輿水憐喉嚨有些乾澀,他想到了一個糟糕的可能,他欲言又止,斟酌了一會兒才說“長穀川隆史會不會和這個潘諾做了交易,隨後交易關係破裂,於是他們決定殺人滅口,然後將他的女兒也擄走。”
見景光沉思,他繼續說“如果酒吧老板確實隻是個幫凶,這裡真正能做主的人是潘諾。那些孩子的屍體是不是和這個潘諾有關”
“你是說這個假潘諾才是凶手”
“很有這個可能。”
輿水憐問道“警察去找他了”
“對。”
輿水憐感覺不太妙,“你們派了幾個人”
諸伏景光臉色瞬間凝重了起來,“稍等,我給他們打個電話。”
他把手機蓋住,然後回到隊裡,他抓著一個年輕警察說“快,和春田先生打電話,告訴他們先在附近埋伏,先不要直接和潘諾接觸”
那小警察出夜勤還有點犯困,被他這麼一提醒整個人都驚醒了,手忙腳亂地摸出電話走到角落
輿水憐從床上跳了下來,他把手機放在枕頭上保持視頻通話不中斷,他從衣櫃裡抓起衣服就往身上穿,說道“我想過去看看。”
諸伏景光不是很讚同,“你剛提醒過我不要輕舉妄動。”
“我隻是有種不祥的預感。”輿水憐說,\”如果去晚了,可能線索就斷了。\”
\”行了,該說實話了\”
“真不是我乾的,真的,屍體不是在那兒嗎你們警察不能誣陷我吧不是能提取dna嗎你們看看那些屍體上哪有我的dna我就一個開酒吧的我能有多大能耐我最多就是摸摸姑娘小手啊,我做不出這種傷天害理的事”
這邊,被抓捕的酒吧老板油鹽不進,咬死了一切都和他無瓜葛,那鋥亮的光頭在審訊室的頂燈下散發著離譜的光,就和他這張嘴一樣油滑。
佐藤美和子一手拍著桌子,神色嚴厲“那你怎麼解釋從地下室隔間找到的屍體”
酒吧老板連連喊冤,“我說了和我沒關係你們怎麼不信呢那地下室一開始房東出租的時候就是分開租的,有一半給我當倉庫,另一半租給了彆人,進那一半地下室都不需要從我酒吧正門經過,直接從側麵的小門就能下去了,我哪知道鄰居是個對小孩子下手的畜生啊”
說著,他還不甘示弱的也想站起來拍桌子,剛一起身就被身旁兩個凶神惡煞的警察按了下去。
“老實點”、“彆亂動”
臉被壓在桌子上,酒吧老板還不忘繼續哀嚎“都說了和我沒關係你們怎麼就不信呢”
佐藤美和子傾身向前,方才按在桌邊的手此時用力握拳。
空氣凝固在這一刻,房間裡所有人都感受到了一股強烈的膠著,漫長的沉默讓方才還激烈鬥爭、三秒一嚷嚷的酒吧老板心驚肉跳,心裡不住地敲響警鐘,多年的直覺讓他感覺大事不妙。
“可以收起你那強烈的表演欲了。”佐藤美和子聲音冷冷,\”我們沒給你看過受害者的消息,你從哪裡知道那是小孩子\”
酒吧老板渾身的力氣都被抽空了他沒想到自己剛才就習慣性開口說漏了嘴
他牙齒都在打顫,“我、我”
背後兩個警察心想多虧了敵人不夠聰明。
佐藤美和子打了一場勝仗,她慢條斯理地將椅子拉開坐下,方才那站起來製造壓迫感的動作也不再需要。
“老實交代吧。”
“等等,不,不要殺我你知道我哥哥是什麼人嗎”
一個二十來歲的、眼距略寬、高額頭的青年人正癱坐在地,他麵前是兩位穿著黑衣的男人,其中一人正麵無表情地用槍對準他的眉心,按下扳機不過輕輕一下。
那求饒的青年上氣不接下氣地說“你們是要錢嗎還是要什麼我都給、我有很多錢、我我哥哥很厲害,隻要你們不殺我,對,你們可以綁架我,找他要贖金”想到這裡,他目光又有了神采,可麵前兩人絲毫不為所動。
他聽到了一聲來自鼻腔裡的哼聲,那個舉著槍的銀發男人以最冷漠的態度嘲諷了他。
他說錯了嗎他很可笑嗎
這一切念頭都在求生的之下被壓了下去。
然而他一抬頭,隻對上那人冰冷的,猶如看地上掉落的垃圾碎屑般的眼神。
“死吧。”伴隨著扳機的扣動,一個血窟窿出現在青年的眉心,他方才剛燃起希望的眼神又迅速暗淡了下去,仿佛在質問自己為什麼會死。
伏特加走到那人身旁,用鞋子踢開他癱軟的屍體。
琴酒叫停他“喂,走了。”他頭也不回的走出了門,伏特加忙跟上大哥的腳步。
到了車內,伏特加邊發動車子邊問道“大哥,潘諾要是知道我們就這麼殺了他弟弟是不會善罷甘休的。你不是馬上要和他見麵”
“沒關係。”琴酒將自己的愛槍輕輕擦拭,“我會送他一起上路。”,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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