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一幢裝潢非常奢華的彆墅內。
在彆墅客廳裡,昂貴的真皮沙發上坐著一個人,從沙發後麵看隻能看到一顆像鹵蛋一樣的腦袋露出來。
坐在沙發上的也不是彆人,正是清水市天罡盟分盟的負責人,圓通大師。
此時的圓通穿著一身如絲綢一般順滑的睡衣,手上端著一個高腳杯不停的搖晃著。
他冰冷的目光注視手中著高腳杯,杯中那紅色的葡萄酒跟隨著他的手不斷的在杯中來回搖擺著。
此時的他哪裡有半分高僧的樣子,冰冷的眼神配合上那熟練的擺弄高腳杯的動作,簡直是比世俗之人還要世俗。
“師兄,剛剛執法堂的人來電話了,馬遠馬力兩兄弟已經抓到了。那邊想問一下,接下來怎麼做?”
就在圓通悠然自得的品嘗著紅酒時,圓觀手裡拿著一個雞腿,另一隻手打著電話朝著圓通邊說邊走來。
圓通聞言沒有著急說話,而是將紅酒慢悠悠的送到嘴邊抿了一口,細細的品嘗了片刻後,這才慢悠悠的說道:
“先關著他們,暫時不用審問什麼,在裡麵可以先讓他們吃點苦頭,也好讓他們知道知道,人是不可以亂說話的。”
“好。”
圓觀啃了一口雞腿,將圓通的話原原本本的敘述給了電話對麵的執法者。
還沒等對麵回話,圓觀便直接將電話給掛斷了。
收起電話,圓觀來到圓通身邊,一屁股坐在了真皮沙發上,大大咧咧的將腳搭在了麵前的茶台上。
圓觀此時的打扮更誇張,上半身一絲不掛,一條拇指粗的大金鏈子掛在脖子上,這麼粗的金鏈子,他也不嫌累。
下半身則穿著一個大褲衩,腳上一雙人字拖,走在地上啪嗒啪嗒的直作響。
隻見他一手拿著一個雞腿啃著,另一隻手給自己倒了滿滿一杯葡萄酒,大口大口的喝著。
要說圓通的打扮隻是有些世俗,那圓觀這一身就有些不雅了,活脫脫的就像個小流氓一樣。
“師兄,這倆人跟那個道教的小子走的那麼近,還侮辱我們佛教,這本來就該是死罪了。現在關他們在那裡一點屁用都沒有,關著隻能浪費糧食,不如趁早整死算了。”
圓通瞥了一眼圓觀搭在茶台上的腳,圓觀感受到圓通不悅的眼神,訕訕一笑,將腳拿了下來。
圓通看著自己這個不成氣候的師弟,恨鐵不成鋼的搖了搖頭,深深的歎了口氣。
“你啊還是太心急,這兩人死是一定要死的,隻不過要讓他們死的有價值一些才行。”
說話間,圓通眼中閃過一絲寒光。
“啥意思?”
圓通的話讓圓觀有些不明所以,撓了撓頭,疑惑的問道。
“嗬嗬…”
圓通嗬嗬一笑,賣了關子道:
“我自有打算。”
圓觀見圓通不說,隻好無奈的點了點頭也沒再多問。
他了解自己這個師兄的性格,隻要他不想說的事,打死都不會說。
“師兄,那個道士呢?我們就這麼放任他離開嗎?要不要我派兩個人去,中途給他弄死?”
圓觀想起趙玄靈就氣的牙癢癢,趙玄靈那兩巴掌他這輩子都忘不了,他現在比誰都想讓趙玄靈死。
圓通聞言看著圓觀歎了口氣道:
“那個道士有些真本事,你派誰去可以保證一擊必殺?”
“這…”
圓觀被圓通一句話給問住了,語塞了半天也不知該如何回答。
圓通看著自己這個不成熟的師弟搖了搖頭、隨機冷笑一聲道:
“就算任由他離開又能怎麼樣呢?如果他真的趁這個機會逃跑了的話,那就算我高看他了,這種人根本不值得你我去費心。但如果他真的回來了的話,你放心,我一定會讓他後悔的!”
圓通冷笑著看著手中的酒杯,透過鮮紅色的紅酒,他仿佛已經看到趙玄靈慘死的畫麵。
其實圓通心中對於趙玄靈的恨不亞於圓觀,當著天罡盟所有高層的麵,一點臉麵都不給他留,這種人,圓通是不可能讓其活著的。
“哐哐哐。”
就在這時,彆墅的門突然響起。
“圓通大師在嗎?我是馬占山,還請圓通大師開門一見。”
馬占山的聲音緊接著從門外響起,說完又是敲了幾下門。
通過他的話語和敲門時的力度不難看出,馬占山此時可謂是心急如焚。
執法堂是什麼地方他再清楚不過了,被關進執法堂可不是鬨著玩的啊。
執法堂裡麵不僅高手眾多,而且執法堂在天罡盟中有絕對的權限,就算在裡麵把人弄死,也不需要負任何的責任。
在裡麵,不管你有多大背景,隻要被抓進去,那就是與世隔絕的狀態,任何人都不能探視,甚至有很多被抓進去的人,到現在,就連死沒死都沒有人知道。
你要是想找人打點,那更是想都不用想。裡麵的執法者的身份誰都不知道,想要打點你都不知道去找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