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奈之下，秦長河隻能過來找吳軍。
僅僅三四天的工夫，吳軍已經胡子拉碴、臉色蠟黃，顯得十分疲勞、頹廢。
警方有的是摧毀人神智、心防的手段，更何況這吳軍還是明確要好好“對待”的重點對象。
“吳軍，你父母被人監視了。前天，你妹妹被一個女生蠱惑，翻牆離開了育才中學，直接被一個叫白眼的人抓走，據說是某個大人物要求的。那個女生供述，那大人物安排人教導吳曉玲學習怎麼伺候男人，還說，她要是不聽話，就殺了你，殺了你父母。”
“你，你說什麼？不可能，不可能！”
“不可能？嗬嗬，吳軍，有些壞人喪儘天良，什麼事做不出來？”
秦長河盯著吳軍的眼睛：“我們目前找不到你妹妹，說實話，我們很怕找到她時，她是一具屍體，或者被人欺辱過。吳軍，我真想不到，你會答應那些人做虛假口供，我替趙一鳴不值，直到現在，他都在想辦法為你減刑奔走。可你呢？吳軍，我們可以保證你父母的安全，但是，你妹妹那個將近十九歲的如花少女就…”
秦長河拿出一張照片，相片很模糊，但依稀能夠看到，兩個大漢把一個身穿校服的小姑娘往車上拖。
“不可能，不可能，他們答應我，給我父母一百萬，還保送我妹妹上大學。他們不可能這麼做。”
秦長河站了起來，“好，吳軍，那我什麼都不說了。你自己看著辦吧。你去相信那些導致你老婆流產，侮辱你老婆後，導致她跳樓自殺，然後又抓走你妹妹，教你妹妹，一個剛過十八歲的小姑娘怎麼取悅男人的好人吧。至於趙一鳴，嗬嗬…”
拍了拍吳軍的肩膀，秦長河轉身就走。
“他們說要殺了我父母，輪了我妹妹，你說，我怎麼辦？我怎麼辦？老天爺，讓我死吧，讓我死吧，我不想活了。”
吳軍像是瘋了一樣，一邊大吼著，一邊瘋狂地掙紮著。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你要是不答應他們，他們隻會威脅你，你答應了，他們就開始摧殘了，這你都不明白？吳軍，你好自為之吧。”
這家夥折騰的動靜實在是太大了，為了避免打草驚蛇，影響全盤計劃，秦長河不再說什麼，直接轉身離去。
幾分鐘後，兩個警察打著飽嗝進了審訊室。
“吳軍，我們繼續，你要告訴我們更多細節。趙一鳴是怎麼蠱惑你的，讓你拿著煤氣罐去炸物業樓的。你放心，你屬於未遂，而且沒有造成很大影響，隻要你能夠繼續檢舉揭發某些危害群眾的壞人，很有可能獲得減刑，甚至無罪釋放也不是不可能。”
吳軍看著警察，問：“我想看到我父母和我妹妹，隻要看到他們，我怎麼做都行。”
兩個警察對視了一眼，臉上掠過一絲無奈。
還是剛才說話的警察，道：“吳軍，你現在是犯罪嫌疑人，不能見家屬，而且也沒有必要見。”
“為什麼不讓我見？為什麼沒必要？方便你們用我的父母威脅我給你們做假口供嗎？是嗎？我告訴你們，我要見我父母，我要見我妹妹，如果他們不能毫發無損地出現在我麵前，我死不瞑目，死不瞑目。”
吳軍聲音越來越高，“我要見我父母，我要見我妹妹。你們用我父母、妹妹的安全威脅我，我得知道他們是不是真的安全。”
“我要見我父母，見我妹妹，否則我就是死也不會乾的。”
兩個警察嚇了一跳，趕緊站起來，去捂吳軍的嘴巴。
吳軍就像瘋了一樣，拚命掙紮著，甚至還咬了警察一口。
這一口咬的警察鮮血淋漓，直接把他惹惱。
那警察回身拿起橡膠警棍，劈頭蓋臉地砸向吳軍。
等旁邊警察去攔他的時候，吳軍已經渾身抽搐，軟倒在審訊椅上，鼻子、嘴巴甚至耳朵都在往外流血。
“你他麼瘋了？趕緊叫救護車！”
打人警察一個激靈，拿起手機就撥打了電話。
可惜的是，還沒等他說完，吳軍已經咽下了最後一口氣，沒了生命體征。
一開始，兩個警察沒注意，但很快他們就感覺不對勁兒，等他們解開吳軍，想要急救的時候，才發現，人已經沒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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