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入口處,林賽還在和阿拉鬆敘舊。
舊友重逢,尤其是這種不知道何時才能見麵的朋友,再次相會,心中的喜悅不言而喻。
至於被他們兩個拋在後麵的信徒。
普利茲姆和麗茲等待了一會兒,始終不見林賽和阿拉鬆停下。最後還是前者開口發問:
“魯濱遜,你和阿拉鬆先生認識?”
不等林賽回答,阿拉鬆就上前一步,主動說道:
“沒錯,我們曾經在【七海同盟】見過麵,是關係相當不錯、甚至一同經曆過生死的摯友!”
如此擺明了態度。
阿拉鬆這才扭頭回來,繼續對林賽解釋:
“魯濱遜,我以【七海同盟】的使者身份來到這個世界。因為聽說這裡有不少值得記錄下來的畫麵,就趕過來住了幾日,普利茲姆先生他們對我也比較歡迎。”
藝術家的創作想要出彩,走向極端是一個相當有優勢的做法。
但除此之外。
像阿拉鬆這種遊曆諸多世界的人,也有將一些重要畫麵記錄在自己畫作中的習慣。
如今的【法之都】就是這麼一個地方。
在物資日益匱乏的王城內部,暗街所處的位置,更是落魄中的落魄。
曾經,這裡是象征秩序,人民安居樂業的世界中心。
但在陷入長時間的無序內鬥以後,就連無人攻伐的王城,也走到了如今這幅可悲的境地。
林賽也對阿拉鬆作出解釋:
“我的話,主要是身上出了點問題,帶著一個律法騎士的印記,正在想辦法將它洗掉。”
阿拉鬆的表情明顯驚訝起來,就差把‘你那些亂七八糟的技藝呢?’寫在臉上。
畫家慎重開口:
“區區律法騎士的標記,你不會沒法對付。”
“術業有專攻。”林賽聳了聳肩,“我的某些東西確實好用,但需要付出的代價,也不是鬨著玩的。”
阿拉鬆提出建議:
“既然如此,需要我幫你和【法之都】高層交涉嗎?”
“以我現在的使者身份。”
林賽則搖頭拒絕:
“我已經有了處理方法。”
“就算在普利茲姆先生這邊得不到幫助,也還有備用的計劃。”
阿拉鬆想了想,他改口說道:
“【七海同盟】的使館在王城北邊。那裡有兩個從橙區運來的石像。魯濱遜,我記得你和他們關係不錯,過去就會被他們接進來使館。”
阿拉鬆幾乎就是明示。
林賽如果真出了麻煩,就往【七海同盟】的使館處跑。
無論發生了什麼。
起碼【七海同盟】願意用政治避難的理由,將林賽這位‘傳說英雄’保下來。
阿拉鬆這麼一說,林賽也打開了思路。
【七海同盟】已經和【法之都】恢複聯係,隻是當下還沒有進行正式互通。
【法之都】已經不是事實意義上的完全封閉。
信息和關鍵事物可以傳遞到外界!
自己一路走來的故事,也有可能,或者說有必要傳遞出去了:
“阿拉鬆,正好你今天也在這裡。”
“各位,不介意的話,我給大家講一個故事,一個關於我冒險中的故事。”
“這還要從另一個世界,即曾經被稱為【月泣山嶺】的世界開始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