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正峰聽到秦木藍這話,就知道這次手術肯定沒問題。
“秦醫生,我之後肯定好好督促付同誌複健,一定讓他恢複如初。”
秦木藍聞言,笑著說道:“那就麻煩邵醫生了,接下來也沒什麼事,我先回去了。”
“秦醫生,你不去看看付同誌嗎?”
秦木藍搖了搖頭,說道:“現在剛做好手術,也沒什麼好看的,我明天再過來。”
見秦木藍這麼說,邵正峰也就不再多說什麼。
等秦木藍離開後,邵正峰去了付厚凜的病。
“邵醫生,我聽說這次手術很成功,真是太謝謝你了。”
病房裡除了付厚凜,還有一名神色威嚴的青年男子,正是付厚凜的戰友郭以謙,他和付厚凜關係很好,這一次把付厚凜送到京城這邊的軍區醫院,也是他的提議,畢竟他不想就這麼看著好友無奈轉業,送到京城這邊說不定還有希望,這不,還真是讓他們等到了。
邵正峰聞言,趕緊擺了擺手,說道:“不用謝我,手術是秦醫生做的,你們要謝也應該謝她,更何況我之前就說了找秦醫生過來,你們卻拖了那麼久,要是早點的話,說不定病人現在都能慢慢下地了。”
聽到這話,郭以謙和付厚凜都有些不好意思。
當初他們聽說秦木藍還是個大學生的時候,打從心底裡不相信邵正峰的話,後來實在是沒辦法了,稍稍打聽了一番,這才知道他們錯得離譜,秦木藍雖然年紀小,但她的成就卻一點兒都不小,最後他們趕緊托邵正峰去請秦木藍。
“對,秦醫生那邊,我們肯定也要好好感謝,也不知道能不能給我們留一個她的聯係方式?”
聽到郭以謙這話,邵正峰直接說道:“秦醫生明天會過來,到時候你們自己問她吧,至於付同誌的腳傷,還得靠之後慢慢修養。”
“好,多謝邵醫生了。”
一旁的付厚凜也同樣道了謝,他之前隻是局部麻醉,所以腦子還算清醒,又問了邵正峰一些需要注意的事項後,最後才躺下休息。
邵正峰見這邊沒什麼事兒,也直接離開了。
郭以謙笑著和邵正峰道彆,之後關上門,轉身看向付厚凜問道:“厚凜,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感覺還行,不過我們之前真的很不對,今天手術的時候,邵醫生全程都以秦醫生為主,可見秦醫生的醫術必定比邵醫生還要好,也虧得秦醫生不計較,不然我們都請不到她。”
郭以謙嘖嘖感歎了兩聲。
“誰能想到,一個還在上大學的學生,就有這樣的醫術了,京城果然臥虎藏龍啊,要不是親眼所見,我肯定不會相信的。”
付厚凜讚同地點了點頭說道:“是啊,我們之前可不就都不信嘛。”
兩人說了會兒話後,郭以謙就讓付厚凜好好休息,不過他沒忍住,到底還是問了一句,“你真的不通知你家裡人嗎?”
聽到這話,付厚凜的神色直接冷了下來,道:“不用了,他們如果真想知道我的消息,稍微一打聽就能打聽出來,哪裡還需要我特意去通知。”
郭以謙聞言,歎了口氣,道:“哎……那就不通知吧。”
一時之間氣氛有些沉默,郭以謙正打算再說些什麼時,門口傳來了敲門聲,他有些好奇地過去開門,還在猜誰會過來。
屠成祥看到開門的郭以謙,不由說道:“以謙,還真是你,那裡麵的就是厚凜了。”說話間,他已經走了進來,等看到付厚凜躺在病床上,忍不住說道:“你們倆回來了,怎麼都不說一聲,而且還這幅樣子了。”
付厚凜看到屠成祥,微微皺了皺眉,說道:“你怎麼知道我們在這兒?”
“你們都來我們這兒的軍區醫院了,我還能不知道。”
聽到這話,付厚凜的眉頭皺的更緊了,“難道其他人也都知道了?”
看到付厚凜這樣,屠成祥擺了擺手,說道:“放心,沒人知道,我還是偶然聽我妻子提起了你,所以才知道你們在軍區醫院,其他人不知道,你家裡那邊也不會知道。”他也知道付厚凜和家裡的關係,所以趕緊說明了原因。
付厚凜聞言,這才鬆了口氣。
郭以謙卻是狐疑地看了屠成祥一眼,問道:“你妻子又是怎麼知道的?”
“她如今跟著秦醫生,所以邵醫生之前讓她傳過話,我這不就知道了嗎,隻不過我結婚的時候,你們都沒來,她自然不認識你們,也就沒有第一時間和我說,還是昨天偶然間提起來,我才知道。”
說到最後,屠成祥歎了口氣,道:“你們也真是厲害,十九歲離開京城後,就沒再回來,我們從小一起的情分也都快被時間磨沒了。”
郭以謙聞言,趕緊撇清,道:“可彆算上我,我隻要有假期,還是會回來的,是厚凜一直沒有回來。”
三人的確很多年沒有見了,因此有不少話要說。
隻不過屠成祥想到付厚凜剛做完手術,就說起了秦木藍,“既然有秦醫生出手,那厚凜肯定沒什麼問題,不過你們都來了這麼多天了,怎麼今天才做手術?”
見屠成祥說起秦木藍時,那熟稔的語氣,兩人不免多問了一句。
而屠成祥也將秦木藍的事情說了一遍,最後小聲說道:“據可靠消息,謝哲禮當初曾受過很嚴重的腿傷,都說會留下殘疾,但後來他什麼事兒都沒有,就是他妻子秦木藍醫生出的手,所以厚凜真不用擔心了。”
付厚凜和郭以謙都沒想到還有這樣的事兒,要是他們早點見到屠成祥的話,也就不會耽誤這麼多天了。
而屠成祥知道了事情的經過後,忍不住白了兩人一眼,道:“雖然說你們離開京城好多年了,但都是京城本地人,就沒想過先好好打聽一下嗎。”
另一邊,秦木藍回到家後,換了身衣服就去看了幾個孩子,見他們和弟弟玩得高興,也陪著他們玩了好一會兒,直到蘇婉儀回來,一家人才坐在一起好好吃了頓晚飯。
等到第二天,秦木藍早早去了軍區醫院,換上白大褂後,和邵正峰一起去了付厚凜的病房。
付厚凜早就已經醒了,此刻隻有他一個人在病房,看到秦木藍和邵正峰過來,趕緊打了聲招呼,“秦醫生,邵醫生,早上好。”
看到付厚凜想要坐起來,秦木藍直接說道:“你彆動,就這樣躺著吧。”
聽到這話,付厚凜乖乖躺好。
而秦木藍上前問了許多問題,等付厚凜回答之後,她又上前給他把了把脈。
看到秦木藍給自己把脈,付厚凜的臉上滿是驚訝,這個秦醫生手術做的那麼好,應該學的是西醫吧,但現在卻又給他把脈,明顯用的是中醫手段,但這一次他什麼都沒問,就默默地配合,免得打擾到了秦木藍。
而秦木藍收回手後,給付厚凜開了張藥方,說道:“讓你朋友去抓藥,每天晚上喝一次,等七天後,我再過來看看。”
付厚凜聞言,趕緊收下藥方,說道:“好,謝謝秦醫生。”
“不用,我們醫生應該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