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江市,一處私人莊園外。
此時,有兩道人影正站在莊園的大門外,不斷的搓著手來回踱步,看兩人的樣子明顯有些焦急。
“葉護法,這都過去半個小時了,教主還是不肯見我們,這可如何是好啊?”
這兩人不是彆人,正是在趙玄靈手中吃癟了,灰溜溜逃走的葉宿和聶天兩人。
而此時,聶天的胳膊也纏著厚厚的繃帶,鮮血將繃帶染紅。
儘管如此,他還是堅持的等在門前。
兩人沒有完成任務,回來之後就想要當麵跟殿主解釋彙報一下,爭取一個寬大處理。
但結果教主的貼身護衛都進去通報了這麼長時間都沒有傳回來消息,這也讓兩人心中越來越沒有底。
教主的心狠手辣他們是知道的,抽筋扒皮在自己這位教主手中那都是家常便飯,主神教中所有的人都很懼怕這個教主,他倆自然也不例外。
葉宿心中也是焦急的很,聽到聶天的話後深深的皺了皺眉頭沒有說話,搓了搓手心裡的汗。
教主不回話他又能有什麼辦法?想要免遭皮肉之苦,就隻能沉下心來繼續等待。
現在這也是兩人唯一可能從輕發落的機會,他不想就這麼放棄。
又是艱難的等了數十分鐘,莊園的大鐵門這才有了動靜。
“吱——”
隨著一聲金屬的摩擦聲響起,大鐵門緩緩打開,一名身穿黑色長袍的男子緩緩走了出來。
“葉護法,聶護法,教主有請。”
男子麵色俊冷,看上去也就二十出頭的年紀,但看其表情和行為舉止,卻有著不屬於他這個年紀的成熟與穩重。
葉宿和聶天兩人聽到教主答應見他們了,頓時喜出望外趕忙恭恭敬敬的對男子抱拳說道:
“多謝淩護衛。”
“嗯。”
麵對葉宿兩人如此恭敬的態度,男子依然麵無表情,甚至連看都沒有看兩人一眼,低聲答應了一聲便轉身朝著莊園內走去。
看著男子不冷不淡的樣子,葉宿兩人也是一陣尷尬。
他們知道這淩護衛身份比較特殊,平時除了教主誰都無權驅使,所以他們也不敢說些什麼。
想想也是,憑葉宿兩人如此年紀卻對一個隻有二十出頭的年輕人如此恭敬,這個淩護衛在教主的地位必然高於兩人。
見淩護衛朝著莊園內走去,兩人也急忙跟在其身後朝著裡麵走去。
“葉護法,你說教主能輕饒的了咱們嗎?”
剛剛踏進莊園大門的那一刻,聶天臉上已經沒有了剛才的喜出望外。
相反的,他臉上此時已經布滿了冷汗,就連聲音都有些顫抖,用隻有葉宿能聽見的聲音,小聲問道。
冷靜下來之後再想想,雖然教主答應見他們,但並不代表就一定會輕饒。
想想教主的心狠手辣,要說心中不恐懼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不過此時葉宿的狀態相比較聶天來說要稍微好一點,最起碼從表情上看不出太多恐懼。
“唉…聽天由命吧。”
葉宿無奈歎息一聲,抬頭看了看天空中的皎月,或許這就是他最後一次能看到月亮了。
教主對於地源靈的重視程度他十分清楚,如今地源靈被奪,就算教主直接賜死,葉宿都不會覺得意外。
他隻求教主能看到自己對太陰殿這些年儘職儘忠的份上,能放自己一條活路。
從大門到莊園內部有很長一段路,但今天,兩人卻覺得時間過得十分快,這段路葉宿兩人也走的十分艱難。
淩護衛沒有在意兩人對狀態,來到一幢門上寫著會議廳的彆墅前停下。
伸手推開門,彆墅裡麵燈火通明,空曠的大廳內十分安靜。
碩大的屋內,隻有一個麵容看上去極其和藹的中年男人,坐在大廳儘頭的一個太師椅上,靜靜地捧著一本書仔細閱讀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