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未曾生養過,你不信我也是應該的。”
虞錦溪道,“既如此,承軒還是你親自教養吧,我這就讓人收拾他的東西,就住在你書房旁邊的院子裡。”
顧啟恒沒承想她會這樣做,下意識的反駁,“這怎麼能行?”
顧承軒也跪到虞錦溪麵前,聲音帶著哭腔,“娘,你對軒兒的教導軒兒斷不敢忘,軒兒隻想跟您一塊住。”
他眼眶微紅,一臉誠懇,讓虞錦溪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前世要不是柳如煙自曝真麵目,她到死都不會懷疑顧承軒的品性,更不會質疑他的說任何一句話。
相比顧啟恒,顧承軒小小年紀便有如此心計,更叫人惡寒。
虞錦溪垂目看著他,並不接茬:“你爹學問上佳,教導你想必得心應手一些。”
這個燙手山芋,她必須儘快丟出去。
“娘,軒兒不搬……”顧承軒徒勞地重複著無意義的話語,他驚恐地發現,自己竟然沒有辦法反駁虞錦溪。
他總不能說,自己不想和父親做學問。
心思急轉間,看門的小廝突然匆忙跑了進來。
“老,老爺,郡王府有客來訪!”
來人不是彆人,正是宴淮身邊的隨從青峰。
看到他,顧啟恒的臉色又難看了幾分。
他先是扶起顧承軒,隨後語氣不善的質問道:“青峰大人來我府上做什麼?”
青峰恭敬的朝著顧啟恒和虞錦溪行了抱拳禮,隨後說道:“顧大人,方才我家郡王在塔樓上射麻雀玩,不小心射偏了,郡王讓我來問問可傷著府中人沒有?”
虞錦溪微微彎了彎唇角,把老夫人當麻雀射?
這借口也虧宴淮想得出來!
老夫人氣的臉色鐵青,顧啟恒咬牙說道,“托郡王洪福,府中無事。”
青峰哦了一聲,繼續說道:“剛剛巡邏的侍衛看到府中的小公子,在後院的池塘邊玩時失足落水,郡王也讓我來問問,小公子可有事?如若需要請大夫,宮中的禦醫正好在府裡,可要請來為小公子看看?”
青峰的話無異於是在為虞錦溪作證,顧承軒是自己落水的,跟她沒關係。
顧承軒還沒忘記,虞錦溪那番要抬人做妾的話,立刻朝著顧啟恒道:“爹,娘說的沒錯,那個丫頭果然心懷不軌,她就是故意冤枉娘好讓自己得利。”
“我兒說的沒錯!”
顧啟恒明白他的心思,當機立斷:“來人,立刻把那滿嘴胡說的丫頭拖下去,亂棍打死!”
看了半天戲,虞錦溪也累了,閒閒地插了一句:“好好的日子,見血不吉利,讓人賣出去就是,彆臟了家裡的地兒。”
說到底,該死的不是那個被推出來替死的丫頭,而是眼前這幾頭豺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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