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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9.鄉村天王(218)(1 / 2)

生隨死殉!

天靈靈地靈靈月半出鬼門容慶眼中驀地一空,荒蕪處滋長的則是無窮無儘的恐懼,他下意識地看了謝茂一眼。

說話間,楊竎背後的驚馬已經被安撫住,楊府豪奴也都恢複了一貫的嚴肅。楊竎命令一句,立刻就有三、四個人越眾而出,手裡拎著一個麻袋,放在楊竎的馬前。

容慶臉色已慘白如死,雙手攥緊,骨節發出細微的聲響。

楊竎看都不曾多看一眼,一心追著謝茂的身影“我捉來淫|婦,小公子可得向我賠罪。”

謝茂側過身,揭開朱雨手中的香爐蓋兒,撥了撥埋在香灰裡的炭,“怎麼賠罪?”

他的手修長有力,又因年紀尚輕還未徹底長成,骨節溫潤秀氣,有著觸目可知的美好。出門在外,朱雨帶的香爐銀簽都很低調,就是這樣低調不起眼的器物,被謝茂那一雙閒適慵懶的手調弄著,霎時間就多了一種動人心魄的美麗。

楊竎看他拿銀簽撥弄香灰中細小玲瓏的香炭,恍惚間想入非非,若是讓他用那手替我……

“還請小公子賜我姓名,再請我喝上一杯。”楊竎說。

“那也簡單。”勞資報名嚇死你,“請你喝一壺也使得。”

在場所有知曉謝茂身份的都選擇了低頭默默,信王請你喝一壺,嗆不死你都得硬灌。

“這袋子裡的是……?”謝茂問。他再不問,容慶似乎都要昏過去了。

楊竎將折扇收起,微微頷首,立刻就有楊府豪奴上前,將麻袋打開,首先露出來的卻是一條軟綿綿的小腿,蹬著沾血的繡花鞋。容慶似要發聲,被王府侍衛製住。楊府豪奴又將麻袋倒了個個兒,重新解開另一頭的繩索,這回終於解出個披頭散發滿身鮮血的少女,也不知死了沒有。

容慶滿懷希望麻袋裡的不是他認識的人,此時徹底絕望,慘號道“莊兒!”

聲音太過淒厲難聽,尤其是容慶嗓子早就壞了大半,這大半夜的喊著簡直瘮人。

謝茂皺眉道“讓他閉嘴。”

他就不理解這種麵對既成事實鬼哭狼嚎的人,喊一句能把人喊得恢複原狀?

王府侍衛一記手刀下去,容慶立刻軟在了地上。

楊竎又一次誤解了謝茂的用意。他認為謝茂已經徹底相信了自己的說法。又或者,謝茂是害怕楊府家世,不想和他作對,所以順著台階下來。是真相信還是假相信,楊竎都不在乎。他迷信承恩侯府的權威,總認為全天下都應該奉迎在承恩侯府的金字招牌下,使他無往不利。

“去把人帶回來。”楊竎吩咐身邊的家奴,他認為謝茂已經向他服軟了。

隨後,楊竎用矜持不失溫和的微笑,對謝茂說“敢請小公子賜教家門?愚兄在家行四,若賢弟不棄,可稱呼愚兄‘四哥’。”

多大臉敢當信王的四哥?你知道信王的四哥是誰嗎?餘賢從都不想吐槽楊家這個冒失鬼了。

謝茂側身在朱雨手裡玩了半天香爐,此時突然抓住爐子,連香帶炭返身就照準楊竎臉上摜去。他看似沒什麼武力,打獵都射不中兔子,徒手擲物卻有著相當的水準,香爐正正中中地砸在了楊竎的眉心,香灰噗地灑了一地,半數都落在了楊竎的臉上。

這且不算,那爐子裡還埋著一塊香炭,滾燙地落在了楊竎胯下的馬頭上,馬立時驚了。

楊府那邊誰都沒想到謝茂會突然出手,——誰敢相信,一個鄉巴佬敢對承恩侯的公子無禮?

