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啟恒隻能順勢摟著。
虞錦溪目光冷冽的看著他們在那膩膩歪歪,心裡惡心的隔夜飯都快吐出來了。
張媽媽見柳如煙膩歪夠了,這才沉聲問道,“柳小娘,你給隱小娘灌了紅花這事,你可認?”
聞言,柳如煙一副大驚失色的樣子,“紅花?我沒有,紅花可是傷胎之物,我怎麼會給隱小娘用那種東西?”
“你不承認你給隱小娘灌了藥?”張媽媽神色淩厲的道,“大夫還在這,你想抵賴?”
柳如煙連忙擺手否認,“不不不,我沒想抵賴,我的確給隱小娘喝了藥,可那藥是驅鬼辟邪的,而且是大師所賜。”
“陳大夫!”
張媽媽直接叫了一聲,陳大夫走過來,沉聲說道,“隱小娘喝下去的的確是紅花,而且藥量很足,這一服藥下去,隱小娘血流如注,胎兒不保。萬幸的是胎兒月份還小,雖然落胎但並沒有傷及本體,以後好好養著,還能生養。”
“還能生養”這四個字就像是刀子一樣,直接戳在了柳如煙的心口,她眼裡頓時染上了無法掩飾的恨意。
同樣是落胎,憑什麼她就那麼遭罪,孩子沒保住不說,還因為胎兒過大又喝了墮胎藥,徹底傷了身體,導致以後生養困難。
一句話,幾乎判了她死刑。
她不甘心又換了一個大夫,這才知道那個大夫說生養困難隻是寬慰。很直白的說,她以後彆想再生養了。
她失去了孩子,可隱小娘的孩子還在肚子裡,這讓她怎麼能不恨?
她明明讓顧啟恒去送了打胎藥,可顧啟恒根本沒送,他留了私心,因為他覺得那是他的孩子。
這柳如煙怎麼能忍?
在這顧家,除了她柳如煙,誰也彆想生下子嗣。
就算她以後不能生,可她還有顧承軒,她還有指望。
一旦隱小娘肚子裡的孩子生下來,難保顧啟恒不會偏心,她苦苦熬了那麼久,不惜自降身份為妾,還失去了一個孩子,憑什麼要讓彆人的孩子坐收漁利?
她的孩子沒了,隱小娘的孩子也彆想保住。
即便柳如煙心裡在恨,但此時也注意到顧啟恒難看的臉色,她忍著恨意,一臉委屈的跪下,朝著虞錦溪哭訴道,“夫人,妾身真的不知道那是紅花,大師說娘被邪祟所克,需得辟邪,這藥讓隱小娘喝下去,娘就沒事了,我聽信了大師的話,想著讓娘好起來,這才做了蠢事,求夫人寬恕,妾身真的不是有意的!”
“柳小娘,邪祟不是顧承軒嗎?大師可從來沒說過隱小娘肚子裡的孩子是邪祟。隻有你請來的大師說過這話,可那個大師根本看不好老夫人病,偷偷摸摸的就跑了。”
碧草盯著柳如煙譏諷的道,“我看你是自己失了孩子,嫉妒隱小娘懷著孩子,故意借除邪祟的由頭害死隱小娘肚子裡的孩子吧?”
這話一語驚醒夢中人,顧啟恒看向柳如煙的眼神瞬間變了。
柳如煙想除掉隱小娘肚子裡的孩子的心思昭然若揭,打胎藥他親自送過一次,她再送一次也沒什麼稀奇…
隻是,她何時變得這般心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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