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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8.兩界共主(182)(2 / 2)

朝野上下都知道皇帝寵愛信王,圈禁這事兒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有皇帝暗示在先,梨馥長公主跟著義老王爺混進門,負責守衛的羽林衛也沒吭氣。——可這事兒不能細說。真追究起來,梨馥長公主未得聖命就闖進信王府,總有個私下串聯的罪名在。

當然,作為衣尚予的親老婆,皇帝肯定不會得罪梨馥長公主,謝茂這威脅毫無殺傷力。他就是氣急了要訓馬氏兩句。不訓這口氣怎麼下得去?

讓謝茂意外的是,他覺得皇室根本惹不起衣尚予的心尖子,梨馥長公主卻似深怕得罪了他,上前再三施禮告罪,客氣地說“是妾莽撞了。也不是與小兒置氣,他要嫁入信王府,妾替他攏攏規矩,教他日後仔細服侍夫主,莫犯忌諱。”

謝茂一時不知道該怎麼答話。說我不會娶小衣?他如今覺得,把衣飛石“娶”回信王府也是個再好不過的安排。至少監護權轉到自己手裡,什麼爹啊媽啊,統統滾蛋!你一個郡公主就想揍一等王爵的正妃,做你的春秋大夢!

可要是默認親事……他側目望向伏在地上沒抬頭的衣飛石,心中也很為難。

他這樣胡搞瞎搞,皇帝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把他弄死了。衣飛石本該名留青史,先成了他這個短命王爺的王妃,史書上會怎麼寫?

終究還是一口氣咽不下。謝茂嘿笑著往衣飛石身邊一坐,看著梨馥長公主身邊的兩個嬤嬤。

好嘛,打小衣都累出汗了。辛苦你們了!

“你看孤作甚?”謝茂突然對目不斜視的左嬤嬤發難。

左嬤嬤……?我?我看你了?我在看地板!

“長公主帶來的仆婦可不怎麼懂規矩。孤瞧著不對。最近聖京城中查出了陳朝探子,長公主還是仔細些好。唔,這樣吧,看長公主嬌滴滴一介女流也識不得利害。這兩個看上去賊頭賊腦的嬤嬤就交給孤,孤來幫長公主查問。”

謝茂懶得找茬,乾脆現編一個,欺負了小衣還想全身而退?不打你是因為你是小衣親媽!

沒等長公主反應,謝茂就狠摔了腰間玉玨,啪地發出一聲脆響,守在殿外的侍衛聞聲潮水般湧入,帶頭的正是常清平。謝茂怒道“拿下!給孤好好問清楚,是不是外朝奸細!”

謝茂發怒時雙眸逼視著長公主,常清平會錯了意,帶人上前欲拿長公主。

一直強撐著微笑端莊的梨馥長公主終於多了一絲崩潰,然而,不等常清平碰到她,謝茂已怒吼道“長眼睛沒?孤讓你捉兩個老賤婢,你敢對長公主伸爪子?”

梨馥長公主被他吼得後退了一步。——罵的是侍衛,怒火卻是衝著她去的。

兩個嬤嬤嚇得瑟瑟發抖,跪地求道“奴婢伺候長公主幾十年,絕不是奸細。殿下開恩,長公主,小姐……”

梨馥長公主張了張嘴,想替兩個嬤嬤說情,看著謝茂那張充滿了惡意的臉,竟不敢開口。

侍衛將兩個嬤嬤拖出大殿,謝茂還在暴跳如雷“先給孤砍了十根手指!掌嘴一百下!不,兩百下!拿板子打!一顆牙齒也不準留!”

梨馥長公主抿著嘴微微顫抖著站在原地。她再是出身寒微,跟著丈夫在聖京頂級權貴圈裡混了這麼多年,基本的見識還是有的。所謂打狗也要看主人。當著她的麵,把她的心腹嬤嬤以莫須有的罪名拖出去肆意砍殺,這打的哪裡是嬤嬤?分明就是打她!

