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要是犯桃花運,躲都躲不開。村裡人也都上山采野菜,采了再送到代收點,當晚或次日早就能把款結回來。
在采野菜的村民中,有個婦女進入軒坤的視線,她就是阮淑芝,是初寒妞曾開導幫助過的王壞燦的母親。
原本就是一個下意識的感覺,不會留下太深的印象,結果老天為他們安排了再次相遇的機會。
這人心好,總會經受心靈的考驗,一聲尖叫飛進軒坤的耳朵:阮淑芝被蛇咬了!
抬頭看到有個婦女坐在草叢中,口裡發出痛苦的哀歎。軒坤丟下手裡的竹筐,快步跑過去:“老妹,你怎麼啦?”
阮淑芝:“我被蛇咬了。”
軒坤:“在哪兒?”
阮淑芝:“腳踝上。”
扒開褲腿子,取下襪子,看到一對牙印,周圍變黑。軒坤二話沒說,上嘴對著傷處就吸,吸出烏血吐出,一連吸了幾口,再看蛇咬處,一片紅色。
抬頭,軒坤喊過來瑞繼安,“安子,你快背這個婦女下山,得趕快去醫院!”
瑞繼安也聽話,背起阮淑芝就走,軒坤在一旁扶著,來到山下,累得瑞繼安快要吐血,臉色煞白。
稍為歇息,又背起來走,正好有個村民開三輪車去鎮裡,跟他一說情況,瑞繼安和軒坤把阮淑芝扶上車,他倆也坐上車跟著去鎮裡醫院。
一路顛簸,到達鎮中心醫院,直接送入急診室,不巧醫院的血漿短缺,最近被蛇咬的人多,給用斷貨了。
聯係鎮其他醫院,均無血漿,隻能去陽濱市,情急之下,軒坤給初寒妞打了電話告急,她一聽馬上開車到中心醫院拉上阮淑芝奔陽濱市而去。
這時阮淑芝已出現昏厥狀態,定是蛇毒侵入血液,初寒妞恨不得把腳伸進油箱,顧不上超速不超速,沒了命地加速。
平時二十分鐘的路程,十分鐘就到了,車剛到醫院門前,就被等候在門口的大夫用平車推進搶救室。
血漿注入血管,分分鐘有效,阮淑芝睜開眼睛,也不再喊惡心了。當她看向初寒妞時,眼淚止不住地流下。
初寒妞:“阮阿姨,咱安全了,血漿給你用上了,大夫說多虧軒叔幫你把蛇毒吸出來一部分,不然你挺不到現在。”
阮淑芝:“這位……大哥……我謝謝你……”
軒坤:“好好打針吧,彆激動,打幾針就沒事了,寒妞姑娘,可幫了你大忙,她不開車送你來陽濱市醫院,你可就真危險了。”
阮淑芝:“寒妞……你,你……不要告訴……我家懷燦,她……這孩子心重,該上不好……課了……”
初寒妞:“都啥時候了,你還想著女兒,咱今晚留院觀察一天,明天就回家。”
說著話,阮淑芝迷糊過去,初寒妞讓軒坤和瑞繼安先回去,幫著叫了網約車,車到後他們就走了。
為了休息好,換了一個包間,這樣阮淑芝也能好好休息,初寒妞照顧也方便,屋裡有空著的病床,都能睡個好覺。
到半夜,阮淑芝藥效發揮作用,她感覺餓了,初寒妞又叫了外賣,喝了一碗粥,吃了半盤素餡餃子。
吃完飯,阮淑芝精神了,她說,“寒妞,那個幫我吸蛇毒的男人是誰,他不是咱東溝村的,這人心挺好,我被蛇咬,周圍很多采野菜的人,沒一個肯做那事。”
初寒妞:“他姓軒,叫軒坤,是我海南辦的托兒所軒逸凡的父親,他到薑爺爺住一段時間。”
阮淑芝:“看他那樣子,應該是做大事的,不是農民,但他為什麼要到鄉下種地,他……”
初寒妞:“今天不說,以後你感興趣,我可以跟你講他的事。哎,你家懷燦學上的咋樣?”
阮淑芝:“她不再惦記我,上學也很踏實,聽說找了一份鐘點工,一天乾兩個小時。”
睡下後,初寒妞看到軒坤微信她,借我一縷陽光,“阮淑芝好多了吧?”
土申,“打完所有針,她的情況就平穩了,剛才還吃了點飯,這會兒又睡了。”
借我一縷陽光,“被蛇咬了會留後遺症嗎?”
土申,“我問大夫了,不會的,好了,你也睡吧,這兒有我呢。”
第二天上午又用上針,幾瓶藥打完,大夫告知可以回家了。近期不要再跑山采野菜,避免再被蛇咬。
開車拉著阮淑芝先到旺順鎮,在韋勝飯店吃了飯,飯後又把她送回東溝村,委托薑爺爺常過去看看。
在家待不住,阮淑芝就溜達著去薑爺爺家,在他家遇到軒坤和瑞繼安,誠摯地致謝一番,答應沒事過來幫著做飯。
家中多了一個女人,幫著做飯又洗衣服,薑爺爺和老伴,很是不好意思,不過阮淑芝說是初寒妞讓她做的,誰都不再多言。
那天把阮淑芝送回東溝村,返回鎮裡時初寒妞有了一個想法,軒坤一個人,幫他們撮合下,正好是一對。
回頭一想,切莫著急,這事還要先征求下軒坤的意見,若是他心中已有人,豈不白忙活了。
是啊,阮淑芝需要一個男人,而軒坤也需要一個女人,二人走到一起才成為一家人,入贅到女方家也沒啥不好的,房子是現成的。
再去薑家,看到阮淑芝主動過去薑家幫著做家務,還把做飯的事都包下,看來不用自己操心了,她和軒坤走到一起隻是時間問題。
而阮淑芝對於軒坤住在鄉下還是一個謎,她不想解開,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故事,該說給她的時候,她自己會說,問是不理智的。
接觸幾天,交流也就隨意了,軒坤主動說,“淑芝老妹,我是一個犯人,因為抵押拆借,觸犯了法律被判刑,因得了嚴重的胃病,不想讓我死在監獄,由我女兒為我辦理了保外就醫,我就是這樣來到東溝村隱居的。”
阮淑芝:“看你那天為我做那事,你不像是壞人。”
軒坤:“犯人和壞人不能畫等號,你說的沒錯,我不是一個壞人,但我是犯人,我做了法律不允許的事情,就得服法,但是我的心還是挺善的。”
阮淑芝:“那你不犯罪不行嗎?”
此問把軒坤問啞巴了,當初完全可以不那樣的,結果也就不會是今天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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