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錦溪搖搖頭,表示自己沒事,可煞白無色的臉色出賣了她。
青緹十分心疼,心裡越發自責。
“都怪我,我不該離開的,我應該一直守著小姐的。”
青緹紅了眼,滿是愧疚的說著。
“彆哭,跟你沒關係。”
虞錦溪輕聲安慰道,抬手,讓青緹把自己扶起來。
此時倒在她身邊的死人已經被拖到外頭,但屋裡一片血跡,血腥味充斥著鼻尖,讓人惡心想吐。
虞錦溪壓下那股反胃的感覺,目光看向門外。
那個殺掉黑衣人的男人她不認識,微微福了福身,輕聲道,“救命之恩,無以為報,若以後有需要幫忙的地方,請閣下儘管開口,我一定儘力而為。”
聞言,男人當即說道,“虞大小姐不必這般客氣,是郡王派來我保護虞大小姐的安全。方才沒能及時攔住刺客,驚擾了大小姐,請小姐恕罪!”
他雖然這麼說,但虞錦溪並不會計較。
她問了一句,“嚴師傅呢?”
男人道,“剛才有人射箭,嚴師傅去追了。我發覺不對便沒跟去,果然是調虎離山之計。”
青緹聽得提心吊膽,這一切發生的太快,讓人毫無防備。
如果這個人也去追射箭的刺客,那小姐此時還真是生死難料。
男人又問,“小姐,這個刺客該怎麼辦?”
虞錦溪淡淡的瞥了一眼,忍著惡心的血腥味,沉聲道,“放著吧,天明之後,我自有用處!”
沒一會,嚴師傅也回來了,隻不過他並沒有抓到刺客。
看到屋子裡的狀況,嚴師傅瞬間明白自己中計了。
他向虞錦溪請罪,虞錦溪並沒有怪罪他,卻提醒他要引以為戒。
嚴師傅愧疚難當,心中暗自發誓,以後再也不會如此莽撞。
天還沒亮,原本已經離開了的宴淮又轉了回來,此時屋子裡的血跡已經被清理乾淨,若非院子裡有一具屍體,屋子外頭還有燒毀的痕跡,仿佛什麼也沒發生過一樣。
宴淮一來,便抓住虞錦溪上下打量,神色緊張的問,“有沒有傷到哪裡?”
虞錦溪也沒瞞著他,“摔了一跤,碰到腿了。”
宴淮立刻將人打橫抱起,放在床上。
虞錦溪見他又要扒她的衣服,連忙說道,“青緹已經幫我上過藥了,就是皮外傷,沒多大事……”
“沒多大事是多大事?”
宴淮不由分說,直接挽起了她的褲腿,印入眼簾的便是一大塊紫青的痕跡。
不僅膝蓋青了,還磕破了一塊皮,膝蓋上方也有瘀青。
“這就是你說的沒事?”
宴淮紅了眼,太陽穴處青筋直暴,攥住她衣角的手也十分用力。
虞錦溪見狀,立刻握住了他的手,柔聲說道,“要不是你安排了人,我今晚可能就沒命了,這點傷不算什麼。”
在虞錦溪的認知裡,磕碰一下,跟丟了命相比,一點都不算什麼。
可宴淮並不這麼認為,猩紅的眼裡殺氣彌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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