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想到自己來這裡的目的,他也是樂見其成,便笑眯眯地幫腔道:
“從墮落藝術家手中,把整整一艘船的人救出來的,又怎麼會是簡單人物?”
“薩瓦特,我們的職責是維護千帆之城的治安,而且藝術節將至,這些事情都應該得到妥善的解決才行。”
“……”
身穿藍袍的薩瓦特陷入沉默。
職責帶來的責任心,以及作為覺醒者的自尊彼此爭鬥。
他站在原地,一言不發,足足思考了一分多鐘。
作為執法者的他最後還是歎了口氣,在情感的爭執中選擇前者:
“好吧,林賽……先生,我們可以一同過去。”
“不過在路上,還……也還……也還……請,你,把昨天發生的事情,都告訴我吧。”
薩瓦特支支吾吾,話語碎裂得不成樣子,就像一條斷成幾節的麻繩。
他費了不小的力氣,最後才說出這個‘請’字。
態度的矛盾性在他身上顯露無遺,但這也是人類所具備的共性。
林賽點了點頭:
“我們一起走吧,關於昨天的事情,我自然會事無巨細地告訴你的。”
眼看著事情發展成這樣。
瓦啦瓦啦已經無法控製住自己的激動。
她直接從身後撲過來,半個身體掛在林賽的脖子和後背上,兩個人親密的貼在一起:
“唉!林賽,你這是怎麼回事啊?”
少女的聲音充滿了期待:
“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剛才那一通話,就好像偵探裡的人物一樣,隨隨便便就看清了一個人的底細!”
林賽搖了搖頭:
“我可沒有那麼厲害,隻是借助了技藝的效果。”
瓦啦瓦啦反問道:
“可是技藝,不就是你自己的能力嗎?”
林賽眼神一愣:
“好像也對?”
“……”
這麼說著,紅袍盧鷹也帶著他的同伴離開食堂。
他們也是剛剛收到消息,連忙追到這裡阻攔。
但實際上,藝術協會連給林賽他們的獎勵都沒有準備,眼下自然要回去忙著工作。
至於藍袍的薩瓦特。
他也一改之前的態度,帶著林賽兩人往莊園外走去。
一行人走到街上。
看得出來,藝術協會的人在千帆之城名聲很好。
即便是這些身穿藍袍的執法者,街上的普通人看到他們,臉上也沒有什麼恐懼之色。
眾人一路向東南方向走去。
他們的目標是一家私人會館,位於紫區和藍區的交界處。
林賽和瓦啦瓦啦走在隊伍後麵,路上他突然想到一件事,便小聲問道:
“對了,瓦啦瓦啦。”
“他們怎麼沒去找安東尼的麻煩?”
“如果這件事這麼重要,肯定也少不了直接進入過科威特宅邸的安東尼吧?”
瓦啦瓦啦苦笑著給出答案:
“這就是屬於千帆之城的慣例了。”
“涉及覺醒者的案子,他們會儘可能在覺醒者的範疇內處理問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