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還早。
樓下的院子裡,早就傳來孩子們叫喊玩耍的聲音,顧之衍和蘇虞帶著顧珩和顧萌下樓溜達。
院子裡的路燈已經亮堂堂的了。
昏黃的燈光,玩耍的孩子,納涼的人們。
院子裡的木椅早就讓人占了去,顧之衍和蘇虞則坐在花壇邊上,看著在院子裡和彆的小朋友玩耍的顧珩和顧萌。
顧之衍伸手拉著蘇虞的手,兩人挨著挺近,他說道:“你最近掉過家裡的鑰匙嗎?”
這話的潛台詞是,如果掉過鑰匙,鐘飛撿到了,所以才會發生一係列被入室的事情。
蘇虞嗯了一聲,“掉了一次,當時不知道掉在哪兒了。”
她撒了謊。
從王建國帶著鑰匙上門的那一刻,她記憶的閥門打開,已經知道這把鑰匙鐘飛從何而來了。
這把鑰匙是原主放在門外對聯裡的備用鑰匙,因為原主總是愛忘記帶鑰匙出門。
她穿來之後,每次都帶著鑰匙出門,直接忘記了這檔子事情。
兩人對視,心裡都知道,前些日子家裡的不對勁就是鐘飛入室作惡了。
第二天。
顧之衍說他要去部隊一趟。
蘇虞也帶著兩個孩子去了劉痞子家,然後把孩子給郭菊照看。
劉痞子看到蘇虞來,以為來活了,心情都挺好,隻是聽見蘇虞說她有點事,讓幫忙看孩子,瞬間就焉了。
“彆急,等到了京海有得你忙的。”
之後,蘇虞騎著自行車,直接去了軍區醫院。
門衛看過蘇虞的家屬證之後,直接放行,隨後她就想問診台打聽鐘飛的病房。
鐘飛的病房也在三樓。
她剛走到三樓,就聽見一陣鬼哭狼嚎的聲音,正是鐘飛在喊叫聲,又嘶啞,又瘋癲的樣子。
“王建國!”
“王建國,你騙我啊!”
“王建國,你人在哪兒!”
蘇虞順著聲音去找,看到一個病房外站著個身穿警服的年輕小夥子。
她正準備開門進去時,從隔壁出來一個年約四十的婦人忍著怒氣似的過來,跟那年輕的警察說道:“我說警察同誌,你們病房的人能不能安靜一點兒?這醫院的病人都是需要靜養的,她這樣大好大叫的很讓人崩潰啊!”
警察小夥也一臉為難的樣子,但還是說道:“阿姨,實在抱歉,裡麵這位實在太潑辣了,她肺部有些感染,今天才好了一點,誰知道剛恢複,她就在這裡大喊大叫著。阿姨,你放心,已經在辦出院手續了。”
在辦出院手續了?
“明天她就出院了嗎?”婦人問道。
警察小夥點頭,“是的,明天就出院。”
婦人聽了稍感安慰,但,鐘飛那大嗓門還在喊,“王建國,你沒良心。”
“王建國,你不是說愛我嗎?”
“王建國,你的愛就是這樣避而不見嗎?王建國,王建國,王建國!!!!”
婦人捂著耳朵,“就不能管管嗎?我女兒她從前最怕吵鬨了!”
警察小夥有些無奈,隨即敲了敲門,然後推門進去,無語的看著在病房亂竄的鐘飛,“你安靜一點好嗎?醫院裡還有病人需要靜養!”
鐘飛穿著病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