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
浮生酒莊。
顧川澤跟時珩約好的時間是早上十點鐘。
此時才九點鐘,時珩就已經到了浮生酒莊。
他實在很想認識一下顧川澤的閃婚妻子。
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會被顧川澤接受,被顧家人承認。
顧川澤沒有跟時珩提起溫言的名字,隻是簡單解釋了他和一個素未謀麵的女人閃婚領證了。
放在以前,時珩是萬萬不能理解顧川澤的做法。
就算是被家裡人威迫又或者是什麼逼不得已的原因,他也做不到跟一個陌生女人結婚。
這可是他的一生啊。
直到時珩見到了溫言,才懂得了一見鐘情。
原來結婚這事還真不一定要兩人好好培養感情,到了一定的時機就領證,步入婚姻的殿堂。
時珩這幾日常常在幻想,如果溫言願意,他真的可以做到下一秒就可以跟她去民政局領證。
當然,倘若被溫言知道他這個衝動的決定,肯定會認為他精神不正常。
一想到前天溫言看到新房東是他的時候,女人臉上吃驚又無語的表情還是讓他忍不住笑了起來。
不過這個女人也的確高冷。
時珩這兩天發信息給溫言噓寒問暖,都沒有收到一條回信。
不過,他勝在有耐心。
一兩天不行,就一兩個月,一兩年,她總會回他信息的。
殊不知,溫言在看到時珩發來的這些“吃飯了沒”“今天天氣不錯”“這夕陽西下,這美景絕美”“起床了沒”等等類似的廢話,她真的很想直接拉黑時珩。
可溫言不能,他是房東,而她隻是租客。
不怕他漲租金,就怕他把店麵收回去。
好歹陶藝店在這裡開了也有好些年了,溫言和林淺以及小助理對這裡早已有了深厚的感情。
不是說走就能走得了的。
所以在得知時珩收購這塊地的時候,溫言就暗自決定,一定要努力賺錢,把這塊地給收入囊中。
房子可以先不買,這一處地方必須得買了。
過後,顧川澤和溫言卡點過來的,剛好十點整。
然而,時珩抬頭看見溫言的那一刻,臉上的笑容徹底僵住了。
而溫言一開始有些詫異,好在很快冷靜下來。
原來顧川澤所說的朋友是他。
“阿珩,這是我妻子溫言。”
“言言,這是時珩。”
顧川澤忙著給兩人介紹。
隻是時珩臉上的表情有些不對勁。
他死死地盯著溫言,似乎有些驚訝。
“巧了,阿澤,時先生現在是我們陶藝店的新房東,我們前兩天才剛見過麵。”
溫言倒沒有隱瞞她和時珩見過麵的事情,大大方方地承認。
“是嗎?那可真是巧了。”
顧川澤瞥了一眼時珩。
他可是最清楚時珩來鵬城的真正目的,是要擴展時氏集團的藍圖。
不過這跟溫言她們的陶藝店壓根扯不上關係。
時珩察覺到顧川澤深沉的目光,連忙解釋,“我也不知道那是你妻子的陶藝店,剛好之前找風水大師,他直接指了那塊地方,說旺我,我索性買了下來。不過阿澤你放心,我不會對陶藝店做任何規劃,任其發展。”
時珩哪裡敢讓顧川澤知道他是為了溫言才這麼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