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坐在張三爺對麵的青年,張三爺還說他是個二流子,當時沒給介紹他。
這會兒張嬸子抱著個姑娘,應該就是張春杏。
薑溫婉在人群裡看著,那叫春杏的姑娘也在哭。
娘兩個抱在一起哭,一旁的青年臉上帶著不耐煩的催促。
“行了行了,她現在是我媳婦兒,我還要趕緊拉回去結婚呢!”
“等一下,你們不能這樣將人帶回去,你們,你們這是犯法,我要去告你們。”
薑溫婉看著那衝進人群裡的劉冠軍。
咦?
此時他看上去挺激動的,擋在張嬸子母女麵前。
紅著臉對上那青年。
青年也不怕他。
“去告啊!
張春杏是他閨女,他現在欠我們五百塊錢,他說了把閨女嫁給我,我說我不要,他非要給。”
青年說著看向張狗剩,伸手招了下。
張狗剩就跟奴才一樣,卑微的趕緊來到青年身邊,點頭哈腰的道:
“對對,我這個當爹的非要把閨女嫁給你,我家春杏也願意。
春杏,春杏,你還不給我過來!”
他說著去拉春杏,春杏嗚嗚的抱著她媽張嬸子哭。
看樣子也不是那麼想要嫁過去。
劉冠軍站在她麵前,急的額頭冒汗。
“春杏不願意,你們不能逼著她嫁人!
你,李彪,你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就是個二流子,你能給春杏什麼幸福?”
李彪不像薑溫婉第一次,在飯店裡見到的那樣,這個時候臉上帶著一臉的痞氣。
上去走到劉冠軍身前,一臉鄙夷的把劉冠軍從上打量到下。
“怎麼,我不能給春杏幸福你就能給了?
你一個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城的知青,還是乖乖的賺你的工分。
掙你的口糧。
好好乾你的活吧!”
說著就見他靠近劉冠軍,小聲道:
“你要是管的太寬,你信不信我讓你回不了城?”
“你威脅我?你信不信我去報公安?”
李彪翻個白眼兒,抬抬下巴。
“你去,我剛才可什麼都沒說。
好了趕緊的吧!
再磨嘰都晌午了耽誤了吉時多不好。
媽您放心,我以後肯定會對春杏好,等我們三天後回門,我再給你們補上兩百的彩禮。”
說完招呼張狗剩道:
“爸,你以後就是我李彪的嶽父,想耍牌了就來找我,我保證陪你。
你找彆人就是看不起我這個女婿。”
薑溫婉在人堆裡嗑瓜子,似乎聽出了些門道。
隻是這人的做事手段她不讚同。
想起張三爺說的那句,你要是看上就找個媒婆去,彆用什麼什麼的。
估計就是說的這個。
張狗剩卻是聽他這麼說樂嗬嗬的點頭。
“好好,都說女婿就是半個兒,以後我耍牌就找你。”
說完拉著春杏就往牛車上去。
張嬸子抬手就朝著張狗剩,劈頭蓋臉的就是一頓撓。
他們家裡那個大點的男娃去隔壁村裡上學。
小的跟蒜苗他們一起還在山上跑。
這會兒張狗剩鬆開手,劉冠軍就想要上前握住張春杏的手。
被李彪一巴掌打掉。
“怎麼回事兒,你想耍流氓啊?
現在她是我媳婦兒,你敢碰她一下我就去告你流氓罪,你小子就等著‘吃花生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