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旺順鎮鎮區,徐雅嫻張羅要買條魚,她要做條魚慶祝重新入行本專業,寓意年年有魚,福祿亨達。
“徐姐,咱不回家做了,咱去二老翁養生小廚,飯店是我開的。”
“哎呀,初總你還開飯店了,真是大能人!”
開通藍牙,戴上耳機,初寒妞打電話:“賀亮,我快到飯店了,你吩咐後廚做幾個菜,告訴鄧奶奶包茴香餡餃子。”
路上閒聊時,初寒妞知道徐雅嫻願意吃茴香餡餃子,她也願意吃,就不講究上車餃子下車麵,求個寓意團團圓圓。
飯後回到後山村自己的家,院內“大黑”老遠就看到,從仗縫鑽出朝她的車跑來,就一天不見,急切得狗像是幾年不見似的,尾巴都快搖斷了。
“徐姐,彆怕,這狗不咬人,”初寒妞安撫說。
說來徐雅嫻也養過狗,養過狗的人膽子都大,在他們的意識裡就不曾害怕被狗咬,錯覺以為那也是自家的狗。
進屋後初寒妞先生火,火炕是不能涼睡的,塞上幾塊木頭疙瘩,一夜都熱乎。
沏了一壺茶,打開一個袋裝瓜子,二人盤腿而坐,喝著茶水,嗑著瓜子,天馬行空聊開了。
徐雅嫻說了她愛人怎麼去世的,從此她決心一個人過,等孩子上了高中,她再考慮再婚。
“徐姐,恕我直言,你不該給自己畫地為牢,有合適的再走一家無妨,非要等孩子上高中,等於作賤自己,沒必要。”
“我心裡繞不過那個彎,”徐雅嫻神情黯淡,可能心裡還想著故去的丈夫:“他去世後,我病了一場,每天我媽去醫院護理我,令我想不到的是,我家養了一隻土狗,是中華田園犬,它可有靈性了,有幾天也到醫院來看我。”
初寒妞:“狗確實有靈性,我家這狗知道護主,那年有個偷狗的,差點沒讓它給咬死,我去村裡誰家,它自己就能找到我去的那家,但還不是挨家找到的,真夠神的。”
徐雅嫻:“我家的狗,那天到醫院去看我,我家離醫院少說也有好幾裡,它自己竟然找到醫院,還到我住院的房間,看到它的一瞬間,我失聲哭了。”
初寒妞:“狗有這個能耐,估摸它是有生物雷達,能彈探出你的存在,根據它意念中的導航就找到你了,還有人說,是根據氣味,我覺得不大可能,誰有那麼大的氣味,那不胡扯嘛。”
徐雅嫻:“過後我查了資料,說是狗有驚人的嗅覺追蹤能力:狗的嗅覺靈敏度是人類的100萬倍以上,能分辨出空氣中極其微弱的氣味分子。”
初寒妞:“那就是狗有極強的識彆主人氣味的能力。”
徐雅嫻:“資料說,主人日常生活中會留下大量獨特氣味比如汗液、皮屑、衣物殘留的氣味等),這些氣味會隨著主人的移動比如乘車、步行)在沿途留下痕跡,甚至在醫院環境中,主人的氣味也會通過呼吸、接觸過的物品等擴散。狗子就能順著這些氣味軌跡,一路追蹤到病房。”
初寒妞:“還可能是因為狗對主人的強烈情感驅動,即它對主人有極強的依戀和忠誠,當與主人分離時,它們會因焦慮、思念而產生強烈的尋找動機。這樣它就不遺餘力地找到你了。”
說到自家那條狗,徐雅嫻心情變得沉重,回憶說,一天那條狗出屋溜達,被人偷了去,從此再沒有回來,可能不在世上,它很警覺,活著不大可能,也許被偷狗賊用毒針紮上才弄有的,被送上餐桌吃了狗肉。
說到丟失的家狗,又引得徐雅嫻潸然淚下,哭到直抽噎,也難怪,家狗養久了跟家人一樣,失去了能不悲傷嘛。
“啥時丟的?”初寒妞問。
“有三個月吧,”徐雅嫻收住哭泣,狠狠地說,“我要找到偷狗的讓他坐牢。”
“咱公司有個人會占卜,”初寒妞爆料說,“她今天去外地學習,明天回來,讓她給算算,你這狗是活著還是死了。”
“她算得準嗎?”徐雅嫻興奮起來,眼睛瞪得老大。
把初寒妞說的話當回事,在公司上班期間,徐雅嫻尋思著要見見方俊娟,可是她又不好意思貿然問,就焦慮地等。
陪初寒妞去過工地現場,回來時在公司走廊碰到一個妙齡女子,“徐姐,這就是方俊娟,我給你們介紹一下。”
彼此介紹過後,初寒妞拉著方俊娟到她的辦公室,給還示意徐雅嫻跟過來。
“寒妞,你神神秘秘的,有啥事呀?”方俊娟莫名其妙地被拉到初寒妞辦公室,坐定後,初寒妞說:“今天正好是雙日子,徐姐家的狗丟了,你給看看它是活著還是死了?”
瞅了一眼徐雅嫻,眼神凝視前方,右手指在輕動,“你家狗叫什麼?”
“叩叩。”
“哦,”方俊娟長長出口氣,雙目虛合,右手拇指在四個指頭間跳動,“徐姐,這狗還在,它被拴在院子裡,和你家有一公裡的距離,是一個喜歡養狗的人。”
“真的?!”徐雅嫻噌地從沙發上站起,“我要報警!”
“不急,”初寒妞安撫說,既然它還活著,咱要穩當的,我給你派個男的,開車到那家,看到狗後再報警。”
“那方總得跟著去吧?”徐雅嫻不確定地說。
“我去,不然你是找不到那家的,”方俊娟熱心地說,“我最恨偷雞摸狗的人,這對狗的主人是多大的傷害呀!”
“有喜有悲才是人生,有苦有甜才是生活。”初寒妞以佛家口氣說,目的是告訴徐雅嫻,人生一世,絕非事事順心如意,酸甜苦辣,悲歡離合都得品嘗。
約好次日早去瑞麗市,初寒妞派配送部的田大寶跟著去,開車半小時到,進入市區,隨行,方俊娟隨指揮,直接來到一戶人家。
院門沒上鎖,他們推門而入,有狗發出哼唧聲,徐雅嫻聽出那是她的狗撒嬌時發出的聲音。
“你們找誰?”屋裡出來一個中年男子問。
“我來找一條土狗,”徐雅嫻說。
中年男子緊張地說,“我家沒撿到狗,你們……”
徐雅嫻沒有搭理中年男子,徑直走向後院,“叩叩!”
說著撲了過去,蹲下抱住“叩叩”,淚水唰唰地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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