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穀零有感而發道“這麼說來,聖誕節也快到了啊”
進入組織之後,對這類節日的敏感程度都變淡了不少,也就隻有新年還有點惦記了。
年末的節日時間都挨得很近啊。
他朝前走了幾步,發現輿水憐仍然佇立在原地,盯著那個會說“rrychristas”的掛件陷入了沉思。
就像是忽然間墜入了某個複雜的情緒之中。
“憐”降穀零邊上前,邊喊道他的名字“怎麼了”
輿水憐緩緩轉過身,朝著他那邊走了過去。
“我想到上一次提到聖誕節的時候。”輿水憐沒有隱瞞,他走到和降穀零並排的位置,二人緩步朝前走去,“上次還是和蘇格蘭還有雪莉一起討論我們討論要給哪些人送聖誕禮物”
說到這裡,輿水憐有點不知道怎麼說下去了。
他一邊在腦海裡回憶,一邊像將感情抽離掉似的機械地說道“那時候我擬定的送禮物的名單是蘇格蘭、波本、萊伊、貝爾摩德和雪莉現在要稍微改變一下了。”
蘇格蘭也好、雪莉也好,當時同他討論的那兩人如今都和自己在不同的道路上了。
他甚至會想到當時他們一起走過的那條研究所的小道,在周圍來來往往的腳步聲裡,他們是如何以閒聊的口吻討論起聖誕節的。
這才過去多長時間,一切就發生了如此大的轉變。
輿水憐忽然有種複雜的心情,他意識到自己品嘗到了人生中一個無法改變的真理那便是時間易逝,世間萬物皆會改變。
在這洪流之中,他真的能抓到什麼嗎
會不會隻是指縫間的流沙,隻有那一瞬間的感受是真實的,很快他們就會從間隙裡逃跑
“零。”
“”
輿水憐小聲道“人生是這樣的嗎會一直一直的改變下去,不知道要抓住什麼東西,到最後,周圍的一切全都會改變成完全陌生的樣子所有認識的人最後都會分開去往不同的道路。”
這是輿水憐第一次問這種帶點哲理和抽象的問題。
降穀零耐心地聽著,在少年話音落地後,他認真地給出了自己的答複
降穀零“正是因為所有人都在成長,所以身邊的一切都不會一成不變。接受這種變化,然後去適應這種變化,也是成長必要的環節。”
輿水憐“以前認識的人忽然從自己的人生裡消失,這是很正常的嗎不會覺得可怕嗎”
降穀零想著,用溫和地方式去解釋這種變化“小學時候的同學也許在升上初中後就不再聯係了、初中的同學和高中的同學也一樣環境總是在不斷變化,那些人也並未從人生中消失,他們隻是去奔赴自己的未來了而已。說不定會在未來的某一天,因為一些契機再次重逢,但是在那之前,大家都在努力的用自己的方式活著。”
“大家都是這麼過來的嗎”
降穀零“對大部分人來說一直都是。”
“隻能去習慣嗎”
降穀零笑了笑,“不如說當你習慣這件事之後,你就成長了。”
輿水憐張了張嘴,最終什麼也沒說。
他點了點頭,小聲說了句“謝謝”。
降穀零察覺到他還有些低落,他說“聖誕禮物你已經有計劃了嗎”
“暫時還沒有,我不知道大家喜歡什麼,要好好想想才行。”
輿水憐不希望自己第一次在聖誕節當天給人送禮物就搞砸了。
說起來,他聖誕節那天是不是也會收到禮物
但是他連個能收禮物的地址都沒有。
輿水憐算了算降穀零和貝爾摩德肯定能找到他,那剩下的就是
啊,沒有了吧萊伊不一定會給他送禮物,他們其實不怎麼熟。
雪莉那邊不確定,但他感覺可能性也不大。
蘇格蘭更不可能。
畢竟現在沒有蘇格蘭,隻有諸伏景光了。
“先彆露出這種難過的表情。”
降穀零揉了揉他的頭發,現在他已經對這個動作非常熟練了。
“現在一切都還不知道呢,至少等到聖誕節那天吧”
輿水憐“唔。”
他覺得也不會有什麼區彆
這個小插曲過後,他們也差不多離開了這條商業區,穿過旁邊有居酒屋的小巷就到酒店的側門了。
一直讓降穀零陪著自己,還麻煩他幫忙選衣服,輿水憐都有點不好意思了。
他看著天上的月亮,又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已經不早了。
他對降穀零建議道“都到這裡了,接下來我自己回去就可”
“可以”的“以”字還沒出來,就聽見居酒屋裡傳來男人的大罵聲
“多管閒事”、“毛頭小子在這裡裝什麼好人”、“從這裡滾出去”
說著,就看見居酒屋裡出來幾個人,一個中年男人、一個年輕男性。
那中年男人手裡還拿著個大的啤酒杯,他臉都喝得通紅了,嘴上還挺厲害。
“真是多管閒事我隻是不小心摸了她一下,又不是故意的,你在這裡裝什麼好人”
“哈不是故意的你這家夥都準備用手機偷拍那位小姐的裙底了吧這種時候借著喝醉當理由可行不通了”
降穀零“”怎麼感覺這聲音這麼熟悉,不會是他認識的那個人吧
輿水憐更快一步,說道“啊,是上次在便利店門口幫了我的那位先生。”
在居酒屋裡目睹了中年上班族借著酒勁想偷拍女性裙底、甚至還打算借著喝醉了為由頭去人占便宜,鬆田陣平直接戳穿了那位糟糕中年人的行為。
對方就把桌上的盤子朝他砸了過來,還好鬆田陣平反應夠快,直接往門口挪位置。
這位大叔明明是自己犯了錯,還不依不饒地追了出來。
這種理直氣壯、甚至還怪彆人影響他好事的態度讓鬆田陣平窩火極了。
居酒屋的門再次被人從裡麵拉開,裡麵有人舉著手機喊道“我已經報警了你這家夥就等著跟警察交代吧”
一聽到警察一詞,剛才還在借著酒裝瘋的中年人也抖擻了。
他竟然看了眼手裡啤酒杯,然後,竟然直接手一揮,對著鬆田陣平潑了出去
他們本來就距離很近,這種裝得滿滿當當啤酒杯潑出來,哪怕避讓也未必能完全躲開。
鬆田陣平就這麼被淋了大半身的啤酒。
而且是在這寒冷的冬夜裡。
在老板追著跑出去喊“有人吃霸王餐啊”的喊叫聲中,鬆田陣平擦了擦臉上的啤酒,好不容易整理出視線來
就發現幾米之外站著的,是一位老熟人,以及一位半生不熟的認識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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