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次沉聲詢問：“鐘飛跟你說了什麼。”
顧之衍挑眉反問：“你很好奇？”
老太太登時臉色一凜，他能感覺到顧之衍對他言行中那慢慢的不屑。
“回答我就好，哪兒那麼多廢話。”
顧之衍好笑地哼道：“我憑什麼告訴你？你憑什麼命令我？你是誰，我是誰？”
你我不相乾，你這是有病吧。
這潛台詞老太太自然也聽得出來。
他怒了，厲聲喝道：“彆管我是誰，既然能讓你弄到這兒，你就得回答我。”
顧之衍並沒有因為他情緒而生氣，反而一臉淡定地反問：“那你先告訴我，你是誰，為什麼我要回答你這個問題，你得有理由說服我才行吧？要不，憑什麼呢？”
老太太氣得牙關緊咬，來控製自己情緒。
良久他才沉聲哼道：“為了你自己，不會陷入更大的災難中，我也沒有徹底毀了你們，隻是教訓下而已。你若是不說了，那我自然也不會比你，但後果自負。”
顧之衍聽後微微一笑：“原來如此，果然如此，你就是背後推手，確實得來不費功夫。明人不說暗話，既然你已經承認，那麼是否告訴我，為何因此？”
本來是威脅警告顧之衍，結果卻被他抓住反擊。
這應變能力也沒誰了，底氣非常足。
老太太這下又差點沒給氣暈過去。
“咳咳……”
憋在心中那口氣，化成猛烈地咳嗽。
顧之衍則在旁看似很關心地給出建議：“老人家，我看你好像是肝火旺盛，心肺不調，您還是應該多臥床休息才是，彆動無所謂的情緒，休養生息才是正道。”
這話恰到好處點燃了老太太怒火，他終於爆發了。
“啪！”
一雙大手種種拍在桌子上，怒聲喝問：“給臉不要臉，敬酒不吃吃罰酒，我現在是歪道？”
顧之衍好笑地望著他，一臉無辜地反問：“我並沒有這麼說啊，是您自己臆斷我的心思而已。老人家，您好像確實火氣大了些，這樣可不利於老年人養生呀。另外我發現您更像是老爺子，而不是老太君，我這臆斷應該沒錯吧。”
拿老太太的話，反擊老太太，臨了還說他男扮女裝。
老太太氣得都差點吐血了，渾身直哆嗦。
“你，你真是不可理喻，一張嘴巴簡直就是無賴，信口雌黃。”
“老人家，我難道說得不是事實？我相信在這裡所有人除了我，都知道我說的是事實。難道說實話也是錯嗎？”顧之衍振振有詞，一副不可思議地表情。
老太太要氣瘋了，連偽裝都被識破了。
麵前的年輕人雲淡風輕，用話跟他打太極，他被激怒被羞辱，卻各種無能為力。
“我的問題，你一句話都不能回答？”
顧之衍無奈地搖搖頭，輕歎一聲：“我回答你了啊，可你也沒有回答我啊。”
“年輕人，你可知道你今天這樣跟我周旋的後果？”老太太再次威脅。
顧之衍若無其事地笑笑：“我這人從來不考慮自己後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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