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老師,你來了。”
看到老中醫過來,艾倫小杉第一個跑過去攙扶,並幫老中醫拿藥箱,態度甚為恭敬,老中醫也是態度溫和地微笑點頭,敢情兩人竟是師生關係。
“醫務長,辛苦你跑來一趟。過去通知你的隊員,可跟你說清楚情況了沒?”執法官上前問道。
“執法官,你派去通知我的人已經說明情況了,我將藥箱拿來了,藥箱裡有十幾種不常見的中藥材,能把它們辯識出五成以上的,便算是醫藥大行家了。”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那就辛苦醫務長了。”
執法官將老中醫請到林爽麵前,說明了情況,然後請老中醫拿草藥出來給林爽辯識。
“咦,小夥子,你也是華夏人嗎?怎麼來到這裡的?”
老中醫抬了抬老花眼鏡,看清坐在電刑椅上的林爽,不禁臉露驚訝表情好奇地問道。老中醫德高望重,旁邊的執法官倒沒有進一步催促他,或者阻止他與林爽談話。
“老人家,您好,我是華夏人沒錯。我是來月球辦事,誤入此地,後來碰上蜥蜴人的飛船,就來到這裡了。我的名字叫林爽,不知您老怎麼稱呼?”
“老夫徐八錚。林爽小友好。”
“徐老好,您也是華夏人嗎?怎麼到蜥蜴人飛船來當醫務長了?”
“唉,說來話長。老夫確實是華夏人,祖上三代皆定居於滇南地區從事中醫工作,原本生活也算過得富裕安樂,豈料數年前,因為沒有行醫資格證,用於救死扶傷的藥物係自產自銷未取得藥品生產銷售許可證,結果被同城外資醫院舉報,吃了官司,家人儘皆判刑入獄、家產亦儘被抄沒,還背了一身債務。我家祖上三代行醫濟世,救人無數,不曾結怨於人,誰曾想醫技傳到我這一代時,竟落得如此下場,唉——,可憐我的家人,入獄之後生死難知。我自己因年事已高得法官網開一麵,沒有入獄服刑,又不能行醫,隻好孤獨在家中躺平等死,豈料後來蜥蜴人前來求醫,然後我就被他們聘來當飛船醫務長了。”
“沒想到徐老你祖上三代行醫,懸壺濟世,卻落得如此結果,真是讓人傷悲。”林爽聽了老中醫的身世,心中亦不免跟著悲涼起來。
“唉,我家產被抄沒、家人入獄,這些倒隻是本家的事情,傷心也無可奈何。隻是,可憐那些四裡八鄉的窮困老百姓,他們生了病沒錢上大醫院治病,來到我這裡求醫,我行醫又是違法的,不能給他們治病,隻能眼睜睜看著他們被病痛折磨,唉,不說了,說多了都是眼淚。沒辦法給四裡八鄉的百姓治病,我隻好受聘於蜥蜴人了……”
“一張行醫症,多少辛酸淚。數典忘祖、亡失根本,莫此為甚,也難怪我華夏中醫牆內折腰牆外香,唉!”
林爽也是深為歎息,內心悲傷。這種事情,其實他在南明市時便已多有聽聞,若非後來發生的全球性白肺疫情,一度讓西醫束手無策,否則中醫還不知道等到猴年馬月才能得到上麵的重視!
將一個祖上行醫三代的家庭逼迫至此,將一個年邁的老中醫逼得隻能跑到蜥蜴人飛船來行醫,這都什麼世道?這種事真的叫人非常無語。沒了這些紮根底層的中醫,叫那些溫飽都難保障的窮苦老百姓怎麼活呀?
聽了徐八錚老人家的講述,林爽內心更堅定了弘揚中醫的誌向。身為道醫傳人,助推中醫發展,他責無旁貸。好在目前上麵已對中醫發展和底層百姓的看病問題,漸漸加大了重視,相信以後會更好的。
“言歸正傳,林爽小友,你真能辯識中草藥嗎?你年紀輕輕,除非從小就拜師學習中醫,或者出身中醫世家,否則老夫實在不敢相信你能深諳中醫之道。”
“不瞞徐老說,我確實出身中醫世家,而且也從小拜師學習過中醫。你老就按執法官的要求,放心對我測試便是了。”
“好,那咱們現在就開始測試,小杉,你將藥箱裡的紅色小瓶拿出來,給林爽小友聞一聞,看他能不能辯識出瓶子裡是什麼藥?”
“是。”艾倫小杉答應著,當即拿出一個紅色小瓶,打開瓶塞遞到林爽麵前。
林爽看了一眼藥箱,看到裡麵有各色藥瓶,數量十多瓶,顯然都放著各種不同的中草藥,遂笑道:“徐老,你不必一瓶一瓶打開給我聞?”
“哦,怎麼說?”
“你這藥箱裡共放了十七種草藥,他們分彆是丹參、當歸、白芍、烏梅、鉤藤、天麻、女貞子、牛膝、石決明、蟬蛻、沉香、旋複香、桃仁、香附、代赫石、靈磁石、澤蘭。這些藥物,都是治肝病的良藥,想必近段時間飛船內多有肝病,所以你才準備了那麼多治肝病的藥物吧?”
林爽輕輕鬆鬆的便將十七種草藥名字報出,並且還將它們主要功用道出。
他竟這麼輕易地就報出了藥名,這讓旁邊的艾倫小杉、執法官,以及其他執法隊員都瞪大了眼睛,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其實何止他們難以置信,就連徐八錚這個老中醫和梟狂這個戰友都難以置信地對林爽上下打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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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我們還沒有打開這些藥瓶的蓋子呢,他林爽就能說出瓶子裡的藥材了?他難不成有透視眼,能透視看到藥瓶裡的草藥不成?”艾倫小杉驚奇地問道。
“縱然他有透視眼,也不可能一下子叫出所有草藥的名字,這些草藥大半都已研成粉末狀,絕對看不出來原來的形狀。”
“醫務長,林爽說出的藥名,有說對的嗎?”
“全對,十七種草藥,他一個都沒有說錯,而且這些確實都是治肝病的良藥。近期受白肝疫情影響,我準備了大量防治肝病的草藥,你們也一直在用,這是你們心裡有譜的。林爽,你太讓我吃驚了,我還沒讓小杉將藥瓶蓋打開呢,你就將所有藥物的名字都報出來了,而且一個都沒有報錯,真是太神奇了,你是怎麼辦到的?”
徐八錚眼睛睜得老大,看林爽的眼神可用四個字來形容:驚為天人。
“徐老,其實這也沒什麼神奇的,我就是自小在草藥堆裡混久了,所以自然而然對這些草藥比較熟悉,雖然這些藥瓶都沒開蓋,不過它們的藥香已經或多或少溢出,我隻要嗅上一嗅,就不難辯認出它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