局麵頓時陷入了混亂,楊府豪奴有急著安撫解救驚馬背上迷了眼的楊竎的,也有氣衝衝上前要捉拿謝茂的,最無所適從的反倒是先前被差遣來拿容慶的幾個。楊竎以為謝茂服軟要把人交出來了,因此那邊隻派了兩個人過來,立在容慶身邊的兩個王府侍衛則是觸目可知地不好惹,這兩個人站在中間都快哭了,去搶容慶吧,估計會被王府侍衛打折,不去搶吧……嗯,不去搶。

兩個楊府豪奴很慫地選擇了後退一步,甚至用眼神向王府侍衛表示我們不來,不來。

楊竎一邊拿手擦眼,一邊怒吼“來人給我捉住他們!——不許打小公子。”

謝茂都給他逗樂了,吩咐餘賢從“既然如此,留他一條命吧。”

他正愁不知道怎麼向楊家發難,楊竎就自動送上門了,若不是楊竎色迷心竅喊出“不許打小公子”這句話,今天承恩侯就得先折一個兒子。搞事情嘛,不嫌事兒大。承恩侯的世子謝茂都敢殺,何況是區區一個婢生子?

他仍是和先前一樣笑容溫和無爭的模樣,半點兒不見情緒,然而,他言辭中輕慢生死的倨傲冷酷,卻讓服侍在他身邊的趙從貴、朱雨、餘賢從都下意識地覺得夜風漸寒。

從前的信王,不是這樣的。所有人心中都模模糊糊地湧起這個念頭。

可是,沒有人會想到重生穿越之上。皇室中哪年不變態兩個?這一年內,謝茂死了親爹,親兄繼位,自己被晉一等王爵,又被淑太妃打發到山裡替文帝守陵,劇變之下,豈能沒有絲毫改變?他性子變了,沒有人敢覺得奇怪,隻是暗暗心驚。

曾經最是好脾氣從來不殺人的信王,前兩日才剛剛殺了兩個貼身內侍呐!

餘賢從剛要應是,就聽見謝茂用吩咐喝鐵觀音還是碧螺春的語氣,說“打折他三條腿就行了。”

餘賢從與朱雨都覺得自己的第三條腿有點痛,趙從貴沒有第三條腿,他覺得雙腿間涼颼颼地!

餘賢從守在謝茂身邊沒動,黎順將容慶拖回餘賢從身邊,與常清平一起躍入人群。

信王府的侍衛都是文帝在世時欽賜,也有一些身手特彆好的高手,如黎順、常清平二人,則是當今皇帝做太子時贈予信王防身,——文帝朝晚期,想殺謝茂離間太子與淑妃的勢力不在少數。黎順和常清平就是在那種風聲鶴唳的情況下,奉命到謝茂身邊護衛的。

餘賢從出身世家,是文帝所賜,正經羽林衛出身,黎順二人則是太子宮中所出,來曆不明。

餘賢從做謝茂的外侍長,負責謝茂的安危,對來曆不明的黎順等人實在不太想用。可是,文帝在世時,太子送來的人就不能乾晾著,現在太子登基為帝,東宮送來的人就更要重要了。所幸黎順與常清平倒也知機,平時不會太貼著謝茂,打獵時也常常奔在最前頭驅趕獵物。

現在謝茂要差遣人做打手,餘賢從與護衛謝茂的六名侍衛都沒動,黎順與常清平動了。

這二人身手冷峻鬼魅,所過之處陰風一片,觸身就是一地哀嚎。

黎順魚躍而起,一拳將馬背上的楊竎捶下,雁隨而至的常清平橫掃一腿,隻聽見清脆的骨折聲,楊竎原本後彎的膝蓋瞬間變成了前彎!慘叫聲未起,黎順觸地倒踢一腳,卡住了楊竎另外一條仍舊健康的腳踝,長臂輕舒,握拳狠狠砸向膝關節,哢嚓一聲碎響。

兔起鶻落之間,不過眨眼。二人就配合得天|衣無縫地打斷了楊竎的雙腿。

倒是這如何打斷“第三條腿”讓二人頗為遲疑,黎順眼神一瞟你上?常清平左顧右盼找點什麼當武器好……

楊竎雙腿折斷慘號著摔在地上,楊府豪奴都急了,跟著主子出門,讓主子傷成這樣,他們都要挨板子!運氣好能撿一條命去莊子上苟延殘喘,運氣不好就直接被打死了!這讓他們如何不急不惱?

楊府豪奴紛紛衝向擊傷楊竎的罪魁禍首,黎順與常清平頓感壓力,黎順從靴中抽出短匕,常清平則順手拔出了楊竎馬鞍上裝飾用的華麗長劍,二人被圍攻得不耐煩,同時出手刺向楊竎胯下。

“啊!!!!”楊竎慘叫。

黎順與常清平同時收手,各自收獲破蛋一枚。

謝茂這邊隻出了兩個侍衛,楊府那邊甭看人多馬雜,戰鬥力意外地低下。

黎順與常清平越打越順手,身邊放滿了倒在地上不住呻|吟的家奴,定睛一看,對麵還站著幾個人,穿著楊府家奴的衣裳,人影卻很熟悉。——不就是先前奉命去查看“捉奸”的王府幾個侍衛嗎?

