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隨死殉!
帶著石慧回彆墅之後,衣飛石帶妹妹去吃飯,謝茂則和容舜商量新住客的問題。
通過談話,謝茂才知道容舜已經把這棟彆墅連著附近的小片園林,一起送給了衣飛石。
之所以沒吱聲,是因為辦理過戶手續時遇到了一點小麻煩,還沒徹底走完程序。
恰好謝茂向容舜要律師和石一飛的經紀人蘇建康談解約的事,容舜集團法務部過來了好幾位律師和法務專員,現在過戶房產和商談解約事宜,兩邊都在一起辦理。
容舜對此很淡然輕鬆“謝先生和老師放心,瑣事而已,年前一定能辦妥。”
不管是房產過戶還是解約,對容氏這種大財團而言,都是走程序的小事。
不止不必謝茂和衣飛石操心,連容舜自己都不怎麼上心。他每年花錢養那麼人,經營那麼多關係,總不是往水裡砸的。
擱任何時代,這樣一棟園林式的彆墅都不會太便宜。
容舜如此儘心討好,謝茂也投桃報李,問他“你叔叔邀請我們明天去赴宴。”
區區一個尾牙宴,且不是專門用來招待謝茂和衣飛石的,他倆去不去意義不大。
關鍵在於謝茂把這件事拿出來,詢問容舜的態度。
這代表著他願意站隊,也願意考慮容舜的想法你希望我們去,我們就去,你希望我們不去,我們就不去。以後真到了容舜和容錦城爭取同一件事上,他首先考慮的也會是容舜的意見。
容舜眼底透出一縷亮晶晶的笑意。
他接過保姆遞來的蟲草番鴨湯,恭恭敬敬地捧給謝茂。
“二叔在杭市的尾牙宴一向辦得熱鬨。若是天氣好,先生和老師有閒暇,我送您二位過去。”他將燉盅蓋兒揭開,放在保姆遞來的托盤上,“若是不喜歡熱鬨,不去也沒什麼。都是自家人。”
去不去都無所謂。這也是容舜的態度。
謝茂已經給了他很明確的暗示,容舜當然也不在乎這個小宴會。他忙前忙後跟了幾天,見了這兩位無數隱私秘事,倘若謝茂和衣飛石對他有戒心,他根本不可能全程跟到底。
謝茂才注意到,原本空無一人的彆墅裡,已經多了好幾個端茶送水的下人。
“貼身照顧的管家還得再挑一挑。”容舜解釋說。
這兩位很大可能是“借屍還魂”的老鬼,容舜也怕貼身貼出亂子,容氏旗下就算有很優秀的高級管家,他也不敢直接選過來,必須挑最知根知底、性格也合適的人才行。
他已經給奶奶打了電話,打聽有沒有合適的人選,想從家裡服務多年的老仆子孫後代裡挑。
容家老宅裡有待了幾十年的老阿姨,熬了這麼多年,借著容家的情麵人脈,子孫後代也大小都是名校畢業的學者富豪,社會地位早就不一樣了。從他們當中挑選適齡且合適的來當“保姆”,給的根本就不是錢,而是容家積年的情麵。
這事兒辦得半點兒都不容易,也不可能那麼快就能把合適的人選挑好送來。
倘若不是容舜手裡工作也忙不過來,他真恨不得自己貼上去當保姆。
和容舜談妥之後,謝茂就吩咐將二樓西側的套房收拾一間,安排石慧住了進去。
石慧自打有記憶開始,就在各種亂糟糟擁擠不堪的出租屋裡住著,小學時家裡連個寫字的桌子都沒有,趴在床上寫字,字寫得歪歪扭扭,次次被老師嘲諷罰站。
走進這間像電視劇一樣的彆墅時,她就充滿了驚歎。
衣飛石帶著她上了二樓,告訴她,這個套房屬於她之後,她都不敢相信。
“我住這裡嗎?”
她已經把整棟彆墅都轉了一圈,她看中的是地下室的保姆房。
一個大約五平米的小房間,有一張小床,有個寫字台,還有個簡易帶鎖的衣櫃。而且,地下室也不是徹底黑漆漆的,隻是地勢比較矮,外邊洗衣房還有落地窗,能曬太陽呢。
衣飛石把她的書包放在小書房裡,說“對。”
這是間功能齊全的套房,有小書房,衣帽間,洗手間,臥室還帶著露台。
石慧一家子都沒住過這麼寬闊的房間,她興奮地在屋子裡轉了一圈,狐疑地看著衣飛石“謝哥哥一定是霸道總裁。”
“不要胡說八道。”衣飛石不喜歡妹妹胡亂指責謝茂,“先生並不霸道,你要尊重他。”
石慧已經鑽進了洗手間,開始戳鏡麵上的智能指控係統,興奮得小臉通紅“哥哥你最近接了什麼戲?又是古裝劇嗎?”說話都很入戲,根本拔不出來。
衣飛石不說話。
“謝哥哥有女朋友了嗎?”石慧突然問。
“沒有。”石慧興奮地轉身,就看見衣飛石一板一眼地告訴她,“他有老婆了。”
※
吃過午飯之後,謝茂和衣飛石帶著石慧出門大采購。
見識過女人購物戰鬥力的容舜帶上司機,總共開了兩輛車出去,一輛裝人,一輛裝貨。
似石慧這樣年紀的小姑娘,還不明白奢侈品的魅力,容舜帶她去高端品牌少女裝挑衣服時,她對自己完全不認識的牌子毫無所覺,直到她在更衣室裡看清楚吊牌,目瞪口呆地一連數了幾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