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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9.鄉村天王(208)(1 / 2)

生隨死殉!

謝茂一手拽著衣飛石的短發,將他粗魯地提了起來,順手扔在床上。

在他的另一隻手裡,還拎著衣飛石從腰間解下獻上的皮帶,價值六位數的手工皮帶,鱷魚皮鞣製加工而成,質地絕佳。平日裡係在衣飛石的腰間低調奢華不起眼,如今被長長地垂落在空中,充作另一種用途時,它看上去就恐怖多了。

所幸憤怒並未徹底侵吞謝茂的理智,金屬扣被他握在手裡,打算充作刑具的,是純皮質的另一端。

冷靜下來的謝茂手持皮帶站在床前,他的沉靜讓整個屋子都變得死寂而壓抑。

如果說謝茂的突然暴怒是一時衝動,那麼,現在謝茂執意要體罰衣飛石泄憤,就必然是他深思熟慮之後的結果。

——他想明白了,他依然要體罰衣飛石。

那代表著,此事絕無幸免。

衣飛石還記得謝茂此前的吩咐,悄無聲息地褪去了下身衣物,袒露於床上。

二人閨閣親昵數十年,彼此袒露身體已成習慣,從年少熱情到成熟矯健,什麼樣的模樣沒有見過?了解對方的身體甚至比了解自己更多。衣飛石此時卻顯得很緊張,他緊繃的大腿肌肉微微發顫。

沒有男人能夠在這種情況下不顫抖。

適才衣飛石背對著謝茂跪下,憤怒中的謝茂不過從背後用皮帶抽了他一下,皮帶的鞭梢順著他被抽中的側胯甩中了要害處,這會兒已經讓傷處腫了起來,留下肉眼可見的傷痕。

現在,衣飛石被勒令正麵領受。

毫無遮攔的袒露,不打折扣的正麵抽打,造成的傷害隻會比先前那一擊更可怕。

人對疼痛的記憶不會那麼快消減,衣飛石至今都能條件反射地想起那讓他痛得蜷曲的苦楚。他失去了修為,精氣神甚至比常人都還要少一些,意誌力大打折扣。

他隻能低垂眼瞼,再不敢與謝茂對視,渾身肌肉都已繃緊,死死咬著下唇。

……

夜深人靜時。

失去了白天各種生活中發生的嘈雜聲,稍微一點兒聲響就能傳出去很遠。

酒店的隔音並不算太好。秦思蔻沒吃晚飯就睡了,剛聽阿魯導演吆喝一聲,她匆匆忙忙披上衣服出門,回來就沒了瞌睡,一直躺在床上玩手機。

沒多久,秦思蔻就聽見了奇怪的聲響,好像有什麼東西被踢翻了。她心想,石董昏迷中,謝導粗手笨腳不會照顧人,可能把茶盤子摔了?

秦思蔻翻個身,繼續玩手機。

出乎意料的是,她才看了死對頭演的半集電視劇,就聽見一種很奇怪的聲響。

——皮帶這玩意兒抽人動靜大,哪怕輕輕拍在裸肉上都是啪一聲巨響。

響聲之後,她就聽見了一聲極其隱忍的嗚咽聲。

秦思蔻一個翻身就坐了起來,以為自己聽錯了,可是,她的心尖兒還殘留著一絲驚嚇。

很快,她就知道自己不是聽力出了問題。

寂靜的夜裡,接二連三地響起什麼東西抽打的聲音,嗚咽聲倒是沒有再聽見。

這讓她坐立不安。

她出身不好,小時候住過鄉下平層民房,那種生活條件下,所有家庭都沒有秘密。樓上大叔下工之後,就會和很多工友去吃火鍋喝酒吹牛,喝醉了回家摔盆打碗是輕的,更經常的是打老婆和孩子。

