扮演刀子精的365天[綜]!
脅差雙子一直都是把自己擺放在外人的位置,試圖讓自己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然而自身過高的道德標準,讓他們都無法拒絕太多事,最後也隻能儘可能的不讓自己摻和其中。用最像是辯解的解釋來述說的話,就是每個世界命定之子身邊的人(包括自己)、事物,都是那個世界裡最為優秀的存在。每天對著這些人,心態遲早會跟著靠攏的。
所以從一開始,脅差雙子就讓自己一直遊離在外,連烏鴉都不帶,平時也難以聯係。所以這麼多年過去了,唯一勉強算得上緊密聯係的存在也就是蝶屋了。
如今香奈惠小姐出事,雙子都有些擔憂。從時透兄弟這邊的位置趕到蝶屋,鯰尾骨喰用了快一個星期,等剛進去,就注意到了蝶屋不同於往常的氣氛。
一直以來,花柱蝴蝶香奈惠都是蝶屋的支柱,一旦這個支柱倒下,在姐姐麵前向來帶著點小性子的蝴蝶忍就要立刻站起來。
穿著鬼殺隊製服的嬌小少女,看著幾乎是收到消息就立刻一路趕回來了的雙子,臉上帶著不同往常的——那是和她姐姐幾乎一模一樣的笑容,“你們回來了。”
鯰尾心中不好的預感伸起,他和骨喰對視一眼,小心翼翼地注意著措辭,“那個……”
“不用擔心,姐姐的傷勢已經控製住了,隻是到底受到了血鬼術的影響,現在還在昏迷當中。”不等鯰尾說完一句話,蝴蝶忍就將具體情況說了出來。
“哦、那就好……”鯰尾愣愣地眨了眨眼睛,忽的又開口,“不、不僅是這件事,我是想說——”
“那一定是想問那個十二鬼月的事情吧。”蝴蝶忍熟練地接口,“我沒有親眼看見那隻鬼,而水柱大人是中途收到消息趕過去支援的,知道的信息並不詳細,具體的還需要等姐姐醒過來才能知道。”
“……啊、哦,這樣啊。”鯰尾歎了口氣,身旁的骨喰也微微皺起眉頭,終於意識到到底哪裡不對勁了。黑發的脅差向前走了兩步拍了拍蝴蝶忍的頭發,動作很輕,然後彎下腰,直視著那雙因為本人彎起眉眼而看不清神色的紫色瞳孔,表情認真而擔憂,“小忍你,多久沒有休息了。”
“啊啦,為什麼要這麼問。”蝴蝶忍睜開眼,嘴角上揚的弧度也完全沒有降下,就像是僵在了臉上的麵具一樣。她上下打量了一下雙子身上難掩的奔波的痕跡,“這個問題應該是我要問的吧。”
蝴蝶忍雖然大概猜出了雙子是去做什麼的,但並不知道他們所處的位置是哪裡。可是這一點,從烏鴉傳信的速度她就能大概猜出來了。
現在交通並不發達,更多的時候還是需要依靠雙腳走路,從消息送過去到現在連半個月都沒有,想想平時幾乎連聯係都聯係不到的雙子,再看看他們現在神情裡難以掩蓋的疲憊,可想而知這兩個人一定是收到消息就往回趕了。
如果是平時,蝴蝶忍大概會非常感動,雙子對待蝶屋的所有人都是真心而用心的。然而,現在的蝴蝶忍,內心充斥的卻是全然的憤怒,對鬼的,對自己的。
遇到十二鬼月中幾百年為曾變過的上弦月,這讓整個鬼殺隊都不由地開始關注起蝶屋。
鯰尾骨喰算是來得晚的了,自從姐姐重傷後,柱們的鎹鴉都來往了一次蝶屋。不是說不擔心姐姐,鬼殺隊之間的同僚情義並沒有那麼廉價,隻是除去擔心外,更多的還是想要儘早知曉上弦的消息。
而且,蝶屋的孩子們都需要她支撐起蝶屋,不能讓擔心懼怕的心情彌漫在蝶屋當中。
當時,在蝴蝶忍得到消息趕過去的時候,香奈惠倒在地麵上目光空洞地看著太陽升起的位置,滿幾拍地才將目光放到抱著她想要救治的蝴蝶忍身上。她中毒了,身上的傷口也是致命的。一直以為以毒殺鬼、並且精通醫學的忍一眼就能看出來姐姐根本活不下來。
而在醫學上麵同樣精通的香奈惠不可能不清楚這一點。所以接下來就像是回光返照一樣,香奈惠說了一堆臨死前的遺言。
連在一旁還能站立的水柱錆兔也不忍心地移開了目光。能在重傷之時,和水柱一起撐到天明,香奈惠已經做到了身為柱的自己所能做到的最好。
蝴蝶忍無法控製自己的眼淚,直到終於發現自家姐姐在說完那些話語閉上眼睛後,呼吸微弱卻並不是消失!姐姐還有救!明明是致命的傷口,卻因為本能地使用呼吸法止血而還有存活的可能性!
哪怕這個可能性微弱到幾乎可以忽視不計,但是蝴蝶忍完全不願意放棄一絲一毫的機會。
雖然並不知道姐姐是怎麼做到的,但是蝴蝶忍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就近找了個居所為姐姐治療,摸索解藥。等回到了蝶屋的時候,香奈惠的傷勢已經完全控製住了——可是,本該可以清醒的姐姐,現在卻依舊在昏迷當中。
“你該去休息了。”這一次是向來寡言的骨喰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