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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2.兩界共主(196)(1 / 2)

生隨死殉!

天靈靈地靈靈月半出鬼門

殿外傳來清脆的掌嘴聲,隱隱還能聽見執罰侍衛報數。

梨馥長公主隻覺得那竹板下下都抽在自己臉上,她仍不能理解信王為何要朝自己發難。難道那孽畜向信王哭訴自己在家苛待他了?母親教訓兒子,豈非天經地義?信王憑何記恨?

“千歲,寵妻偏信,不是興家之道。妾這小兒自幼巧言令色,猶擅裝乖,千歲切記不可聽他狡言欺哄,壞了王府門楣聲望。”梨馥長公主由小侍女扶著,強撐著一口氣來告誡信王。她覺得她是為了謝茂好,淑太妃那樣高貴溫柔的世家淑女,待她一貫體恤周全,她不能讓淑太妃的兒子吃虧。

最重要的是,她絕不能讓信王成了老婆奴,否則,以後她還怎麼能治得住那個禍胎?

謝茂藏在袖中的拳頭咯咯作響,滿臉笑容“是麼?孤看衣大將軍就挺寵著長公主。”

他心中其實很詫異。他翻臉尋釁架走了長公主的嬤嬤,換了尋常有氣性的貴婦,隻怕早就撂狠話拂袖而去了。這位長公主既沒發作,也沒質問,就好像他本來就有資格隨意處置長公主府的奴仆,她對他保持著客氣恭順的態度,一如往常地向他進言……

這種低賤媚上的賤人,謝茂見過不少。大多出身寒微沒什麼見識,跪舔強權,自視卑賤,對上諂媚謙卑。而一旦這種人握權在手,禦下必然刻薄寡恩,極儘苛刻之能事。

他詫異之處在於,馬氏可是衣尚予的妻室,衣飛石的親娘啊!這位文帝親封的公主,他謝茂名義上的養姐,虐待兒子不算,居然還是這麼個賤人?

更讓他沒想到的是,這位不僅是毒婦賤人,她還很蠢。她居然沒聽出謝茂這一句話是諷刺!

隻聽了衣大將軍四個字,又是“恭維”她馭夫有道,夫妻和順,她蒼白難堪的臉上竟綻開一絲溫柔,恢複了一貫的含蓄沉穩,矜持地說“千歲謬讚了。不過是夫賢婦順,綱常如此。”

謝茂竟被她給噎住了。

抽她本人吧,肯定不行,衣飛石在旁守著呢。抽她下人吧,她也不發怒啊,她覺得信王身份尊貴,抽她下人理所當然!拿話諷刺她吧,她聽、不、懂啊!她居然以為信王是在恭維她!

閱人無數的謝茂立刻知道,自己今天是搞不定這個傻逼了,當機立斷,迅速撤退。

“長公主和小衣談完了麼?孤還有些事要和小衣交代,就不招待長公主了。”

謝茂拉起跪在一邊的衣飛石,起身就往外走。

衣飛石下意識地抬頭看母親臉色,滿以為母親會發怒,哪知道在家中說一不二的母親,在信王麵前竟然保持著謙卑溫文的笑容,款款屈膝“恭送千歲。”

待謝茂越過長公主,隻剩下背影,衣飛石才聽見母親威儀訓誡的聲音,對他說“既與信王千歲議婚,兒當恪守妾婦之道,謙讓恭敬,卑弱勤謹。莫讓阿娘再來教你。”

衣飛石那一顆本就不熱的心,瞬間就變得冰涼冰涼。……妾婦之道,這是好詞兒?

“王爺,義老王爺還在……”趙從貴一路跟來。

謝茂拉著衣飛石就往寢宮走,不耐煩地揮手“告訴他我中暑了,請老王爺先回去複命。”

老王爺可是奉旨來問話,您就空口白牙說自己中暑了,這是欺君之罪啊。看著謝茂牽著滿臉紅腫的衣飛石飛奔而去,趙從貴腹誹一句也沒敢真的吭聲。欺君就欺君吧,反正咱王爺也不是第一回這麼乾了……

信王寢宮冰山流水常備,比彆處都清涼許多,謝茂拉著衣飛石進門時,恰好看見齊醫官躲在這兒歇涼,忙招呼他“正好,快來!侯爺受傷了!”

……這算什麼受傷。衣飛石被他咋呼得不好意思,齊禦醫已趕忙拎著藥箱來磕頭了。

給衣飛石被抽腫的臉上敷了消腫化瘀的膏藥,謝茂又推衣飛石上榻“身上是不是也要換藥?恰好齊醫官來了,一並換了。今兒吃了幾回湯藥了?藥汁子苦不苦?——能加冰糖嗎?”最後一句是問正在收拾藥箱的齊醫官。

這心疼又著急地樣子,活似衣飛石是他不足歲的親兒子,照顧得那叫一個周到。

齊醫官目不斜視,答得乾脆利落“能!”