秦思蔻記得皮帶抽在身上的聲音,伴隨著女人和孩子的哭泣慘叫。

她不會認錯。謝導的房間裡,一定是在打人,那是皮帶的聲音。

為了確認這一點,秦思蔻輕手輕腳地打開窗戶,貼上耳朵。上下客房都一片安靜漆黑,唯有謝茂的房間裡還透著燈光。秦思蔻努力去聽,她希望自己聽錯了,也許是彆的聲音——

可是,在數次抽打之後,她能隱隱聽見一點兒很輕微的呻|吟。

那是人痛到極處、竭力忍耐也忍不住才發出的聲音。年輕男子的聲音。

女性生來力量比男人弱小,在麵對暴力的時候,女性大多數都能感同身受,與受害者共情。

秦思蔻雙手交握,內心很掙紮。

本性告訴她,她應該阻止這場暴力,可是,她又擔心,萬一人家夫夫兩個玩的是情趣呢?圈裡口味重的人很多。比如她知道的誰誰和誰誰誰,都是s圈的大佬。

最重要的是,就算謝導和石董玩的不是情趣,而是真的家暴現場,她敢去管嗎?

她一個剛剛準備上位的女演員,媒體給麵子稱呼她小天後,實際上在圈中地位並不多穩固。她不能得罪任何投資商。包括住在這一層裡的大多數圈內知名幕後,她都得客客氣氣地應酬。

管謝導和石董的閒事?管得起嗎?後果能預料嗎?得罪大佬的下場會是如何?秦思蔻必須考慮。

思忖片刻之後,秦思蔻捂著耳朵一跺腳“豁出去了啦!”

她想了想,給同組的男二號扮演者桑晚掛了個微信通話,桑晚迷迷糊糊地接起來,她又猛地掛斷,用文字輸入開門,我有事和你商量。

秦思蔻和桑晚在劇中扮演一對有緣無分的情侶,有那麼一點來電,二人爽快地做了劇組夫妻。

桑晚滿腦子都是“歪婆娘又來壓榨我了”的黃色廢料,熟練地起床,把房門拉開一條縫。

幾秒鐘之後,住在對門的秦思蔻就躥了進來,他才想抱住秦思蔻,秦思蔻已拉著他“謝導房間裡好像在打架。”

桑晚拉開門,沒聽見什麼動靜,說“沒啊。”

秦思蔻把自己聽見的一切和揣測說了一遍,黑暗中,桑晚的臉色很難看。

“那是他們的家務事。”桑晚壓低嗓音,“我們這樣闖進去阻止,下了對方的麵子,不管是誰家暴誰,都不會放過我們——更可能的情況是,兩位都會記恨我們。”

秦思蔻低聲罵他窩囊廢,動手脫掉半截睡衣,拿出手裡攜帶的噴霧在脖子上和臉上連連噴灑,造成一點冷汗淋漓的效果,再把睡衣裹上“我待會兒會假裝敲你的門,在你門口昏迷。你就大聲喊,找大家幫忙……聲音喊大一點,如果有人來了,你就趕緊掐我人中,我會醒過來。”

“反正見機行事,一定把謝導驚動出來。”秦思蔻斬釘截鐵,必須管一管這事!

三番女配半夜昏迷在酒店門口,驚動導演出來慰問是很正常的事,不出來就太過分了。

桑晚想了想,大家都是演員,演一場還不簡單?蔻蔻連怎麼收場都想好了,怕被人拆穿,他趕緊把蔻蔻掐醒了就行。

於是,秦思蔻蹲門口假裝敲了敲門,順勢倒在走廊上。

桑晚發出一聲驚叫“來人!快來人啊!阿魯導演!謝導!謝導——”

住同一層樓的劇組各位大佬也是醉了,一個晚上被吼醒兩次,第一次是阿魯導演吆喝,第二次是二番男配桑晚吆喝,都不是什麼能夠假裝沒聽見的人,隻好全都披上衣服、蹬上鞋子,打開門來看熱鬨。

出來時,眾人就發現秦思蔻穿著睡衣倒在桑晚的門前,桑晚跑去狂砸謝茂的房間門。

桑晚嘴裡還在嚷嚷“謝導,謝導!出事啦!”

