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海雅:【尊貴的地位、領導的正統性、知識的權威性,直接操控的武力、或者麵對大多數選擇時,都能做出正確的答案。】
葉海雅:【組織,或者說領導權的獲取。】
葉海雅:【從那些身居高位的人口中,你一定能頻繁聽到這些要素。】
林賽:【在一些個人傳記上,我確實看到過類似的描述,但在這些要素的比重之間,每個人往往都有著不同的側重性,這也和他們各自選取的政策,或者經曆的環境,自身的職務息息相關。】
葉海雅:【對高位者而言,適用環境自然重要。】
葉海雅:【但放在我們覺醒者身上,過於片麵地追逐某項能力,反而是最不健全的基礎。】
葉海雅:【林賽,社會是一個非常複雜的結構。】
葉海雅:【無論人類、亞人、或者其他擁有社會結構的物種。隻專注於一個方麵進行培養,就不可能發展出組織者的技藝,這必須是全麵而完全的掌控力。】
林賽:【但我不可能從頭開始,去慢慢學習這一切。】
葉海雅:【你就繼續給它們講述知識,將這當作一個切入點。機械族聽從它們的計算核心,這既是一個難以介入的關鍵節點,但也是它們最大的弱點。】
林賽:【在教授知識的過程中,逐漸引導計算核心的想法。隻要得到它的尊重,其他機械族也就好處理了。】
葉海雅:【沒錯。】
葉海雅:【就像同級彆組織者之間的戰鬥,我們可以利用覺醒者的技藝廝殺,也能通過領地文化或者軍隊之間的爭鋒,來完成對彼此的吞並。】
林賽:【現在要說服的目標,隻是這一個計算核心,難度上反倒降低了。】
葉海雅:【在這一點上,我們確實運氣不錯。】
……
林賽和葉海雅的地下生活相當平靜。
兩人看似在安全園區過著非常安穩的生活,但實際上天天在好友頻道裡密謀篡位。
這一切,機械族並不知曉。
反倒在計算核心的統領下,它們頻繁地和林賽接觸,不斷詢問自身感興趣的知識或故事。
甚至有的仆從機械,會在照顧完安全園區的人類之後,專門來到林賽這邊,聽兩個人講一講那些在另一個世界膾炙人口的故事。
規律的生活之中。
幾天時間過去,第一個機會來臨。
這天早晨,林賽原本在和葉海雅討論今天該拿出什麼知識和故事。
然而兩人起來沒多久——哐哐哐。
敲門聲響起,緊接著女仆人偶推門走進屋內。
和焦土峽穀中的初次見麵不同。
現在女仆人偶的臉上,已經完全不複之前的冰冷,隻有語氣還維持那股機械的平靜感:
“林賽先生,請跟我前往地下。”
“計算核心那邊有些事情想跟您谘詢。”
林賽看向同伴的方向:
“隻有我,那葉海雅呢?”
女仆人偶尚未開口,葉海雅就主動搖頭拒絕:
“林賽,我留在這裡就好。”
“畢竟這些孩子,還在等著今天的故事呢。”
白銀魔女指著房子外麵,微微一笑。
看似平靜的街道,其實是一個個正在接近過來的仆從機械。它們早晨要例行檢查‘居民’的狀態,但在各自檢查路線的最後,卻統一將結束點決定在了葉海雅這邊。
這一幕,仿佛一位慈祥的母親,準備給自己的孩子講述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