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爆炸,威力巨大異常,先天貞一劍陣炸裂,周圍三千米範圍內儘皆劍光崩裂,虛空都碎了;颶風絕殺陣裡的數百個颶風旋渦亦儘皆崩散,形成排山倒海的風流向外震蕩過去,不知崩碎了多少個山頭。
西門星流被震得倒飛出去十數丈,落地時忍不住悶哼一聲,張口就噴出一口鮮血來;那麵魔幡則被震得嗡嗡作響,幡麵翻騰了一陣子後才慢慢安靜一下。
“好小子,殺你也真是不容易!”
西門星流抹去嘴角鮮血,望向高崖上原先林爽站立的地方,那裡留了一地的鮮血,不用說留下的那攤鮮血的定是林爽無疑。
再望高崖四周,除了虛空亂流外,再看不到任何的東西。
“林爽,怪隻怪你投錯門戶了,就這樣死了也活該。隻可惜,天魔神甲就這樣跟著你消失了。”
西門星流放出神識探查四周,但是神識遇上時空亂流,根本無法深入,無奈他隻好作罷。雖然未看到林爽的屍體,但想想林爽就算沒有直接暴斃,但在這虛空亂流的環境裡必定難於存活,所以西門星流也就放下心來了。
他隻遺憾,自己沒能搶到那件天魔神甲,畢竟神甲可是他們魔門的重寶,就這樣和林爽一同消失了,讓人悵歎。
由於陣師隊伍那邊也遭遇了攻擊,所以西門星流沒有在現場多逗留,神識探查無果後,便帶著魔幡飛離此地,返回去與陣師隊伍彙合了。
且說林爽這邊,爆炸發生的那一瞬間,他雖然有周易陣方和天魔神甲護體,但還是被巨大的震波掀飛出去,身體和精神都遭遇了重創,一陣強烈的痛感席卷全身,然後他就暈厥了過去,不省人事了。
“……林爽……林老板,醒醒……林歪歪,你這個老六再不醒來,咱們就一起嗝屁在這鬼地上了!哇哇,林歪歪你這個老六,對得起我嗎?我金蠶蠱天賦異稟還沒有處對象呢,就被你這短命鬼拐帶到這種鬼地方來,沒來由便要丟了小命,我冤呀……哇哇……”
“你個小蟲子,鬼叫什麼?要說冤屈,你能比得我前修鋒修羅,我前鋒修羅跨越星際而來,沒有在漫長的星際之路上出事了,跟了林爽這個老六沒多久,就數次遭遇生命危險,那才真是冤屈呢!跟我比慘,你金蠶蠱算老幾。”
“前鋒修羅,你個醜鬼,跨越星際了不起嗎?來自土星就了不起嗎?我看你和地球上的土狗就是同一個品種的蠢貨,就你們這種蠢貨,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不少,死就死了,有什麼好喊冤的!哪裡像我,絕世異種,絕無僅有、驚才絕豔、絕對牛掰。”
“季末聻,你聽到沒有?這是隻有你是鬼,金蠶蠱罵我是醜鬼,那不就是指桑罵槐,罵你醜嗎?是能忍,孰不能忍?你還不起乾它?”
“你們兩個王八蛋能不能安靜一點,我季末聻若非身負重傷,這個時候就把你們這兩張臭嘴給撕了……你們罵我,我可以忍,但是你們罵林爽,絕對不可以……咳咳咳……”
季末聻罕見地為林爽主持正義,為林爽正名。當然,因為傷重的緣故,他說話太急,一口氣差點沒喘過來,幾乎又咳出一口血痰來。
“咦,季末聻你是不是吃什麼腦殘片了,怎麼替林爽講起好話來,這不符合你一貫的風格呀。”
“是呀,季末聻。平時不是你咒林爽咒得最凶嗎?今天怎麼一反常態?難不成你的更年期到了?性情突然轉變了?”
金蠶蠱和前鋒修羅都睜大眼珠子,一臉難於置信地望著季末聻,就像第一天看見這個怪胎似的。
“你們才吃腦殘片、更年期呢!我季末聻向來忠肝赤膽,對林爽忠心耿耿。你們沒看到嗎?這一次戰鬥中,林爽為了給蝗小米它們打掩護,所以才受傷的;而且為了救我,他也不惜負傷了。這樣愛護手下的主子,提前燈籠都難找!你們現在唧唧歪歪的,對他這個抱怨那個抱怨,那是因為你們不知道世道之艱難,更不知人心之險惡,能遇到這麼好的主子,你們知足吧。”
“嗯,仔細想來,這個林爽倒還有些可取之處,至少沒有將我們當成炮灰。”
前鋒修羅歪著腦袋想了想,對季末聻的話表示認可。
“我丟!你們兩個笨蛋,被彆人當槍使了,還替彆人數錢!真是屎殼郎滾便秘糞球——賤濺)到家了。”
“丫丫的,前鋒修羅乾他。”
“丫丫的,我是很想乾他。金蠶蠱,你這蟲子也太他媽的混賬了,你是沒長屁眼還是咋的,整天嘴裡往外噴糞,太他媽口臭了。”
……
林爽幽幽醒轉,就聽到金蠶蠱、前鋒修羅、季末聻這三個家夥在那裡打嘴炮了。
這三個家夥雖然在打嘴炮,不過總的來說,都沒有閒著。其中金蠶蠱正在不斷往天魔神甲上加持力量,被加持力量的天魔神甲像帳篷一樣被撐開,發出光罩,將他們護在中間。
前鋒修羅則坐在林爽身後,正不斷往林爽體內輸入真氣,以助林爽恢複;季末聻則保持靜坐調息的樣子,正在給恢複他自己的傷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