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春棗看她能接受也笑了。
“薑知青,其實我挺羨慕你這性子的,我要是像你這樣就好了。”
薑溫婉一笑,吃一口大蔥蘸醬,夾一筷子白菜炒肉就開始扒飯。
吃的那叫一個香。
聞言咽下嘴裡的飯點頭道:
“性格這點真勉強不來,我這人就是想的開,豁得出去,還有就是不被束縛。”
“就算我能想的開,我能豁得出去,也會被親情束縛。
我知道他們重男輕女,可我就是想證明我自己行,我不比我弟差,我甚至能比我弟對他們都好。
可他們卻隻會一味的索取。
之前是四十斤大米,然後是五十斤,七十斤,現在,直接要一百斤。
咱們每個月發的糧食,我都沒吃多少。
你也知道,我給院裡的知青做飯,他們給點口糧我也就能夠吃。
可他們咋一點不想想我的難處呢?”
薑溫婉默默扒飯,這個她就沒有發言權了。
要是自己,親娘對自己那麼不好還想要大米,自己能讓她吃泥!
或者直接腿打斷,給自己開二斤排骨票買排骨吃還差不多。
彆人,她還是不要說話了,少管閒事保命。
“嗯,不少。”
“是啊。”
回去的時候,薑溫婉還給朱曉敏同誌也帶了份兒。
她還是喜歡朱曉敏的性子。
去了趟郵局,她又收到了周墩子的信。
馮春棗看她臉上帶笑,也笑著問:
“是你在部隊當兵的對象給你寫的吧?
我要是你早就打報告回去結婚了,以後跟著隨軍,日子那才叫真的好。”
薑溫婉就隻是笑笑。
“不急。”
人都沒見到長啥樣就結婚,扯犢子呢?
而且77年恢複高考,她到時候大可以考回去,又不是隻有靠男人才能上岸。
更何況對方家還是大院兒裡的,誰知道會不會看不起她呢?
還是過兩年再說。
“薑知青,你等等,還有一封你的信。”
“嗯?還有一封?”
“對,這封是剛送來的,就前後腳。”
薑溫婉拿過信一看,都是一個軍區送來的,奇怪。
看了眼裡麵的內容,她沉默了,這人難道是要去出什麼保密任務?
不過也正常,軍人的一生就應該奉獻給國家,這是軍人的榮譽。
將兩封信收進口袋,實際是放進空間裡放好。
她這才騎車帶著馮春棗,剛回到知青點,就見朱曉敏急忙跑回來。
“天,太嚇人了!”
薑溫婉看她那樣子,蹙眉。
“怎麼了?”
朱曉敏指著外麵道:
“山上,有人聽到狼吼了。
有人說,”
她說到這裡的時候頓了下,看向馮春棗。
馮春棗似乎是有感應一般瞬間反應過來。
“趙,趙大勇上山了?”
朱曉敏點頭如搗蒜,馮春棗一屁股跌坐在地上臉色蒼白,伸手捂著嘴嗚嗚的哭。
她想到了那天看到孫癩子被抬下來的場景,如果趙大勇那樣。
她隻要一想,整個人都崩潰了。
薑溫婉趕緊把給朱曉敏打包的鍋包肉塞給她。
“給你打包的,我出去一趟。”
她轉身進屋拿上獵槍就往外走,前世她是乾啥的,傭兵哎,她骨子裡的熱血現在雖然靜了,可還是在的啊!
“婉婉,婉婉!你不能去,要真是狼群那可是要命的啊!”
狼群不可能就一隻狼,最少也是六七頭。
趙大勇去山裡做什麼,村裡人一想就知道。
馮知青家裡要一百斤大米的事,村裡人早就都知道了。
薑溫婉拿著槍往山上跑,半路還看到村長家的大兒子。
“張大叔,”
“胡鬨,你個女娃子去乾啥子?
快回去,這不是添亂麼?”
薑溫婉揚了揚手裡的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