還真的就把謝導叫了出來。

和眾人想象中不同的是,謝導並未更換睡衣,衣飾井然,連發型都保持得很好。

燈光組的女大佬老蔣蹲下身,檢查了一下昏迷的秦思蔻,手才剛剛放至秦思蔻鼻息前,就看見地上那個素顏也千嬌百媚的女孩兒深吸一口氣,迷茫地蘇醒了過來。額頭上還淌著細細的汗,很虛弱。

桑晚都不敢往謝茂的房間裡多看一眼,又急急忙忙跑了回來“蔻蔻沒事吧?她突然敲我的門,我開門就看見她這麼躺著……”

秦思蔻說“我低血糖啊,你不是買了零食嗎,想找你給我吃一個巧克力。”

謝茂往前走了兩步,看著裝暈的秦思蔻。

桑晚已經跑回房間裡,拿了巧克力出來喂給她吃,要不說演員是個技術活呢,秦思蔻吃了巧克力之後,居然能控製自己臉微微紅潤了起來——

謝茂一眼就看出來了,秦思蔻是調動了情緒,使氣血上湧,臉頰才有微微的紅暈。

他沒有拆穿秦思蔻和桑晚的把戲,淡淡地說“蔻蔻沒事了吧?”

老蔣扶著秦思蔻站起來,說“桑先生多給蔻蔻留一塊巧克力,備著。這冷不丁地咕咚倒下去,也太嚇人了。幸好今天是倒在桑先生門口,倒房間裡都沒有人知道。”

她也沒有睡。謝茂房間裡的動靜,她也聽見了。所不同的是,她沒有勇氣去阻止。

但是,她欣賞有勇氣去阻止的人。

此時此刻圍在秦思蔻身邊的所有人裡,懷著老蔣這樣心思的人並不少。不是所有人都能在權力統治下的潛規則中掙紮出來,娛樂圈裡各種霸淩欺辱見得多了,個個都去管,管得過來嗎?有好下場嗎?

整層樓住了二十多人,最終隻有年紀最輕的秦思蔻選擇了出麵阻止,初生牛犢不怕虎?

哪怕很多人都看見了桑晚跑去敲謝茂方麵的反常,懷著各樣心思的劇組眾人也選擇了視而不見。許廣英和老蔣把“虛弱”的秦思蔻扶回了房間,慰問兩句,眾人也就準備散了。

唯有阿魯導演不一樣。

他知道了謝茂的“真實身份”,一直擔心石董的處境。

而且,他今夜睡在方憲的房間裡,兩個房間處於走廊兩頭,距離足有一層樓,他是真不知道發生在謝茂房間裡的一切。

見謝茂衣衫整潔一絲不苟地出來,衣飛石卻沒有動靜,阿魯有些擔心“謝導,石董還沒醒嗎?”

臥槽,阿魯脾氣這麼彪的嗎?直接質問?!離著謝茂房間比較近的知情者臉都黑了。

謝茂半點沒有家暴被人戳穿的窘迫,淡定地說“他醒了喝了一杯水,現在已經休息了。我沒讓他起來。多謝關心。”

阿魯很想說,我能不能去看看他?好歹腦子還沒有徹底瓦特,阿魯客氣一句就回了房間。

打發了前來“阻止”的眾人,謝茂關上門,重新走到裡間臥室。

酒店床鋪被收拾得很平整,僅有衣飛石棲身的小一塊被汗漬與血漬沾染——

謝茂的皮帶並未厲害到抽爛皮肉,是衣飛石在接受體罰時,強行揪住身下被單,那一層被單被摳破之後,指甲掐入緊攥的雙手皮肉,留下斑駁鮮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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