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點三十分。
淺言陶藝店。
“言言,今天先弄到這吧,先回去休息,感覺你今天也不怎麼在狀態。”
林淺收拾整理桌上淩亂的東西,不忘抬頭看了一眼溫言。
她發現溫言今天一直在走神,問她什麼事也沒說。
“淺淺,你先回去吧,我過會兒再回。”
“那你彆乾太晚,一個人騎車回去注意安全。”
林淺知道溫言都這麼說了,就很難被彆人影響而改變主意。
“嗯嗯。”
待林淺走後,溫言繼續修補手中的陶瓷手機架。
她不想這麼早回去麵對顧川澤。
兩人今天沒有說過一句話,他不主動,她也不主動。
昨日之事其實就是一件小事,隻是兩人思考的角度不一樣,從而引申出來的關鍵問題很紮心。
“啪。”
一不留神,溫言手中的陶瓷手機架不小心掉落在地,被摔成兩半。
還好隻是弄來自己用的,而不是客人的作品。
“我怎麼這麼不小心?”溫言自言自語道。
隨後,她蹲下身子收拾碎片。
這時,門口的風鈴響了起來。
“您好,我們店現在暫停營業了,有需要的話明天再來。”
溫言抬頭往門口看去,一見來人,身子頓了頓。
“你怎麼來了?”
“媽讓我過來接你回家,不早了,你現在要不要回去?”顧川澤麵無表情看著溫言。
“好,我收拾一下。”
溫言將地上的陶瓷碎片收拾好並拿到專用的垃圾桶扔掉。
而後,她將桌上的東西收拾完畢,才關上總閘帶顧川澤離開。
車上,兩人默不作聲。
一個專注開車,一個看窗外發呆。
回到家後,溫言發現門口多了兩雙鞋。
她疑惑,再往裡看,客廳裡坐著顧崇銘和陸知秋。
“爸,媽,你們怎麼來了?”
“言言回來啦,我和你爸下午收到物業通知,小區這段時間要修補外麵的牆,我和你爸怕吵,就想著搬過來和你們住一段時間,媽沒提前和你們說,你不介意吧?”
陸知秋一把拉著溫言的手,讓她坐到旁邊。
“怎麼會介意呢?你們想來就來,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在溫言看來,怡園這套房子是顧川澤名下的,他的父母要過來住,她沒有反對的理由。
一旁的顧川澤靜靜看著母親一本正經的一套說辭,隻能說是她做得出的。
母親在他剛下班的時候,就給他打電話,讓他趕緊回家。
顧川澤還以為發生什麼事,連油門都踩到最快。
直到回到家門口,看到拖著行李箱的顧崇銘和陸知秋,瞬間了然。
“兒子,這段婚姻媽幫你努力爭取,不過接下來還是得多靠你自己啊。”
顧川澤了解母親,一旦她做了決定的事,沒有人能改變,就算是父親也不可以。
最後,顧崇銘和陸知秋在怡園住了下來。
“言言,你最近都這麼晚下班嗎?”
“嗯,店裡最近比較多訂單,我和淺淺有些忙不過來,所以每天晚上加一會兒班。不過也還好,也不算很晚。”
這才八九點鐘而已。
“以後你要是加班加到這個點,就讓小澤去接你,你一個女孩子大晚上的騎車回家多不安全啊,反正那小子在家閒著也是閒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