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夏長青驚訝的樣子,蘇婉儀卻隻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道:“嗬……你自己做下的事,就從來沒有想過姐姐會懷孕嗎。”
“我……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婉瑜竟然懷孕了,那她為什麼還要走。”
雖然姐姐是在離開羊城後才發現自己懷孕的,但那又怎麼樣呢,“如果你當初知道姐姐懷孕了,你們家會放棄和鄧家聯姻,讓你娶姐姐嗎,答案是顯而易見的,就算姐姐懷孕了,你也不可能娶她。”
說到最後,蘇婉儀的眼中滿是恨意。
“你當初為什麼要招惹姐姐。”
當時要不是她和建設趕到,她都不知道還能不能見到姐姐,那段時間姐姐的狀態很差,最後她好說歹說,姐姐才跟著他們一起回了魯省,等到了魯省後,姐妹倆才發現,兩人都懷孕了,而姐姐因為有了孩子,終於又打起精神,在魯省紮根了。
可是……姐姐最後還是死了。
她原本還以為是意外,可如今才得知,姐姐的死很有可能不是意外。
看到蘇婉儀滿臉仇恨的目光,夏長青完全說不出話來,最後才哽著聲音問道:“婉儀,那……那孩子呢?我和婉瑜的孩子現在在哪裡?”說到最後,他迫切地盯著蘇婉儀,想要知道一個答案。
蘇婉儀深深吸了口氣,壓下對夏長青的仇恨,眸光直直的看了過去,說道:“其實你已經見過了。”
“什麼……我見過了?”
夏長青腦子裡閃過了很多人的臉,最後算算年紀,定格在了秦木藍的臉上,他滿臉急切地問道:“是不是木藍?”此刻他心裡有個直覺,直覺秦木藍就是自己和蘇婉瑜的女兒。
蘇婉儀點了點頭,道:“對,就是木藍,她是姐姐和你的孩子。”
“真的是她,怪不得……怪不得我第一次見她的時候就覺得眼熟,木藍真的很像婉瑜,隻不過你和婉瑜也長得像,最後知道木藍是你的孩子,我也就沒有懷疑,結果沒想到……沒想到她會是婉瑜和我的孩子。”
說到最後,夏長青一刻都坐不住了。
“我想見見木藍,我現在就想見見她。”
蘇婉儀直接搖頭說道:“你先彆急,你先說說你的打算。”
看到蘇婉儀冷靜的模樣,夏長青也漸漸冷靜下來,他意識到,如果蘇婉儀不滿意的話,他可能還無法和女兒相見。
“木藍既然是我的女兒,那自然是要回到夏家,成為夏家的大小姐。”
蘇婉瑜一直是自己的遺憾,當年自己還沒有能力,但如今不一樣了,誰都無法再左右他,木藍既然是他的女兒,那自然要回到夏家。
聽到夏長青的話,蘇婉儀知道這件事算是成了。
“雖然你是這麼想的,但我還要問問木藍,如果她答應見你,和你回夏家,那麼我不會拒絕,但如果她不同意,那你也彆想帶木藍回夏家,畢竟木藍現在不僅有秦建設這個父親,還有視她如親女的蔣時恒,至於你這個親生父親,有和沒有也都是一樣,畢竟這麼多年來,木藍的身邊也從來沒有你。”
聽到這話,夏長青神色一暗,到底沒忍住說道:“那是因為我根本不知道我和婉瑜還有個女兒。”
不過他想到蘇婉儀剛見到他時,完全不想和他說話,裝作不認識的樣子,問道:“你怎麼突然將這個消息告訴我了?”
蘇婉儀從包裡拿出一隻破舊的錢包遞了過去,道:“你自己看看吧。”
看到這隻錢包,夏長青神色一怔,之後就是無儘的悔恨。
“這是婉瑜的錢包,這是我當初送給她的錢包,這隻錢包竟然還在。”說話間他急切地拿起那隻錢包打開,隻見裡麵是他和婉瑜的合照,他記得,那是在婉瑜的生日,他特意帶著婉瑜去照相館照的。
他一張,婉瑜也拿著一張。
隻可惜……他那一張照片在他回到京城和鄧書蘭結婚之後,被鄧書蘭不小心給燒掉了,當時還有好幾本他喜歡的書一起都被燒掉了,真沒想到在有生之年,他還能看到這張照片。
仔細摩挲著照片上蘇婉瑜的頭像,夏長青的眼眶都已經紅了,“婉瑜……”
遲來的深情比草賤。
蘇婉儀看到夏長青這姿態,眼中滿是嫌惡,不過她還是出聲提醒道:“你再看看旁邊的照片。”
夏長青聞言,這才看了過去。
這時候,蘇婉儀接著說道:“這是木藍百天的時候照的,你看看她脖子上的項鏈,應該能認出來吧,那是姐姐臨終前交給我,讓我給木藍帶上的,所以……她應該還是希望木藍能和你相認吧。”
夏長青也看清了那條項鏈,那正是他和婉瑜的定情信物,上麵有他和婉瑜的名字。
“婉瑜她……她一直都記著我。”
夏長青眼眶通紅,隻不過到底是在外麵,他忍住了眼淚,但眼中的深情和悔恨比剛才更甚。
“之前我一直在魯省的農村,來到京城見到你的時候,心裡還在記恨你誤了姐姐害了姐姐,但這段時間我時常想起姐姐,所以才會把你約出來,和你說了木藍真正的身世,如果你不相信的話,你也可以找人去調查,相信很快就能有結果的。”
說到最後,蘇婉儀直接站了起來,道:“今天找你來,我就是為了說這些事,既然都說完了,那我先回去了。”
“婉儀,你……你記得好好問問木藍。”
“我會的。”蘇婉儀淡淡的回了一句,之後又接著說道:“就算你已經認定木藍是你的女兒,但你家裡人肯定不會這麼想,所以你先好好想想,怎麼讓你們家裡人承認木藍吧,不然就算木藍同意認你,我也不會同意。”
說完這話,蘇婉儀頭也不回地走了。
看著蘇婉儀走遠的背影,夏長青收拾好東西,麵上一片堅毅,他要在最短時間找好資料,證明木藍就是自己的女兒,然後將木藍光明正大的接回家,告訴所有人,木藍是夏家的大小姐。
而此刻的秦木藍,她正在夏冰清這邊。
“木藍,你的猜測是對的,害了任曼麗的肯定是夏語蓉,今天我已經問過任曼妮了,知道要給任曼麗解毒的事,就隻有任家人和夏家人,而且今天夏語蓉的神情不太對。”
一旁的夏冰蕊聽到這話,有些疑惑地問道:“你們兩人到底背著我做了什麼,我怎麼都有些聽不懂了。”
想到接下來要說的話,秦木藍就把事情的經過和夏冰蕊也說了一遍,最後說道:“其實有一件事我沒有告訴你們。”
“什麼事?”
夏冰蕊和夏冰清都有些好奇地看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