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頭煩躁不堪,直接伸手勾住她胸口的衣帶將她拉進懷裡,頗有些不滿地問“倒是你,怎麼想起到淩煙閣來了”
楚寧不自覺地想起方才的事,忍不住心頭一跳,麵上卻已換上了帶著幾分悵然的表情“不過是恰好路過,想起早聽聞這座閣樓上能俯瞰太極宮景致,可我嫁給殿下兩年有餘,卻始終沒機會來看一看,這才突然進來了。”
蕭煜的臉色有一瞬間的扭曲。
若不是蕭恪之的忽然出現讓他與原本唾手可得的皇位失之交臂,此刻這座太極宮便該是他的,她何須有如此惆悵
隻可惜,現在的甘露殿裡,住的是他的叔父。
積蓄已久的恨意隱隱有爆發的趨勢,他扯在她胸口衣帶的手也越收越緊。
長長的綢帶將她飽滿的胸脯緊緊勒住,令她忍不住蹙眉,痛呼出聲。
“殿下,輕些”
蕭煜卻像沒聽到她的話似的,隻覺五指間的柔膩觸感讓自己的滿腔情緒找到了發泄的渠道,竟直接用力扯開她的齊胸襦裙,壓著她便親了下去。
內裡的長裙滑落,外頭的大袖衫與披帛卻還掛在肩頭,令她整個人覺得空了一截。
“殿下,這是在太極宮”
她心裡隱隱抗拒,下意識想提醒他克製,可他隻不管不顧地將她壓倒在那張窄小的壼門榻上,一麵捏緊她的手腕不讓她動彈,一麵撩起長袍的下擺。
“是,太極宮,本該是我的太極宮”
有捧著熱茶的內侍不明情況,踩著階梯上來,才探出腦袋,便聽見異
樣的聲音,緊接著就瞥見令他麵紅耳赤的畫麵。
他慌忙低頭,望著剩餘的幾級台階,再不敢往上去,飛快地轉身,跌跌撞撞往樓下去。
可木梯有些陡,他手裡還捧著茶壺與茶盞,才走了幾步,便一腳踩空,朝前衝去,不但將手裡的瓷器砸了出去,整個人也順著台階咕嚕嚕滾到底下。
碎裂的鋒利瓷片紮進他的胳膊與大腿裡,令他痛得冷汗連連,卻始終忍著不敢叫出聲來,隻不住地衝其他侍從們擺手,示意他們千萬彆上去打擾。
巨大的響動從底下傳來,蕭煜依舊充耳不聞。
他拉著楚寧從榻上起來,帶著她走到窗邊,從身後捏住她兩條胳膊,與她一同看向不遠處的甘露殿。
天色一點一點暗了,遠處鐘聲響起,寒鴉飛過。微涼秋風從窗外吹來,令楚寧忍不住哆嗦起來。
“我會奪回來的。”他將臉湊在她的耳邊發狠似的低語,呼吸也有些不穩,“阿寧,你放心,總有一日,我會讓你做大涼的皇後的。”
楚寧緊緊咬著下唇,生怕讓外麵的人聽到動靜。
聽到這樣的話,她心裡禁不住冷笑。
她要皇後之位有何用且不說她根本不信他能做到,就連如今的太子妃之位,也是她用楚家人的淒慘下場換來的。他許諾皇後之位,又要從她身上奪走什麼呢
如今的她已經一無所有了,她唯一想做的,隻有替父親洗去冤屈,再好好護住僅剩的趙彥周和兩位堂弟罷了。
打心底裡的厭煩令她忍不住佯裝期盼地開口“多謝殿下,還有我的父親,殿下許諾過我的”
身後的人有一瞬的停滯。
就是這一瞬停滯,讓她心裡生出幾分惡來。
“我會還他清白的,阿寧,你放心。”他揮開心底的異樣,若無其事地說著這兩年裡已經說過無數次的謊言。
小半個時辰後,甘露殿的小內侍匆匆跑到劉康身邊,衝他低聲耳語幾句。
劉康皺著眉聽完,時不時朝禦案前奮筆疾書的皇帝看一眼,似乎生怕他看到似的。
蕭恪之未曾抬頭,餘光卻顯然已經注意到那兒的動靜。
他擱下筆管,揉揉額角,問“何事”
劉康踟躕片刻,訕笑一聲,道“
也沒什麼大事,隻是方才太子殿下與太子妃從淩煙閣回萬春殿去了。”
實則後頭還有一句太子妃看起來身子虛軟,連太子的臉色也帶著一絲疲憊。隻是,這樣的話,他不敢說出來。
蕭恪之卻從他為難的臉色裡猜到了什麼,不由朝漏刻的方向看了一眼。
這一看,正看到了擱在不遠處的那一方絲帕,帕子上繡著蓮花的紋樣,素淨又幽雅,偏偏蓮葉旁沾染了幾點曖昧的嫣紅。
是從淩煙閣裡帶回來的帕子。
方才更衣時,他像沒察覺似的,看也沒看那帕子,替他寬衣的內侍也十分自覺地沒多話,隻在劉康眼神的示意下,將那帕子小心地擱在他稍一轉頭便能看到的地方。
然而此刻看著那塊輕軟的絲帕,他心裡卻是止不住的火氣。
“都下去吧。”
他從榻上站起來,猶豫著是否要提槍出去鬆鬆筋骨,可在殿中踱步片刻後,終是將目光重新落在那塊帕子上。
他咬緊牙關,微微眯眼,一步一步走近,猛地將其攥入手心,快步朝內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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