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依不舍走遠,回到家康曼婷跟父母說了她見到牟澤的事,還告知他們,眼下牟澤正開著一家小吃,生意紅火。
康健:“彆依依不舍的,比牟澤好的小夥子有的是,你才十八歲,咱想找啥樣的找啥樣的。”
康曼婷:“我說不讓你們管,你們非得摻和,把我們鼓搗黃了,你們也舒心了。”
康母:“還不是怕你吃苦嘛,誰知道他還能翻身,眼光短淺,自己打了自己的臉,今後我是不管你的事,好了吧,不好了落埋怨。”
亡羊補牢為時已晚,看到女兒惆悵不迭,都是自己主張跟牟澤拉倒的,乾預多了,難免落埋怨,於是康健想著看看還有沒有與牟澤重歸於好的可能,現在看已然不可能。
有過與康曼婷的經曆,牟澤決定有話說在當麵,寧祥雲又來飯館溜達,進店就動手幫姐姐乾活,牟澤把她叫過來說說話。
牟澤:“祥雲,我這小店剛開,連個服務員都雇不起,你姐姐隻能當個鐘點工,我這樣做,就是想省點開支。”
寧祥雲:“牟哥,我來這兒,就是在家待著沒事,我不要工錢,乾點活也是義務的,沒想著讓你給錢。”
牟澤:“哥哥原來開個大飯店,當時也沒少賺錢,因為跟人合夥,有點貪心,我們擴大了店麵,受到疫情影響,沒想到疫情過去,市場境況不但沒好,反倒更糟,而我們卻以為經濟會好,盲目擴張,結果把飯店乾倒閉了,還欠下巨額債務,我經受不住打擊,老本都賠的精光,我就服了毒,但沒死成。”
對於自己的境況,牟澤也不隱瞞,一五一十說了個乾淨,就像和久違的知己述說心中的苦水,寧祥雲認真地聽,一次不曾打擾。
牟澤:“祥雲,你彆看我開個小吃館,我就是個窮光蛋,除了上個月賺了一萬塊錢,我身上都沒有兩千塊錢,可憐吧。”
寧祥雲:“你想不開要自殺,如果你死了,你哪還有今天,好死不如賴活著,不是說嘛,“沒有過不去的坎,隻有轉不過的彎”。我姐說你的前女友來了,你對她很冷淡,怎麼不原諒她一次?”
牟澤:“那是我的心結已解開,但是我還是不能容忍瞧不起我的人,一個人不能與另一半同甘共苦,那他們也走不遠,我落魄了,她就離開我,我又富裕了,她又回來,讓我接受,我做不到。”
雖說閒聊,牟澤也坦明自己的態度,是他有意那麼說,想試探寧祥雲心裡是怎麼想的,等於把交友的底牌亮了出來。
在一個鄉下十八歲女孩心裡,她是沒有那麼多心計的,她與康曼婷不同的是,她有自己的主見,不會任由父母擺布。
生意日漸興隆,僅僅靠一個鐘點工打短是遠遠不夠的,牟澤及時要改變寧彩雲的務工方式,不料被對方拒絕。
寧彩雲:“牟老板,你也知道,我愛人癱瘓,我不能做全職,不行你就雇彆人吧?”
意念靈動一閃,立刻有了章法,鐘點工繼續用著,再雇個服務員,活計不那麼緊湊,無非多支付一塊費用而已。
牟澤:“寧大姐,那樣吧,你乾活也挺實在的,鐘點工你還乾著,我單獨雇個服務員,你看有沒有合適的人給引薦一個,用個熟人比用生人好使喚?”
聽牟澤如此說,寧彩雲眼睛猛的一亮,又暗淡下來,妹妹也常來,他是知道她待著,就直接說請小妹來得了,乾嘛再讓我推薦,該不是他沒看好妹妹,打心裡不想用她?
不敢冒昧推薦,寧彩雲點點頭,不過歲數大的人,鹽沒白吃,第二天她讓寧祥雲到飯店來玩,試探下老板的心思。
不料寧彩雲沒有馬上推薦她的妹妹,這大大出乎牟澤的意料,該不是寧祥雲不想到飯店打工,她姐姐才沒有提及到她。
原本故弄玄虛,效果未達到,牟澤一夜尋思著自己不夠實在,寧祥雲也算熟悉,可以明說的事,非得繞彎子,整兩岔去了。
次日上午,寧祥雲又來了,牟澤不再深沉,直接問道:“祥雲,我昨天跟你姐說要雇個服務員,不知你是否有意思?”
寧祥雲:“我姐沒跟我說呀,這好事我姐也不早說,我來,正好和我姐姐在一起乾活,互相也好關照,你不怕增加成本,這樣你剩的就少了不是?”
牟澤:“你沒看飯口上桌率還可以,買賣好做不差稅上,你姐一個一人太緊張,這是飯店,不是過家家。”
捉迷藏遊戲在牟澤和寧彩雲展開,寧祥雲到飯店來,是她姐姐讓來的,目的就是驅使老板親口去問妹妹用人的事。
而寧祥雲裝作啥也不知道,使得牟澤信了,聽命寧祥雲答應應聘,他正有此意,不然他貼個招工啟示更省事,何必要寧彩雲給引薦呢。
當即拍板,寧祥雲被聘用,工資月三千,為了慶祝小吃館雇傭正式服務員,牟澤親自顛了幾個菜,圍坐在一個小桌上三人小酌開了。
暗自竊喜,寧彩雲高興,代表妹妹敬牟澤一杯:“老板,你留下我要多花一筆人工費,我有點於心不忍,都是你為了照顧我。”
牟澤:“寧大姐,你想多了,咱這小館,你也算是元老,看著它成長,我不用誰也不能不用你呀,今後我們一起走陽關道,也一起走獨木橋,你不擔心我們會走獨木橋吧?”
寧彩雲:“你已經走過獨木橋了,以後就是陽關道,如果能跟著牟老板創業,是我的榮幸。”
牟澤:“借你吉言,以後咱小館做大了,我聘你當副老板,我失敗後,我變得重人情了,剛開店時,你陪我吃苦,我不能對不住你。”
“老板,那邊有個人請你過去,”寧祥雲服務的那桌客人時,讓她帶話過來。
客人有請,豈敢慢待,牟澤起身來到那桌客人桌,“我是小官經理,哪位找我?”
“坐坐,一個中年男人繞過桌子,來到牟澤前,”我,你不認識,但有個人你認識,坐下說。”
“有話直說,”牟澤客氣地說,“我也在陪人吃飯,不好多耽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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