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玉濤也是借著常燕飛的臉麵,才緊急動用家族資源插隊弄到航線專機。
這種一路綠燈的特權在普通二代麵前能炫耀一番,擱容舜眼裡就不怎麼夠看——航線資源沒容舜多,私人飛機沒容舜多,養的機組人員也沒容舜多。
容家還有一個下屬航空公司,隨時能調劑業務、執行臨時任務。
——隻要容舜想調。
他在容家有這麼舉足重輕的權力和地位。
容舜剛才在後邊打電話,不清楚這倆之間發生了什麼,問道“護照有什麼問題嗎?”
“沒有,沒有!嗬嗬嗬嗬,燕妮,快去把常先生的護照拿回來!”小劉堅決不能自取其辱,在容大少麵前丟了侯公子的麵子,他怎麼跟侯局長交代?
謝茂獨自回來時,就看見一大波人在容舜和常燕飛跟前點頭哈腰地告辭。
“……怎麼了這是?”謝茂不解。
常燕飛看著自己的護照,很想把昨天還打電話說給他“包圓”的侯公子一頓暴打一頓。
,勞資說了自己走,不用麻煩。你還說給勞資包機票!——包機也他嗎算包機票?給我買十一點的航班不行嗎?
“一點小麻煩,正在解決。”專門解決各種問題的容舜正在訂票。
非常遺憾的是,機票售罄。
“中午買不是還有票嗎?怎麼就買完了?”常燕飛急了。他可不想被留在國內。
容舜查看票務之後,商量說“零點後的航班還有票,不過,得中轉一次。”
他看了看時間,目前剛剛九點整。其實,讓常燕飛買到十一點這班飛機的票,他不是沒辦法。童畫能“拿”到乘客的詳細資料,他也有辦法讓某些乘客臨時因某些不可控因素改簽……問題是,這麼興師動眾的,值得嗎?
“行、行吧……”常燕飛答應下來。
容舜準備買票的時候,他又忍不住說“我不會說英文啊。我第一次出國!”
堂堂常家修道天才,國門之外居然慫成這樣。謝茂被他逗樂了,那一瞬間,也有些天人感應在催促著他,他很自然就吩咐容舜“都改簽吧。一起走。”
容舜很快處理好三人的票務,改乘零點的航班,巴黎中轉。
“我有一些很不好的預感。”謝茂對容舜說。
常燕飛耳朵倏地豎了起來。他是修士,當然明白謝茂這樣的人不會隨隨便便“預感”。
“您擔心什麼。我立刻讓人準備後備方案。”容舜也很重視謝茂的感覺。
“十一點的航班。燕飛想讓我們陪著他一起改簽時……”
“我沒有。”
“對,你沒有。總而言之,那時候我覺得改簽是個好主意。”謝茂說。
“機票全部售罄的情況也很反常。總會有餘票的。”容舜臉色立刻變得凝重起來,他考慮片刻,向謝茂請示“我得打幾個電話,可能會泄露我們的行蹤。”
“我們馬上就要登機了。”謝茂不在乎這個。他們改換航班是個隨機事件,沒有人能預料到。
接下來的時候,謝茂和常燕飛去換了登機牌,三人分彆過關安檢,容舜始終在低聲打電話。
候機室裡,謝茂看著窗外漆黑的夜空,隱隱察覺到一絲不祥。
機場廣播發布了十一點直飛倫敦航班取消的消息,候機人群發出不解的騷動。
謝茂看向容舜,上午還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的年輕人,正專注地通過電話完成他的工作。儘管容舜做的是民營安保工作,可他身上總是有一種很古怪的使命感。——大概和他公司職員都是退伍兵有關?
察覺到謝茂注視的目光,容舜比了一個ok的手勢,一邊說話一邊走了回來。
“解決了。”容舜沒有具體說。
謝茂不關係具體發生了什麼事,無非是那幾種,解決了就行。
才閉關出山不久的常燕飛不一樣,特彆來勁“劫機嗎!”
容舜不得不捂住他的嘴“沒有,彆亂說。”
“一個安檢人員借口開箱檢查,放了兩塊不太穩定正在充電的鋰電池進去,還有一罐子助燃劑。負責二勘、三勘的工作人員都很奇怪地把它放過去了。好像沒有看見。”容舜還是解釋了一遍,“如果在高空中貨艙起火,很快就會燒空……”
“那可能是個隱身咒……”常燕飛發表專業看法。
“已經交給專業人士處理了。”容舜說。
專業人士。還能是誰?特事辦。
特事辦出麵接手,當然不會影響謝茂的任務,機場出了這麼大的岔子,三人還是順利登機了。
因隱藏身份的關係,全都隻買了經濟艙位——身邊沒有胖墩墩的小衣,也不需要非得去坐商務艙。謝茂覺得很不習慣。他可以坐在狹窄的艙位上,他隻是不能習慣身邊沒有小衣。
飛機在夜色中,逆風飛上了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