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孩子不是察覺了我,而是發現了一直跟著他的鬼,才不回家的嗎。骨喰真情實感的想到,覺得這孩子真的是一個好孩子,然後他對著顯然被嚇了一跳、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的有一郎囑咐道,“晚上不要在外麵。”
太過於不擅長與人交流的後果,讓骨喰的這句話顯得和警告一樣。但向來毒舌的有一郎,竟然什麼都沒說,甚至在骨喰提出送他回家的時候默認了。
如果骨喰更加了解有一郎的性格的話,就會發現不對勁了。
時間回到現在。
鯰尾一看到自家兄弟的身影,就開開心心跑過去給了骨喰一個擁抱,“兄弟——你到底去哪了呀。”
說完,他就把目光放到了骨喰的身側,同樣和跑過來的無一郎(沒有擁抱)麵對麵的如同鏡麵一樣的孩子。
除了神態些許的不同,竟是挑不出其他任何的不一樣,這對兄弟,真的是長得一模一樣。
“有事耽擱了。”骨喰的回答很簡單,他也注意到了鯰尾帶來的男孩,然後壓低了聲音,“剛剛遇到了鬼,這裡也不安全。”
“這樣嗎……”鯰尾微微皺起眉,鬼真的是哪裡都有,哪怕是這種偏僻的地方也能抓出幾個出來。他晃了晃腦袋,現在這種情況不適合對話,“還是先回去吧。”
“……果然。”一直安靜著。安靜到無一郎不安的有一郎突然開口。
“什麼?”鯰尾下意識反問。
“從下山的時候我就覺得不對勁了。”有一郎死死地抓緊了無一郎的手,和弟弟相同的眉宇間充斥著完全不同的刻薄,連抓疼了弟弟都沒發現,“之前的勸說被我拒絕了,所以現在打算用什麼救命之恩讓我鬆口是吧?”
“我就說怎麼會那麼巧,明明一直都沒有出事的……”有一郎似乎把憋了幾個月的氣全部一起爆發了出來,“就是你們鬼殺隊來了之後,我的生活全都被攪亂了,你們很得意吧?我就奇怪了,你們殺鬼為什麼要來找無一郎,他才十歲啊!能有什麼作用!”
“祖上的血統就那麼重要嗎?如果就因為我們的祖先很厲害,所以我們就一樣會很厲害?這是什麼道理!”有一郎咒罵了一句什麼,冷色調的眸子裡幾乎溢滿了尖銳悲傷的情感,“如果真的是這樣,那為什麼有著同樣血統的爸爸,神佛沒有保佑他!為什麼他還會跌落山崖,以這麼無能、這麼可笑的方式死去!”
“就算無一郎繼承了那所謂的血統,他又憑什麼要去幫助一群陌生人殺鬼!就因為無一郎他是個好人嗎?因為什麼可笑的好人有好報?如果這樣的話,那為什麼媽媽會因為重病去世!”
“無一郎的無是無能的無,所以什麼都做不到的無一郎,隻需要普通的過完一輩子就行了!殺鬼什麼的,就不應該出現在他的麵前!”
“我是絕對、絕對不會同意無一郎去那什麼狗屁鬼殺隊的!你們就死心吧!”
說完這些,留下被他砸了一堆話的脅差雙子,有一郎狠狠地抹了一下眼睛,拽著無一郎的手就往著山上跑去。
無一郎不知所措地回過頭,看著呆愣在原地的鯰尾,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清楚地就被哥哥拽著跑了。
“所以……”鯰尾打破了這片沉默,對上骨喰茫然地看過來的臉,用著平淡無波的語調問到,“兄弟你,跟了有一郎君一整天?”
“……沒有一整天。”骨喰回答。
重點錯誤的鯰尾睜大了自己的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其實已經沒差了吧!從我們來的時候算起……兄弟你果然還需要鍛煉啊!竟然沒有和那孩子說清楚我們來的原因。”
骨喰沒回答,隻是移開了視線,重新放到了剛剛時透兄弟跑走的方向。
從來不會太過於戲弄骨喰的鯰尾自然收斂了自己的表情,他不是不能理解有一郎的情緒——說真的,換成他,有一天突然有個人來和他說(還不止一次),你祖先是什麼什麼有名的xx,所以需要你去做什麼,尤其是在自身才十歲。父母已經去世的前提下。鯰尾第一個覺得對方是騙子。
而殺鬼也不是職業,隻是一個選擇,無數被鬼傷害了親友的人選擇的路。時透兄弟本來就有拒絕的權利。
“最近,似乎是把那孩子逼太急了啊。”鯰尾感歎,“明天我們在過去吧,到時候跟他解釋一下,我們不是來逼他做選擇的。隻是為了,讓他們有保護自己的能力。”
“既然他已經遇到了鬼,”鯰尾拍了拍身側一直沉默的家夥的肩膀,“應該不難說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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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真的,如果不是有一郎死了,無一郎真的很難說動對方,然後被允許加入鬼殺隊。
而且,就算加入了,有一郎也會全程把無一郎保護的好好的(然後就被自己弟弟的天賦嚇了一跳,發現保護者和被保護者完全相反了)
當然,有一郎絕對不可能和一哥一樣酸起來的,隻是會覺得很難接受自己不夠強(明明很強了),然後各種努力鍛煉,再去保護無一郎。
無一郎有一郎的差距大概類似於緣一岩勝吧。有一郎也是天才,隻不過無一郎是天才中的天才——這種感覺!(算是私設。)
我連呼吸都想好了,無一郎你是霞之呼吸,有一郎你就是霧之呼吸吧!大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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