謝茂也沒有絲毫收斂住對她的惡意。他放狠話的時候,眼神總是盯著她,讓她直接準確地明白,如果不是因為某些理由,他更想做的事,是把她的手指砍了,把她的牙齒掌得一顆不剩。

為什麼?當然是因為那個孽種禍胎!這是給那個孽種出頭來了!

梨馥長公主對皇室有一種先天的膽怯與畏懼,哪怕她丈夫手握重兵,她依然對皇權戰戰兢兢。正如她仗著孝道就能理直氣壯地折磨衣飛石,她對皇權的敬畏也早已刻入骨髓。

她不敢記恨謝茂,她甚至不認為謝茂有錯。錯的都是那個孽種!梨馥長公主陰陰盯著衣飛石。

皇帝做太子時,楊靖就偷著摸著乾點強搶民女的勾當,總算還想著不能給姐夫拖後腿,尾巴夾得比較緊。文帝一朝山陵崩,當今即位,楊靖的親姐姐做了皇後,這可好了,憋了多少年的鳥氣全給吐出來了。

楊靖趁著酒氣把華林縣令給砍了,李護的半個腦袋落地時,他的酒也驚醒了。

殺庶民百姓與殺朝廷命官,那是完全不同的兩個概念。朝廷的縣令在任上被人砍了腦袋,這是要直達天聽的大事!若是傳回京城,楊靖知道,隻怕承恩侯與楊皇後也保不住他。

驚慌失措的楊靖不愧是乾壞事的祖宗,見此情形,非但沒有落荒而逃,反而冷靜下來吩咐家丁豪奴,一鼓作氣把縣衙裡所有人都屠了!李護一家二十三口,縣衙附貳小吏衙差總計六十七口,儘數被殺。

“那日草民父親在徐鄉察看雪洪,因而逃過一劫。孰料這才是噩夢的開端!”容慶紅著眼說,烏黑的指掌攥緊,已瘦出了骨形。

雪洪是雪化時偶然發生的澇災,那顯然是春天發生的事。現在正值盛夏。

“楊靖與黎州守備將軍簡薛勾結,誣指我父親勾結匪盜攻打縣衙,將我父親並徐鄉三百戶農人梟首記功,上稟聖京。可笑那簡薛竟拿庶民首級充作戰功,走了承恩侯府的門路,官升三級,我家就成了逆賊!”容慶氣得渾身發抖。

謝茂知道簡薛此人。憑良心說,簡薛是個能打仗的好將軍。前世謝茂隻知道他走過楊家的門路,卻萬萬沒想過他能順利攀上承恩侯府,用的竟然是如此肮臟的手段。

“你父親不在縣衙,楊靖卻要殺你父親誣指為賊首?”謝茂想不通這一點兒。

容慶咯咯咬著牙,半天才說道“家父少時與楊靖同在建雲書院上學,偶有嫌隙。”

這恐怕不是“偶有嫌隙”。謝茂記憶裡根本沒有這樁華林縣叛逆案的存在,也沒聽過容慶父子的名字,隻怕這場血案前世就被徹底淹沒了下去。明知道容慶口中或有不儘不實之處,謝茂也沒有太過分地計較。——就楊靖那個人渣,再殺十遍都不冤枉。

“你也很有本事。楊靖捉你幾個月,還被你順利逃到了京城來?”謝茂問。

容慶似是被這個話題刺了一刀,臉色倏地煞白。

“也罷。你有難言之隱,不願說此前的來曆,那就不說了。我倒是相信你的說辭,可我相信不夠。——你有證據嗎?”謝茂又問。

“滿城百姓都是人證!”

“楊靖誣指我父勾結匪盜攻打縣衙,簡薛斬了三百戶農人首級邀功,三百人呐!華林縣統共兩條街,三百匪盜不吭聲不出氣,就排著隊走進去也得驚動街坊四鄰吧?何人聽見一絲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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