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木藍看向來人,神色微冷。
“杜經理,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自從上次杜月娥簽好訂單後,人就消失不見了,她也是今天再次見到了人。
然而此刻的杜月娥全是神色猙獰,完全聽不進去話,隻一味地說著,“都是你,都怪你,肯定是你在海城看到了我,把我的行蹤給透露出去了,所以我才會被找到,我的孩子才會沒有的。”
說到最後,杜月娥的眼中滿是仇恨,她不管不顧地衝上前來,手更是往口袋掏著什麼東西。
“木藍,小心……”
夏冰蕊見狀,滿臉驚慌地喊了一聲。
秦木藍迅速站了起來,先是將夏延駱老爺子推到了一旁安全的位置,而她趕緊掀翻眼前的桌子,朝著杜月娥而去。
杜月娥看著桌子過來,趕緊往旁邊躲開,隻不過她到底還是被桌角給掃到了,手臂火辣辣的疼,而她心中對秦木藍的恨意更深,“秦木藍,我的孩子沒了,我也不會讓你好過的。”
秦木藍卻是冷哼一聲,道:“你自己的孩子沒了,居然怪到了我的頭上,還真是欲加之罪啊,彆說我沒在海城看到你,就算我在海城看到了你,你怎麼就確定是我把你的行蹤透露出去的。”
原來在海城覺得眼熟的身影果然是杜月娥,之前不確定,現在倒是可以肯定了,隻不過那時候她忙著找演員拍廣告,忙著和商業局談合作,哪有時間去管一個不確定到底是不是杜月娥的人。
杜月娥聽到這話,就覺得秦木藍是在抵賴。
“沒人知道我在海城,而我也隻在海城碰到過你,所以不是你又是誰。”
然而秦木藍卻是冷哼一聲,道:“我可沒碰到你,我們這一次去海城的時候,幾個人一直在一起,全都沒有見過你。”
這時候,夏冰蕊在一旁說道:“木藍,和這瘋婆子有什麼好說的,你和她說的再多,她也不會相信的。”她也反應過來了,趕緊和康安和一起站到秦木藍身邊,想著杜月娥有什麼異動,她們這麼多人也能一起對付她。
秦木藍也怕杜月娥繼續發瘋,直接從櫃台上拿了一隻藥罐,一看不行的時候,隻能用這個砸人了。
杜月娥看到幾人神色防備的模樣,突然哈哈大笑起來,原本她也不打算做絕的,但誰讓這些人都要攔著她,都要對她口出惡言呢,所以她們都該死。
“你們都去死,都給我去死。”
說到最後,杜月娥神色猙獰,猛地從後腰掏出了一把黑乎乎的木倉。
“冰蕊、安和,閃開……”
秦木藍在看到杜月娥往後腰去掏東西的動作時,就覺得有些不妙了,因此她立刻朝著夏冰蕊和康安和後了一聲,之後就將手中的陶瓷藥罐朝著杜月娥扔了過去。
“砰……”
杜月娥被陶瓷藥罐砸中了額頭,鮮血蜿蜒地流了下來,而她手中的木倉也失去了準頭,朝著秦木藍她們身後的藥櫃開了一槍。
“啊……”
杜月娥的眼睛被鮮血糊住,視線都變得不清晰,但她也知道剛才那一槍肯定是射偏了,因此不管不顧打算胡亂掃射。
而秦木藍也找準時機,再次摸到了兩個陶瓷藥罐,繼續朝著看不清的杜月娥扔了過去,她的準頭很好,一個扔到了杜月娥的胸口,另一個直接扔中了她的手腕。
“啊……”
杜月娥再次發出慘叫,而她手中的木倉更是直接摔落在地。
就是現在……
秦木藍趁著杜月娥還沒反應過來之前,直接衝了出去,一腳將那把危險武器給踢遠了,之後整個人撲倒杜月娥身上,將她給製住。
夏冰蕊看得一愣一愣的,還是在康安和的提醒之下才反應過來,“對對,我們趕緊上前去幫忙。”
夏冰蕊和康安和也撲了過來,三個女人全都壓在了杜月娥的身上。
“繩子,給她綁上。”
夏延駱老爺子找到了一條繩子,拍著砰砰跳的心口,顫顫巍巍地走上前來。
秦木藍和夏冰蕊接過後,趕緊將人給五花大綁了。
“呼……總算是安全了。”
夏冰蕊隻覺得汗流浹背,這麼冷的天,她竟然出了這麼多的汗,一旁的康安和不遑多讓,滿腦門子的汗,隨即她看向秦木藍問道:“木藍,這人怎麼回事,身上居然還有武器。”
秦木藍也完全沒想到杜月娥瘋到了這個地步,更沒想到她竟然隨身帶木倉,一般人根本弄不來這個東西,也不知道她是從哪裡得來的。
“這人是港城躍融集團的杜經理,和暮雪化妝品有合作關係。”之後她就把杜月娥的事情說了一遍,最後說道:“她現在沒了孩子,居然怪到了我的頭上,還真是讓人無語。”
夏冰蕊和康安和聽完之後,也都無語了。
康安和能體會到失去孩子的痛苦,但是她想到杜月娥之前害了一個無辜的孩子,就對她同情不起來,“她這完全就是自作自受,說不定她的孩子沒了,就是為了替她之前做過的事情贖罪的。”
“閉嘴,你們都給我閉嘴。”
杜月娥雖然被綁住了,但是她的嘴巴並沒有被堵上,所以她大吼大叫,讓秦木藍和康安和她們都閉嘴,“你們知道什麼,當初那個賤人害得我差點沒命了,所以她孩子是為了替她還債。”
“哼……那你的孩子不也是在替你還債嗎。”
康安和實在是接受不了杜月娥的說法,冷聲回了一句。
然而杜月娥卻是尖厲地說道:“那個小賤種怎麼配和我的孩子比,孩子……我的孩子……”說到最後,她的臉上滿是悲傷,這悲傷是實實在在的,杜月娥是真的愛她失去的那個孩子。
然而秦木藍和康安和幾個完全不同情杜月娥。
夏冰蕊更是開口問道:“木藍,那我們現在怎麼辦,是不是把她送去公安局?”隻不過說到最後,她又想到了杜月娥港城人的身份,“把她送去公安局是不是也沒什麼用啊,到時候這邊審理不了,還得給她送回去。”
對於這些流程,秦木藍也不是很熟悉,“不知道。”
就在幾人想著到底將人送去公安局,還是先通知一聲謝哲禮的時候,門口又進來好多人。
“誰?”
秦木藍聽到動靜,滿臉的沉凝,就怕來的人是杜月娥的同夥。
等看清看的人是越中基的時候,秦木藍微微一愣,“你怎麼會在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