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將三皇子逗笑了,“我不是說這個。”
宴淮虎著臉問,“那你是什麼意思?”
三皇子解釋道,“我們兄弟幾個雖說不是一個娘肚子裡出來的,可說到底都是父皇偏心,造就的兄弟不睦。”
“那你就反了他,彆讓他在將刀擱在你的脖子上!”
宴淮重重的說著,張嘴咬了一大塊蘋果下來,吃完後,沉聲說道,“我爹從沒有造反之心,皇爺爺將那十萬兵權交給我爹,也不是用來給他造反的。”
“西南邊戶是最凶惡的大遼,我爹戍邊這麼多年,半步不敢離開宛城,不是他棧戀兵權不願入京,而是情況不許。他前腳剛離開宛城,大遼後腳就能開戰。
“彆說朝中那些紙上談兵的武將,就是皇上親去,大遼也不會懼怕。他們怕的不是朝廷,而是我爹!更是他帶領下的雄兵。”
“這幾年你一直在研究局勢,你應該很清楚,一旦我爹解甲歸田,西南邊戶就立刻會被大遼打開,他們攻擊力強,能迅速南下,縱然打不到京城,至少也會迅速占領我朝的三洲之地。”
“大遼開了頭,難道一旁盤踞的玉氏和夏國會無動於衷?”
“我爹在邊境不知要經曆多少刺殺,從前不僅防著大遼,玉氏和夏國的刺客,現在還得防著朝廷的暗算。”
三皇子聽完,神情嚴肅的說了四個字,“內憂外患!”
宴淮譏諷的說道,“朝中多年無大戰,皇上沉迷太平安樂,已經沒了危機,隻覺得處處都是阻礙。”
聞言,三皇子眼中閃過一抹暗色,“我與父皇離心,大概就是將真實情況講給父皇聽的那一刻起。”
宴淮道,“按照皇上的想法,我爹應該死於幾年前的那一場暗算,虞家在幾年前就應該將虞家產業拱手相讓,送給朝廷。”
“他們不那麼做,便是有私心,就是皇上的眼中釘,肉中刺。”
三皇子聽完,長長的歎了一口氣,“真應該讓父皇親自去西南邊境看看,大遼到底有多凶惡。”
“看來你是盼著我爹早死。”
“不,我希望王叔長長久久的活著,彆讓大遼禍害我朝百姓。”
宴淮沒再開口,沉默的將蘋果啃完。
他往外看了一眼,低聲道,“天快亮了,我該走了。”
三皇子囑托了一句,“小心些。”
“囉嗦!”
宴淮不耐煩的說了一句,隨後起身離開了三皇子的房間。
三皇子看著他離開,隨後倒下,在床上找了一個舒適的位置躺下。
想到兩人剛才交談的內容,他的眼裡閃過一抹暗色。
宴淮說的沒錯,他想的也沒錯,錯的源頭在於高位之上的父皇。
他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
想要達到自己想要的天下大公,他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父皇啊父皇,希望到了那天,你不要後悔你現在的所作所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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