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建國這才點點頭，不好意思地歎道：“那好吧，麻煩……”
顧之衍依舊是不等他說完，抬手製止：“都是兄弟姐妹，不許說這見外的話。”
王建國感激笑道：“好，都是兄弟姐妹。”
劉雪雁挽著蘇虞的胳膊笑道：“我跟我姐是親姐妹，你們是親兄弟。對了，姐，你看今天報……”
顧之衍不等她說完，又給截住了。
“雪雁啊，你放心吧，不用看天氣預報，也知道今天天氣不錯，你看這大太陽，而且也暖和。爺爺說不定開心，會領著你們一起在老宅裡好好轉轉，說實話，我也沒有轉完老宅，非常大的五進院子。”
劉雪雁愣了一下，隨即接收到顧之衍眼神暗示，她想說的話不要說，隨即了然，接口驚歎：“天啊，五進院子？我隻在小說中看過，在現實中還沒有遇到呢，那得多大啊，我見過三進院子，就發現已經很大了，好像是轉不完的樣子，有後花園，有倒座，有耳房，東西廂房遊廊等等。好期待看顧家老宅的五進院子，應該祖上是很厲害的大官吧？”
顧之衍毫不在意地笑道：“過去隻是過去，不過院子確實是好院子，現在已經不會蓋那樣大家庭居住在一起的院子了，很有曆史意義，聽說最少存在了五百年，還經過不斷修繕擴建。原本是被充公了，後來政府又原封不動給還回來了，裡麵設施都保存非常完好。聽邱叔說，現在宅子裡不管什麼東西損壞等等，都是以修繕為主，就是為了保留這種古色古韻。”
蘇虞聽他侃侃而談，不覺疑惑而又感慨地說道：“老顧你好像忽然變成了話癆，我感覺有些不正常啊，你莫不是受了什麼刺激，先前你不是最不想提老宅及那裡麵人事嗎？”
顧之衍愣了一下，隨即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了。
但他隨即調整自己心情，很是淡然地哼道：“人不都會變嗎？先前我確實很抵觸提爺爺及老宅，那是因為過不去記憶中對爸媽的思念。可隨著接觸加深，我終於明白了，爺爺這些年過得很不容易，他一直在找我爸媽，想把他們接回家。奈何我爸爸藏得很深，和媽媽切斷了與從前一切聯係，開始了他們並不幸福的新生活。我不該埋怨爺爺，要埋怨也是埋怨這些年太多的事與願違吧。爺爺年紀大了，我又怎麼忍心寒了他的心？應該珍惜這彌足珍貴的親情失而複得。”
這番話，他說得很動容，不單是蘇虞，就連劉雪雁和王建國都聽得不覺眼圈紅了。
“老顧，你趕緊去把車子從車庫裡開出來，我們早點過去。”蘇虞吸吸鼻子，轉移話題。
不等顧之衍反應，王建國出聲說道：“我去開車，顧團給我車鑰匙。”
顧之衍將車鑰匙從兜裡摸出來，扔給他。
王建國把車子開到大門口，顧之衍將小民房大門鎖上。
章若水和劉雪雁則相互攙扶著，準備坐在汽車後座上。
誰料這時候有個少年手裡拿著一疊報紙，揚聲喊道：“賣報，賣報，京海特大新聞緋聞……”
他還沒有說完，顧之衍說時遲那時快，衝到他麵前，伸手捂住他的嘴巴。
“小弟弟，賣報不要來我家門口，我們馬上出門，你賣給誰？趕緊去熱鬨的地方賣。”
少年掙紮著，想要擺脫他的控製。
“叔叔，我我就是賣報紙，你還管著哪兒啊。”
顧之衍見他不聽話，從兜裡摸出一把錢，塞給他說道：“拿著錢，趕緊走，否則彆怪我不客氣。”
他沉聲威脅。
少年接著錢，興奮地點點頭。
顧之衍便鬆開捂著他嘴巴的手，少爺轉身就跑。
等他跑到安全距離，這才站定身體，將手中報紙揚了揚，大聲喊道：“京海特大新聞，女大學生老板跟情婦搞不正當關係……”
顧之衍知道追他過去很突兀，便急忙鑽進車裡，坐到後座上，急聲對王建國命令：“開車。”
王建國腳踩油門，車子像離弦的箭，一樣從那少年身邊，疾馳而過。
那少年被嚇倒了，身子一趔趄，去躲車子，因躲得急，倒在地上。
而劉雪雁自從那個賣報少年過來，她就大聲跟蘇虞說話，分散她注意力。
“姐，你說我現在才懷孕幾個月，需不需要做胎教啊。聽說發達國家流行胎教，在懷孕後給小寶寶講故事，聽兒歌，說話等等，這樣小寶寶出生後，會特彆聰明，而且還會注意膳食營養，比如葷素搭配，補充微量元素等等，好多都跟我們傳統養胎不同哎。對了還要注意適當鍛煉，在胎兒發育良好的情況下，不要總是坐著，或者隻吃大魚大肉。這樣會造成胎兒肥胖，孕媽媽肥胖，到時候不好分娩等等……”
她滔滔不絕地說著，興致很高，聲音很大，激動而又興奮的樣子。
蘇虞想聽那賣報少年說什麼都不能，而且也不忍心打斷她的話，畢竟是一個新手孕媽媽，那種心情她能理解，雖然她並沒有做過媽媽。
“姐，姐，你說我該照著發達國家方法胎教等等還是按照咱們老傳統啊。”
蘇虞沉浸在自己思緒中，直到劉雪雁扯扯她的胳膊，很認真地詢問，這才回過神來。
“啊，什麼？”
“姐你有沒有聽我說話啊？”劉雪雁故作不滿地嘟著嘴，委屈地抱怨著：“人家講了那麼久啊，你都沒有聽哎。”
蘇虞這才快速整理自己思路，一臉的抱歉地出聲回道：“雪雁啊，我有在聽啊，我覺得你應該辯證思考，選擇你認為最合理的方案就好啊。”
劉雪雁若有所思地回道：“對啊，這確實是最合理的法子，現在是新社會，也要講究個科學育兒嘛。姐，我這下有經驗了，等你懷了寶寶，我幫你帶哈。”
一聽這話，蘇虞登時想起昨晚上顧之衍那瘋狂造人行動，她忙擺手說道：“我不著急，等小珩和小萌更大些再考慮也不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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