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就撼不動那棵大樹。
那之後,石餘還是屈服了。
原本還有一層遮羞布,而如今,他承受著名義上妻子赤裸裸的鄙夷。
在這位侯府小姐麵前,他永遠都直不起身子,永遠都像是狗一般。
而他,也不過就是一個門簾子。
他和這位名義上的妻子,從來沒有同床共枕過,可那個她跟彆人生下的兒子,卻掛到了他的名下。
這還不止。他的妻子甚至從未和那個奸夫斷絕來往,他們甚至有固定偷情的日子。
不,這不是偷情。
他們從來都是在他麵前光明正大的。
即便他如今也當了官,他這條小細胳膊,依然拗不過彆人的大腿。
因為他名義上的妻子,傍上的人物他根本惹不起。
是當年聖上的堂弟,寧王。
寧王一脈,祖上跟著太祖皇帝一起打天下,後來一直駐守封地,同時也是鎮守邊關。
也算是世代忠良了。
所以他們世襲罔替,並沒有降等襲爵。
但是這兩代的寧王,似乎是心大了,聖上早就得到一些他們暗戳戳搞事情的證據。
隻是沒有絕對的證據,很難鏟除寧王這樣的勢力,他有封地,也有兵權,必須全麵碾壓才可以。
石餘也是這樣想的,他覺得即便是當今聖上都不願意和寧王對上,何況是他?
這二十年來,他蠅營狗苟,在寧王暗中的推動下,他還真的當上了知府,且還是遠離京城的邊陲。
可這裡,可是撈錢的好地方。
甘蔗園的主人無從查起,也不受他們威逼利誘。但這不影響他們也開始種植,並且大肆斂錢。
這一條產業,就將銀子源源不斷的收到了囊中,隻是他們即便是用最低的價格,甚至是要求黃石城的百姓服役上山種植甘蔗。可甘蔗園裡的苦力總是在消失。
消失這件事,他們也查了,但什麼都沒查出來。也隻能進一步逼迫百姓,抽取壯丁上山種植甘蔗。
這事情,石餘從頭到尾都沒有直接參與,他隻是負責打壓百姓,派人追捕等等,因為真正銀錢的事情,根本就輪不到他來做主,做主的是石無信,也就是他名義上的妻子和寧王偷情生下的孩子。
他自己僅有一女,是納的小妾給他生下的骨血。
這女兒出生的時候,他那位妻子還過來看看,知道是女兒才冷冷哼笑一聲,“幸虧是個女兒,若是兒子,也就不用留下了。”
石餘恐懼又無奈。
尤其是在孩子們長大後,他那個名義上的兒子對著他女兒蠢蠢欲動,他更是驚慌。
為了保護這唯一的血脈。他對寧王等人十分恭順,隻盼著能平安等到女兒出嫁。
說完這一切,石餘以頭搶地,“大人,大人,我知道我罪孽深重,我隻求我女兒能一世平安,她是真的無辜啊,她什麼都不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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