,石膏也碎了。
整個人熱氣騰騰的冒著白煙兒。
那場麵,她就不形容了。
薑溫婉本就沒有進去,這會兒退的更遠了些。
正好跟來看怎麼回事的胡青華撞上,她對著胡青華詭異一笑。
嚇的胡青華一個激靈,咽咽口水。
再看屋裡的景象,太慘了。
薑溫婉是管殺不管埋,潑完開水就回屋睡覺去。
倒是他們家的動靜太大,驚動左右鄰裡,熱熱鬨鬨的一群人過來幫忙。
又把胡建邦給送去衛生站,衛生站治不了,又連夜從衛生站轉去了大醫院。
薑溫婉第二天一早起來,發現家裡沒人。
她自己吃了飯,就回屋在空間裡開始慢慢的做起瑜伽,和一些簡單的運動。
鹹魚歸鹹魚,身手還是要恢複的。
下午她去了紡織廠裡,陳主任已經準備好了各種票。
糧票,肉票,布票,還有工業票,等總價在六百塊錢左右。
薑溫婉欣然收下。
陳主任還關心的問:
“聽說你爸昨晚又傷了,直接轉去了咱們城裡的大醫院。
現在怎麼樣,沒事了吧?”
這個溫婉還真不知道。
“謝謝陳主任關心,我胡叔這兩天不知怎麼有些倒黴。
昨晚洗腳被開水給燙了,沒什麼大事。”
陳主任愣了下,以前這姑娘可是不會叫胡叔的,想著她又賣了工作,就道:
“沒事就好,以後有什麼困難找組織!”
“好,謝謝陳主任。”
慢悠悠的走回家,她前世可是刀口上舔血,就想著賺錢,退休,養老。
如今算是一步實現。
她直接擺爛當條鹹魚多好。
隻是剛回家就看見眼底青黑,顯然沒睡好的張翠芬對她道:
“上麵分了下鄉名額,我給你報名了,後天就走。”
說完張翠芬轉頭回屋將房門給甩上。
她心好累,再也不想看這個女兒一眼。
昨晚把胡建邦送去了衛生站,人家都說燙傷太嚴重不敢治,直接轉去了大醫院。
她也跟著伺候了一晚。
夏天穿的薄,看胡建邦的身上直接被燙熟了一層皮肉,成片成片的大水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