原來那幾名侍衛見楊府來人甚多,歸來請示餘賢從之後,為保萬全就先埋伏在了楊府人群中,伺機在上風口點了迷藥。這迷藥也不讓人立刻昏睡,隻有身燥體軟之效。信王府侍衛常年試用,都有抗性,少量迷藥幾乎沒有妨礙,放在楊府家奴身上就見了奇效。

楊府眾人儘數放倒之後,餘賢從前來複命,謝茂道“收拾收拾,咱們逃。”

逃?這個詞用得極其微妙。

在謝朝,隻要謝茂打的不是皇帝,哪怕他欺負了皇帝的幾個兒子,也不必“逃”。

他隻要報出身份,彆說皇帝皇後,就算是承恩侯楊上清本人,也不可能為了區區一個婢生子,和朝中最炙手可熱的一等王爵不依不饒。他根本不必逃。他完全可以大大咧咧地在這間小客棧裡高臥不起,等著明天承恩侯府來人上門,不是向他問罪,是向他賠罪。

……可是,他說,他要逃。

今夜他沒有向楊竎自報家門,今夜他搶了楊靖的致命軟肋,今夜他折了楊竎三條腿,然而,他就這麼帶著所有知道他身份的人,逃了!無名氏犯下潑天大案,承恩侯府公子慘遭毒打殘害,這個消息將會隨著天亮傳遍聖京。

皇帝、皇後、承恩侯府,甚至五城兵馬司、城關衙門、衛戍軍,統統都不會善罷甘休。

他們會大張旗鼓地把這個“無名氏”找出來,明正典刑。

想想這麼可怕的陣仗和局麵,趙從貴就差點哭出聲來。

淑娘娘誒,老奴對不住您!千歲這是故意要搞事情啊!老奴膽兒小,老奴不敢攔!

龍幼株在胭脂樓裡待了快五年時間,夏日待客時,天熱了頂多晾上清水、鋪上竹席,再使小丫頭來打扇。像這位年輕恩客似的滿京城采買冰山消暑的作派,著實很罕見。

從來隻有世家豪族才會在冬季存下冰塊,待夏日消暑使用。市麵上能采買到的冰山數量極少,因而價格就變得奢昂。民間也有製冰之法,不過多數凍一些小冰碗做吃食,價錢也不便宜。用室內外以冰山消暑,絕對是頂級豪族的享受。

窗外積雲厚重悶熱難耐,龍幼株待客的廂房內卻是一片幽幽的清涼。

掛著檀色繡帳的繡床上,鋪的卻是藏青色的冰蠶絲褥,那年紀輕得像是偷溜出門開葷的少年貴人,此時就沉沉地睡著,適宜的室溫讓他睡得很安祥愜意,還有一個長得清秀漂亮的小侍兒伴在床邊,照看著擱在他床尾的那一爐篆香。

兩個給冰山扇風的小丫頭已持續了兩刻鐘,很快就有兩個輪班的小丫頭來替換。

在外室陪著守了一天的龍幼株坐得腰都酸了,陪侍這樣悶頭大睡、底下人規矩又重的客人,她還真不如陪個乾完了趕緊完事兒的。想起屋子裡的客人醒來了,隻怕還有一場鬨騰,龍幼株不禁悲從中來——能不能讓我也上床眯一會兒啊?

龍幼株正百無聊賴時,床上的謝茂撓撓耳朵,酣睡一日終於醒了過來。

陪侍一側的朱雨忙扶著起身,打水伺候擦臉,屋子裡立刻就忙碌了起來。龍幼株妝飾起歡場小姐兒最風情多姿的笑容,步若蓮花上前施禮“小爺您吉祥,妾龍氏拜見。”

“拿開!”謝茂推開趙從貴遞來的青草湯,一屁股坐在屏風前的坐席上往憑幾上一歪,架勢很熟練地露出個歡場小霸王的作派,“上好酒好菜,再來舞樂!這天都黑了,你們樓子裡的姑娘不會還在睡覺吧?”

