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果不願意,就不會站在這裡聽我說這麼久。”
他早晚會成為他的人。
已牧從安睿元的書房出來之後,沒理會迎上來的仆從,直接往樓下走去。因為已牧是從安睿元書房裡出來的,仆從並沒有阻攔他。
已牧的心情很不好,剛剛在書房裡發生的事情還是讓他覺得非常難堪,他決定要把這件事忘掉。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就算從安公館裡出來之後,已牧腦袋裡還是揮之不去一些東西,比如安睿元涼薄的嘴唇,比如那股淺淡卻霸道的龍涎香
“哥”
已牧正在走神,一個人卻從安公館的外門忽然衝出來,已牧一抬頭,發現已瀾正抱著手臂怒氣衝衝地盯著他。
已牧看他一眼“你還沒回去學院”
已瀾冷哼一聲“你問我,我還沒問你呢。我就覺得你沒從安公館出來,我去安睿元書房找你,你為什麼不出聲”
一問到這件事,已牧又想到一些不堪回首的畫麵,他的臉迅速黑下來。
“找我乾嘛。”
已瀾撇撇嘴“人家有些事想問你嘛。”
已牧的語氣還是很冷硬“什麼事。”
已瀾先將他上上下下打量一次,伸手扯住已牧的衣角“這件衣服這衣服是你的麼我怎麼沒見你穿過。”
已牧這才想起來,之前安睿元幫他換了衣服,慌亂中他就穿著這件直接出來了。加上這件事,已牧心情就更差了一些安睿元到底什麼意思,為什麼對他這種態度,他實在想不出來。
已牧用力把自己的衣襟扯回來,語氣不太好“你就想問這個啊無聊沒彆的事我要走了。”
他繞過已瀾直接往前走,後者卻立刻繞到已牧麵前擋住他“我還沒問完呢”
已牧挑挑眉頭“好吧,你還有什麼想問。”
“時尚報是怎麼回事”
已瀾因為已牧的態度有些生氣“你跟那個安睿元去日月飯店乾嘛了”
已牧聽到這三個字就有些心虛,但是已瀾問罪的語氣太明顯,他隻能死撐著“當然是去辦正事你管這麼多做什麼。”
他說完再次想繞過已瀾想走,可是這次已瀾直接拉住了他“我管這麼多你彆忘了你用的也是我的臉你用我的臉去跟安睿元搞緋聞”
已瀾盯著已牧,說著說著眼睛裡滲出淚水“如果如果讓他看到了怎麼辦,你們居然還鬨到報紙上去了他看到那張照片肯定會誤會我的”
已牧被已瀾突然流淚的舉動驚了一下,聽清楚他說的話,這才反應過來他口中的“他”,是指那個送他鐲子的人吧。
“這那家夥這麼久都沒露過麵,不會看到的。”而且說到臉的問題,他在總統夫人宴會上跳那什麼飛天舞的時候就沒想到自己跟他用著一張臉呢知道他被錯認成名媛有多難堪嘛
已瀾卻不聽已牧說的,眼睛裡的淚一顆接一顆掉下來“我不管,他很快就會回來你們乾嘛這麼高調,就算要跟安睿元在一起,也不能上報紙嗚嗚嗚”
“好了好了彆哭了”
已瀾一邊跺腳一邊哭喊起來“我就哭我就哭你就知道凶我”
已牧心累地捂住額頭“你可真是我祖宗算我錯了行麼算我求你了行麼您這是站在哪兒哭呢”
已牧見已瀾的情緒失控,急忙拉著他到一旁,這站在安公館大門口哭起來像什麼樣子。已牧一邊拿袖子給已瀾擦眼淚一邊說道“我什麼時候跟安睿元在一起了,他是個aha,我能跟他在一起麼我喜歡的是oga這次的事情太複雜了,不能跟你解釋,我保證,以後絕對不在公眾場合下跟他同框,更不會被記者拍到照片,行了吧”
已瀾還是懂理的,聽已牧這樣保證了,漸漸停下哭聲,抽噎著把臉上的眼淚擦乾,已牧看著這張跟自己一模一樣的臉上梨花帶雨,覺得特彆彆扭。
他抿抿嘴角“我先送你回學院好吧真是的,跟著尤昆出來,他居然也不派車把你送回去。”
已瀾跟在已牧旁邊,小聲哼一聲“我才不想讓他送。”
已牧心煩意亂,根本沒聽清已瀾說了什麼,現在倒是確定了一件事,已瀾對安睿元根本沒意思他又要開始擔心弟弟的感情問題。
算了,這種事也急不在一時。
可是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已牧總覺得仿佛有一股清冷的龍涎香味道不知從哪裡傳出來,那股香氣清清淡淡地繞在他鼻尖,久久不肯散去。
作者有話要說我存稿又快沒了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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