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木匠說了半天才把事情說清楚,原來他談了個女的,女的是單身,有個女兒剛大學畢業。
按照曹木匠的話說,他和鄰村的那個女人感情還不錯,人家死了老公,自己是個單身,也算是正常的談。
但人家的女兒要求曹木匠必須在海州市中心買一套房,才允許她媽媽和曹木匠結婚。
聽完之後,王鋼鐵哈哈笑道:“老曹大哥,你放心好了,隻要你幫秦老板把事情辦好了。”
“彆說海州一套房,就是省城十套房,他也能送給你。”
曹木匠連忙擺手:“不不,我,我就一套就夠了。”
秦川笑道:“我都答應你,不管能不能成,海州市中心送一套房給你。”
聞言,曹木匠臉色大喜。
就在這時,曹木匠掛在腰間的手機唱起了“好日子”聲音巨大。
曹木匠拿起手機大聲道:“喂,是我,怎麼了?”
“豬圈垮了?呃~好嘛,我過來看看。”曹木匠說完掛了電話。
他扭頭看向秦川道:“那個老板,能不能在等下,老田屋頭的豬圈垮了,還壓死了兩頭豬仔子,現在急得不行。”
“你去吧,我在家裡等你。”秦川連連點頭。
見曹木匠背著門口的另一口木箱子急匆匆出了門,然後聽到摩托車的轟鳴聲,王鋼鐵朝秦川道:“這家夥也太沒職業精神了吧,你都答應他一套房子了。”
“一套房對我來說算什麼?”秦川看向王鋼鐵。
後者看了門外一眼,摩托車聲音已經完全消失了,他撇嘴道:“一根毛,不,一根毛都算不上。”
“你也是農村出來的,那你知道兩頭豬仔,或者是一頭豬對一戶農民來說意味著什麼呢?”
“一年白乾,可能是半年白乾。”王鋼鐵苦澀一笑。
這個道理他怎麼不明白,隻是說穿了之後,他才覺得這曹木匠是拎得清輕重緩急的。
誰知這一等就等了半宿,一直到後半夜,曹木匠才疲憊不堪的騎著摩托車回來。
見秦川幾人還在堂屋,他連連道歉,說那豬圈不好加固,又臨時去鎮上買了鋼絲耽誤了時間。
曹木匠簡單收拾了一下,背著扛著兩口木箱子上了秦川的車。
車上,王鋼鐵駕車,秦川坐在後排,曹木匠坐在副駕駛,後麵是伍洪星的執法車跟著。
為了一路暢通,伍洪星還特意開了執法燈。
從荷花村到藍山湖的路程有兩個多小時,王鋼鐵無聊的時候也會和曹木匠聊幾句。
聊天中得知,曹木匠今年四十八,談的那女人五十一,正好大三歲。
王鋼鐵又納悶了,說曹木匠又有手藝,在村裡村外口碑又好,怎麼就沒個一兒半女,到四五十歲才找女人呢?
曹木匠也說了,他年輕時也娶妻生子過。
那會兒家裡窮,老婆過不得苦日子,一個深夜裡,老婆帶著兒子跑了,這一跑就是小二十年,了無音訊。
秦川坐在後麵聽著也不插嘴,倒是王鋼鐵扭頭朝秦川道:“老板,要不要打聽打聽老曹的兒子呢?”
秦川不說話,隻是白了鐵蛋一眼。
藍山湖在施工,所以把老曹安排了小區外麵的酒店裡。
次日一早,大概是八點多鐘的樣子,秦川就接到了老曹的電話。
老曹是被保安帶進來的,來的時候手裡還提著一個水桶。
秦川剛吃完早餐,就看到老曹提著水桶到了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