龍幼株忙上前賠笑“是,妾這就去安排。小爺您稍待片刻,馬上就來。”

這時代大部分人都活得拘謹守禮,出門做客時,主人說幾句話,客人回幾句話,主人坐什麼位置,客人坐什麼位置,春天主人待客用什麼菜單,冬天待客用什麼菜單,席間主人勸飲幾盞,客人祝酒幾次……全都有詳細的規定。稍微行差踏錯就會被嘲笑為不知禮,是沒有家教的表現。

出身世家豪門又“不拘小節”的才子,有“名士”光環加成,會被引為傳奇。若是個草包也學名士“不拘小節”,多半都會被罵成豬頭。

這樣的情況下,除卻交情極深私下相處,人們就隻有在青樓裡放浪形骸不會被嘲笑失禮。

——你都去嫖妓了,還想什麼禮不禮呢?當然是怎麼舒爽怎麼來啊。

所以謝茂這樣散漫無禮的樣子,立刻就被龍幼株解讀為“歡場老手”。

胭脂樓裡也不是沒有來開葷的愣頭青,頭一回來這樣不拘小節的場合,多半都會和旁邊的老手顯得格格不入,再怎麼裝得輕鬆,刻在骨子裡的禮數不會騙人。——哪兒像謝茂這樣,隨便往哪兒一擱,就好像是回了他自己的寢室,全天下的陌生人都像是他的婢妾,他放鬆得理直氣壯。

朱雨、趙從貴也沒有覺出太大的不妥來,信王打小兒性子就怪,對文帝、淑妃都是尊敬有餘敬畏全無,教他規矩的嬤嬤太監換了十幾波,淑妃、太子妃親身上陣也兵潰如山,宮宴上他從來不出錯,家宴上他就從來沒對過……禮數?十一殿下略懂。

說穿了謝茂這樣的現代人,基本的現代社交禮儀他完全沒問題,古禮就完全傻白甜了。

等他重生幾次當了兩回皇帝,現代的社交禮儀也基本上喂了狗。——龍幼株覺得謝茂將所有人都視作婢妾,這感覺還真就敏銳到了極致。哪怕謝茂已收斂了許多,兩世帝王乾綱獨斷的經曆依然潛移默化地改變了他。

皇帝嘛,北鬥以南皆臣妾也。

美酒涼碟乾果先送上,胭脂樓裡有名的指尖鼓舞也魚貫而入,樂班坐定,龍幼株親自拿來單子,含笑詢問“客人聽什麼曲子?”

謝茂飲了一口酒,隨手放在一邊,說“換乾淨的來。”也不看單子,“撿拿手的。”

時下青樓楚館裡的飲食裡都會稍微放一些助興的藥,畢竟常混歡場的男子裡,十個有八個都不太行。謝茂對此心知肚明,喝了不對也不生氣,隻讓龍幼株換乾淨的。

反倒是係統在他腦子裡瘋了一樣的刷屏

有毒!有毒!有毒!

建議宿主立刻開啟任務輔助係統!本係統新增輔助功能,能夠替宿主檢測飲食安全!

機不可失!時不再來!錯過這一世,後悔幾輩子!

本任務輔助係統不止能夠幫助宿主檢測飲食安全,還能預知目標人物的能力值與忠誠度,實在是宿主統治江山、重造盛世的居家必備之物……宿主,真的不來一發嗎?

……

係統瘋狂的刷屏中,廂房內已響起悠揚的絲竹聲。

——金石乃禮之重器,似青樓這樣的風月場所,類似鐘、磬等大樂都不準許演奏。

胭脂樓以指尖鼓舞名聞老桂坊,三名舞姬分彆以桃花娘、梨花娘、蓮花娘為名,又被稱為三飛花。相比起三飛花的舞技,胭脂樓的樂班就遜色不少,樂班中唯一叫人覺得不錯的琵琶伎與橫吹伎還互彆苗頭,絲竹一響,那叫一個熱鬨。

“叫內個吹笛子的出去。”謝茂喝上新換的酒,心情愉悅地剔了個人出去。

暗中鬥技被客人聽了出來不說,還被客人指名道姓趕出去。橫吹伎是個顏色寡淡纏著綠頭巾的少女,憋了一口氣施禮告退,出門就狠狠呸了一聲“絲箏兒的琵琶有甚好聽?不知所謂!”

