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裡沒人說話,隻有車載廣播兢兢業業地播報著
“自稱為裁決之神的炸彈犯宣布今夜會再度作案,警方目前尚未掌握犯人蹤跡,今晚是否會出現新的受害者”
皮斯科想到了自己,然後他關掉了這叫人不快的廣播。
很快就抵達了會場,輿水憐他們是分開入場的,他寸步不離地跟著貝爾摩德,在他們後方沒多遠,降穀零和雪莉也出來了。
“我這次有什麼身份嗎”輿水憐問貝爾摩德。
貝爾摩德,如今的莎朗溫亞德笑意更深,“助理或者保鏢”
“那還是助理吧。”
他們要的就是不引起注意,太高調反而不美。如果用保鏢這個身份,說不定會引來一些不必要的追問和麻煩,他可不想看到這種畫麵。
隻是,人算並不如天算。
輿水憐居然在會場裡看到了熟麵孔鈴木園子。
然後她就發動了她呼朋引伴的技能,立刻召喚出了毛利蘭和工藤新一,輿水憐忽然覺得頭皮發麻。
鈴木園子似乎是一眼就看到了貝爾摩德,她興奮地拉著小蘭走了過來,後者一臉無奈,但並不反對好友的做法。
“那個請問是莎朗溫亞德女士嗎”到了跟前,鈴木園子居然有點小心翼翼的。
貝爾摩德掛上禮儀性的笑容,“誒,我是,請問你們是”
在聽到貝爾摩德的回應之後,鈴木園子活力十足道“我是你的粉絲我收藏了你好多的電影,我真的非常喜歡你的作品尤其是痛失愛子後那個經典的回眸鏡頭還被我印成了明信片收藏起來了呢”
貝爾摩德掩著嘴溫柔地笑著,“是再彆今日吧放在現在也是一部老電影了呢,嗬嗬,謝謝你的支持。”
“請問等會能給我簽個名嗎”
“當然可以。”
輿水憐在半米外感慨著貝爾摩德精湛的演技,不愧是得過奧斯卡的女人。
“莎朗”和“貝爾摩德”既相似,又不同。
他注意到了一道視線,他抬眸望去,正對上毛利蘭的目光,後者忙不好意思地移開視線。
剛才眼裡隻有偶像的鈴木園子也意識到旁邊的這位少年,不就是那日在寵物店幫助了他們的好人嗎
鈴木園子已經小聲驚呼了起來,“是你沒想到能在這裡又碰到你”
“是啊。”毛利蘭也跟著應了一聲。
工藤新一也在此時姍姍來遲,他對這種場合興趣並不算大,今天隻是被他媽和親友們拽來的。
他一來便注意到了這裡似乎正在發生什麼有趣的事。
“什麼”工藤新一看了眼那少年,又問旁邊的毛利蘭,“你們見過”
“就是之前在寵物店幫了我們的那位啦”小蘭對著旁邊的新一小聲說。
貝爾摩德也一手撐著下巴,表現得饒有興致,“哦”她看向輿水憐,津津有味道“看來有我不知道的小插曲呢。”
鈴木園子則是率先將先前沒能表達的感情釋放出來,雙目晶亮道“那個時候真的是謝謝你了”
輿水憐被她熾熱的反應擊中,點了點頭“舉手之勞而已。”
他都不好意思接受,畢竟那時候還是係統讓他去寵物店的
鈴木園子不被他的冷淡打敗,“不過,沒想到我們會在這裡再見麵啊你也是莎朗小姐的粉絲嗎”
“不,這孩子是我的助理。”貝爾摩德拍了拍輿水憐的肩膀,笑著說,“不過,能和我說說你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嗎我可是很感興趣。”
毛利蘭將事情轉述了一遍,她的回憶裡還摻雜了些個人情感,言辭之間的讚揚和美化幾乎要蓋不住了,工藤新一看了她好幾眼。
又看向那位被毛利蘭提到的少年本人,當事人看起來也沒比自己大幾歲
隻不過,他的那雙手
工藤新一目光沉了沉了下來。
貝爾摩德擺出驚訝的模樣,“哦”的張開了嘴。
“真厲害啊,憐君。”她像模像樣地胡說了起來,“你真是個熱心的孩子。”
一旁的工藤新一忽然插話“莎朗小姐,請問他真的是助理麼難道不應該是保鏢”
貝爾摩德一手托腮,開始胡謅“哦為什麼這麼說”
工藤新一說“這不是很顯然的嗎這位先生的手看起來可不像是明星助理的手,分明是受過訓練的專業人員,而且這種場合也沒必要帶助理吧結合這一切,他是保鏢的可能性最大。”
還是一位熱心的保鏢先生。
輿水憐保持著沉默,在工藤新一這種人麵前多說多錯。
貝爾摩德輕車熟路的將話題接了過來,對著工藤新一說“你是有希子的兒子吧既然你在這裡,她今天也來了吧”
“啊她還在那邊”工藤新一抬了抬下巴,示意他們看向另一側角落裡,正在和某個導演聊天的工藤夫婦。
