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錦溪跪了安,告狀的婦人便指著她,控訴她是殺人凶手。
虞錦溪麵不改色,隻說自己冤枉。
“我夫張誠為你經營綢緞莊,這是人儘皆知的事,是你告他貪墨,讓他入獄,可還未審判就突然暴斃,是你讓人毒死了他!”
告狀的婦人正是張誠的遺孀,她紅著眼睛指著虞錦溪,恨不得生吞了她。
虞錦溪無視她的目光,平生靜氣的道,“張誠的確為我做事,但他貪墨是事實,我將他送官合情合理,一應證據都在府衙內存檔,至於說我派人毒死了他,簡直是無稽之談。”
“衙門內豈是誰人可進的地方?若是懷疑張誠的死因,隻需將抓捕衙頭,看管的獄卒帶來詢問便知。”
話落,有人鼓掌。
虞錦溪抬眸看去,正是一臉陰邪的二皇子,他盯著虞錦溪,眼睛像是淬了毒一般,“顧夫人說的真好,要想查清楚,衙頭和獄卒都得帶來。”
說完,他打了一個響指,衙頭和獄卒便被人帶來了。
他們被打的渾身是傷,卻還有力氣跪著。
這便是宮中的手段,叫人痛苦百倍,卻不會要人性命。
他們吐了口,的確有顧家的人見過張誠,而且人走後,張誠便死了。
女子聞言,激動的朝著虞錦溪撲過去,雖然有侍衛看管,及時將人拉開,但虞錦溪還是被抓亂了頭發,臉上也被抓了一道血印。
二皇子見此冷嗤了一聲,又叫人帶來了去見張誠的人。
那人同樣被打的滿臉青腫,在虞錦溪旁邊跪下後,麵對二皇子的質問,他一臉惶恐的說出了顧啟恒的名字。
二皇子臉色微變,虞錦溪抬眸看他,眼裡閃過一抹暗色。
在二皇子眼裡,顧啟恒已經廢了,這會指認他有什麼用?
眼下事情鬨得這麼大,當然是指認虞錦溪,才能讓虞家低頭。
事情剛起的時候,宮裡並非不知,也並非壓不下來,是二皇子帶著證據麵呈皇上,更是二皇子在皇上的授意下,故意縱著事情鬨大,想將虞錦溪扯進來,指認她是殺人凶手,想用她的命填了百姓的怒火。
可虞家不是好惹的,為了不落人口舌,這件事自然要做得光明正大,這也就給了她可乘之機。
二皇子算無遺漏,可卻沒想到她早有謀算,並且會將計就計,就連顧啟恒派去見張誠的人,都是她事先安排好的人。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現在該是大戲拉開帷幕的時候了。
虞錦溪從袖中拿出狀紙,忽的朝著月台之上的皇上大聲說道,“民女虞錦溪向皇上狀告禮部官員顧啟恒侵吞民女嫁妝,栽贓嫁禍,殺人滅口之事,求皇上為民女作主!”
說著,虞錦溪重重的在地上磕頭,厚厚的雪被她磕出一個雪窩,她的額頭也肉眼可見的青紫起來,“當年皇上金口玉言,賜狀元郎顧啟恒與民女成婚,自成婚以來,民女恪守婦德,孝順婆母,侍奉夫君,照顧幼子,可不承想顧啟恒早有外妻,養子乃是他親子。”
“當初金鑾殿上,他說自己未曾婚配,實則早已有妻,他背棄妻子,誆騙皇上,犯下欺君之罪,求皇上明鑒,還民女一個公道。”
虞錦溪說完,橫街上一片寂靜。
片刻後,二皇子冷笑出聲,“顧夫人,你這是在埋怨父皇為你做主的婚事,不好嗎?”
質問聲起,虞錦溪立刻感受到了周遭的眼神變化。
皇恩浩蕩,即便賜死也是皇恩。
她若敢埋怨皇上,什麼真相都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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