卻不知謝茂留下琵琶伎,全是因為待會三飛花要做指尖鼓舞,琵琶在更顯功夫。

龍幼株的廂房裡熱鬨至極,胭脂樓各處小閣裡也傳來隱隱約約的歌聲,大堂待客獻藝的地方更是喧鬨無比,橫吹伎煙妃兒攜著橫笛一路罵罵咧咧地往外走,想著是否能去大堂攬個活兒。她這樣被客人指名趕出來,龍幼株房裡給樂班的賞錢就沒她份兒了,正是賺錢的時候,豈能休息。

煙妃兒才剛剛走到穿堂口,就看見十多個穿著衛戍軍兵服的軍爺打門而入,分列兩邊,中間急步走進來一個兵頭兒,齜著燒起燎泡的嘴角,嚷嚷道“鴇兒呢?即刻出見!衛戍軍清查匪類,都待在原地彆動。——查完就走,沒犯事兒的著什麼急?”

正在二樓貴賓廂房的老鴇嬌杏娘探頭哎了一聲,露出風韻猶存的嬌豔臉龐“來啦來啦!可彆嚇著奴家的客人們!”

嬌杏娘匆匆忙忙下樓,樓下的打手頭子黎叔、老□□讚伯都跟了上來,扶持在她身後。

黎叔遞來一張銀票,嬌杏娘趁著福身施禮的當口塞進兵頭兒的懷裡,滿臉討好“軍爺查什麼匪類呀?奴家這開門做生意的,樓子裡都是一幫子弱質女流,最是害怕歹人。軍爺若有什麼畫影圖形的,叫奴家看一看,一定襄助軍爺把那歹人捉住了。”

兵頭兒對老鴇的上道非常滿意,問道“你可曾見過一個十六、七歲的俊秀少年?他還帶著十多個隨從,也許還騎著馬……”

他問一句,煙妃兒眼睛就睜大一點兒,一條一條合上去,不就是龍姑娘屋內的客人嗎?

想起被逐出樂班的羞惱,煙妃兒心中惡性頓生,故意驚呼一聲。

這時候大堂裡歌舞已歇,妓|女嫖客都在看老鴇與衛戍軍的兵頭兒說話,她躲在穿堂口子上驚呼一聲,立時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一個衛戍軍立刻把她揪了出來,兵頭兒上下打量她一眼,問“你可是見過此人?”

老鴇不禁想戳死煙妃兒。

老桂坊內沒有秘密。上午謝茂一行人騎著馬四處打聽胭脂樓,隔壁、對門的死對頭,都知道衛戍軍查問的少年豪客在胭脂樓裡。她也從來不想為這個來曆不明的客人遮掩什麼。

可是,這大堂裡這麼多客人盯著,就算要交人,也得是她這個老鴇卻不過律法情麵無奈交出。

像煙妃兒這樣一個驚嚇就把客人賣了,你是客人,你不膈應?

煙妃兒受驚地點頭“是,是……他竟是歹人麼?他、他就在龍姑娘的屋裡……”

兵頭兒嘿然一笑,提起背後的腰刀,說“兄弟們,立功的時候到了!”

“頭兒,那承恩侯府的四公子帶著幾十個人都沒討到好處,咱們這才幾個人呢?我看還是先圍上,上稟兵尉叫增援來!”一個衛戍軍小聲嘀咕。

兵頭兒深覺有理,又恐怕被謝茂跑了,於是點名道“連寶,你去叫人!我帶兄弟們圍上!”

龍幼株廂房內,歌舞升平,酒肉飄香。

睡醒了精力充沛吃飽喝足的謝茂心情極好,離席竄進三個舞姬的香影裡合歌合舞。

宿主為何不考慮尋找女子為殉奴任務目標?根據本係統計算,選取女子作為任務目標,宿主的任務難度將降低一個等級。眼前這三位舞姬就是非常好的任務對象,建議宿主……

從勞資醒了你就在一直不停地嗶嗶,再嗶嗶,勞資一頭磕下去!

宿主一頭磕下去也不一定會死亡。就算宿主死亡,係統也會讓宿主再次重生。建議宿主不要做這麼幼稚又無謂的威脅,係統是為了……

謝茂猛地往下一低頭,係統瞬間就安靜如雞。

好久沒放浪形骸享受歌舞的謝茂極其投入,羅衣姿風引,輕帶任情搖。他多喝了兩杯臉頰微紅,跳累了就拎根筷子敲著酒碗兒,又開始唱情歌“彼狡童兮,不與我言兮。維子之故,使我不能餐兮。彼狡童兮,不與我食兮。維子之故,使我不能息兮。”

餘賢從上前一步,附耳請示“衛戍軍來人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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