他聳聳肩,“在討論我爸爸的小說改編的事。”
說著,就看到工藤有希子朝著新一這邊揮了揮手,似乎是在喊他過去。
工藤新一“”早知道不往那邊看了。
“我先過去了。”他說著,先走了過去,小蘭和園子很快也離開了。
輿水憐卻是心事重重。
這是他作為一個自知是漫畫角色的人的警惕當所有的重要角色同時出現時,這個場景注定不會平庸,必然會有什麼大的劇情發生。
就在這時,他在人群中看到一個有點熟悉的身影。
和那天在商場裡試圖拐賣兒童的那個年輕男人很像
可那個人不是被抓起來了麼
就這麼一個瞬間,對方覺察到了他的視線,二人視線相交,對方立刻閃身往人群中鑽了進去。
輿水憐皺起眉頭,對貝爾摩德說“我去會場裡轉轉。”
他在整個會場繞了個大圈,宴會的正廳裡並無異常,但方才那個身影已經迅速消失在了賓客之中,也可能是混入了工作人員裡,他怎麼也找不到人。
降穀零看見焦急地在會場裡轉來轉去的輿水憐,他也一路跟了上去。
他一把抓住輿水憐的手腕,“發生什麼了”
“我感覺這裡不太對勁,波本。”輿水憐一手捂著唇,目光在會場內逡巡,“有個不應該出現在這裡的人。”
降穀零見他神色凝重,第一時間想到的是輿水憐神秘的預知夢能力。
“發生什麼了”降穀零說,“我可以做點什麼嗎”他試圖給輿水憐分擔壓力,他看得出來對方的神經一直處於緊繃狀態。
“前幾天我在商場遇到了一個拐賣兒童的男人,我救下了那孩子,那個男人按理說已經被移交警方了,不可能會出現在這裡我不覺得是我看錯了。”
輿水憐腦子裡靈光乍現,“你說,這會不會和炸彈犯有關”
“你認為他是炸彈犯,或者是他的同夥”降穀零得到的消息比他多些,他說“這很有可能,炸彈犯尋找下手的對象後,應該是有其他人替他將獵物搜集、搬運到一起你看到的那個男人,說不定就是他的搬運工。”
“我和你一起找。”他說,“他有什麼外貌特征”
方才對方那一瞥,讓輿水憐正好看清了一些他的相貌特征“他戴著口罩,臉部能辨認出的特征不多。他左眼下方有一道垂直向下的傷痕,頭發很短,在耳朵上方,身高應該和你差不多年紀最多不超過三十歲,抱歉,我隻知道這麼多了。”
“我明白了,我會先按照這些特征去找的。”降穀零說,“你說他本不該在這裡”
輿水憐迅速解釋了一下來龍去脈。
降穀零“可能他根本就沒被警方帶走,或者直接跑掉了。他的同夥既然能這麼快給出回應,證明他拐賣兒童時他的同夥一定在很近的位置”
接著,他想到個很有可能的猜測。
降穀零表情凝重地看著輿水憐,“如果是這樣,那他們當時應該就記住了你的外貌他們可能會進行報複。”
輿水憐立刻說“可現在我們該兵分兩路,效率更”
效率更高的高字還沒說出口,會場就驟然暗了下來。
賓客們短暫的發出了疑惑的聲音,他們並未聽說有這麼一個環節。
下一秒,中心處的舞台就亮起了聚光燈,彙聚在了舞台中間的兩個人影上。
舞台上,一位中年男議員正被反綁著雙手,身上則是穿著一件被纏滿了炸彈的馬甲。在他身旁,是個個頭矮小、戴著古怪麵具的男人。
不知是誰驚呼了一聲
“那不是朝倉議員嗎”
“啊啊啊是炸彈”
會場瞬間亂了套,尖叫聲和奔走聲混雜在了一起,輿水憐目不轉睛地盯著台上,死死皺著眉頭。
他們到底要做什麼
製造恐慌不,他們特意挑了一個這麼大的、有這麼多人的舞台
“砰”地一聲槍響傳來,打碎了兵荒馬亂的會場。
熱武器的壓製力讓會場裡瞬間鴉雀無聲,麵具男人舉著槍的手還未放下,依舊高高舉著,就是為了震懾所有人。
“安靜”
“接下來是今天的遊戲環節”
“首先,我要告知你們,這裡已經被我布置了足夠讓所有人變成煙花的超大量炸藥的說。”
“恭喜在場的兩百四十三人從現在起,你們就是我的人質了。”
“我想你們應該都聽過我最喜歡玩的遊戲了吧”
麵具男冷笑了兩聲,“我會選擇一位善人和一位惡人來玩我精心設計的小遊戲,隻要他們能成功通關,在場的兩百四十二人都會被我釋放”
“如果他們通關失敗”
“那大家就一起變成東京的美麗煙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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