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夫人出身名門大家,看著就很嚴肅,她留了飯,卻沒同她們一塊吃,說是這樣方便她們聊天自在些。
左雨棠和張素影是小姑娘,而她已經嫁人,虞錦溪本想告辭,卻被左夫人留住,說是她們年紀相仿,在一起玩玩,熱鬨一些。
在左夫人眼裡,虞錦溪也沒看到被嫌棄的眼神,她和張夫人一樣,對自己都很和善。
回去的路上,張素影坐上了虞錦溪的馬車,虞錦溪無奈,隻好讓車夫先送她回去。
虞錦溪見張素影靠在馬車上東看西看,笑著打趣她,“放著自家寬敞的馬車不坐,擠我這個小破車做什麼?”
張素影一臉天真的看她,“方便和姐姐說話呀。”
“今天說了好半天,還沒說夠嗎?”
“沒有。”
張素影搖頭,隨後神秘兮兮的說,“而且我猜姐姐一定有話想問我,看我知不知道?”
“哦?”
虞錦溪來了興趣,“你倒是說說看,我想問什麼?”
張素影道,“越國公家自家打官司,這事虞姐姐不感興趣嗎?”
“你又知道了?”虞錦溪笑的很無奈。
張素影點點頭,“這事大概也就姐姐不知道,京城貴眷大概都知道了個七七八八。”
內眷往來,看似是互相交往,其實不外乎就是打聽蜚短流長,然後從這些雜亂的東西中剖析出對自己有利的東西。
張夫人自有自己的法子,而虞錦溪“涉世未深”,所以消息還真的很閉塞。
“你若真想告訴我,就彆賣關子了。”
見虞錦溪真的追問了,張素影笑眯眯的說道,“我就知道虞姐姐感興趣。”
虞錦溪抬手就使壞,撓的張素影連連求饒,“好姐姐我不敢了,我再也不賣關子了……”
虞錦溪這才收手,“好好說說吧。”
張素影擦了擦笑出眼角的眼淚,然後才慢慢道出緣由。
原來是越國公這一次也參與到了前段時間的買賣官爵的案子裡,皇上雖然沒有從重處罰,但卻勒令越國公補上欠缺的銀子。
而且戶部一算,他竟然欠了五十多萬兩白銀,這筆錢越國公自然是能拿出來的,隻是拿出來舉家便要過窮日子。
越國公一共有三個兒子,老大是前夫人生的,前夫人生孩子的時候難產,落了病症,生下孩子不足一年就病逝了。
越國公又娶了現在的夫人,便是老二和老三的親生母親,原本就不是一個娘胎裡生出來的,自然是不願意共擔這筆錢,於是鬨著要分家,越國公一急之下就被氣病了。
越國公一病,現在家裡更亂了,越國公夫人便發了話,誰要分家,不擔這份責任,就帶著媳婦孩子出去單過,但前提是不許從府裡帶走一分一毫,這等於是徹底斷絕了關係。
其實聽到這裡就明白了,越國公夫人這話就是專門說給越國公長子聽得。
越國公長子也是真的硬氣,真就帶著夫人孩子出來了,而且沒有帶走越國公府的一分一毫,但他帶走了他娘親的嫁妝。
現在越國公府所有的一切都歸現在的越國公夫人和孩子,同樣,債務也是他們還,這就是他們為什麼著急賣酒樓分錢的原因。
若是從前,越國公府的二公子肯定不會將這點銀子放在心上,這不是遇到了難事,蚊子腿再小也是肉。
若非左雨棠的堂哥當初自稱和左尚書有些關係,隻怕這樁酒樓,她堂哥一分銀子也分不到,這也就是為什麼堂哥病倒,堂嫂不惜舍近求遠的求到了左雨棠麵前的根本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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