“那你以後都給侯爺湯藥裡加冰糖。”謝茂又推衣飛石,“愣著呢?換藥了。”

衣飛石昨天就被謝茂押著敷過一次藥了,就算知道謝茂對他心存覬覦,他畢竟是男人,又常年混跡軍營,對在男人麵前寬衣解帶這事兒真沒什麼忌諱。見謝茂瞪著眼態度強硬,他就脫了褲子趴在榻上。

這是第一次父兄不在的情況下,順利從母親跟前全身而退吧?

衣飛石趴在榻上,渾身骨骼放鬆,這才覺得腋下被針刺的傷口透著隱晦的疼痛。

疼歸疼,他並不敢當著謝茂的麵,請齊禦醫幫忙在腋下上藥。抽耳光可以說是母教子,往腋窩裡紮針算什麼?這是折磨,這是虐待。他不想露出這等家醜,更重要的是,他隱隱約約覺得,如果被信王知道了針刺的事,信王恐怕不會善罷甘休。

……他是真的喜歡我?衣飛石問自己,又覺得這個問題根本沒有否定的答案。

是的,他就是喜歡我。

女人才會計較男人喜歡的是她的蕙質蘭心還是賢良淑德,若是男人承認愛慕她如花笑顏、嬌嫩身體,多半還要嗔怪男人慕色不知恩,對自己不是真愛。

男人對喜歡的定義很狹隘,娶妻納妾,無非利用二字。娶個高門淑女或是門當戶對的千金小姐,這是利。納幾房貌美如花的小妾消遣,這是用。前者是真喜歡,後者也是真喜歡。

對衣飛石而言,不管謝茂是喜歡他的身體,還是喜歡他彆的什麼,都是一樣的。

——那不都是他嗎?

齊醫官小心熟練地替衣飛石換藥,謝茂就蹲在一邊吃豆腐,被打開花的屁股他不舍得看,就看衣飛石的小腰。哎喲這腰細……還年輕麼,小孩兒呀,真想摸一把……小樣兒才抽條,長得高高的,身上就沒幾兩肉,得養養。嗯,也想摸摸前邊胸脯上的小豆豆……

正在隔空意淫,突然一眼瞥見衣飛石側腰上一縷未擦淨的血痕,謝茂心肝猛跳。

“齊醫官?”謝茂拉住齊醫官的手,“你替孤看看,這是擦著了還是怎麼了……”

齊醫官還沒探過頭來,衣飛石已下意識地把衣衫往下扯了一把,側身道“沒事。”

一句話說完,他看見謝茂半點不困惑的雙眼,頓時知道自己中計了。

謝茂問的根本不是齊醫官,他是在試探衣飛石。那血痕分明是倉促間被擦去的,可見衣飛石不想被他察覺。衣飛石背身趴著,他問齊醫官時也沒有具體說哪裡傷了,傷得如何,衣飛石最正常的反應,應該是轉頭打量自己傷處,而不是扯下衣裳斷言無事。

謝茂握拳狠狠捶在臥榻邊沿,哪怕有衣飛石在上躺著,壓在角落的邊幾也猛地顫了幾顫。

信王震怒,齊醫官退後一步,屈膝垂首不語,服侍在殿內的宮人跪了一地。

衣飛石竟覺得心中多了一絲不安,他在信王麵前一向裝得恭敬,現在謝茂好像是衝著他發了脾氣,大夫奴婢跪了一地,他再躺著好像也不太像話?

猶豫片刻,衣飛石理了理衣衫欲要起身,還沒撐起來,就聽見謝茂命令“都脫了!”

謝茂堵在臥榻邊上,衣飛石下不去。

他隻得垂下衣裳遮掩住身形,在榻上屈膝伏首,儘量溫順地說“卑職……”

從前衣飛石跪在信王麵前,麵上恭謹,心中卻不以為然。若非礙於禮法,誰要跪這個紈絝?

今日得信王援手周全之恩,衣飛石心中對謝茂多了些親近,前邊再有信王刺死楊靖之事,也讓他對信王另眼相看。此時向信王施禮,衣飛石倒是心甘情願地跪著,一如侍奉父兄,心中並無輕狂不屑,願對信王自承卑下。

謝茂卻全然不知道心高氣傲的衣飛石已向他微微低頭,他紅著眼睛逼衣飛石脫衣服“孤讓你都脫了。你是聽不懂?要孤親自伺候你?”

一句話說完,想起衣飛石武力值太高,他親自伺候估計也伺候不來,謝茂就更生氣了。

“好,你厲害。打量孤製不住你是吧?”

“來人!”

“讓餘賢從把侍衛都帶來!”

“孤倒是不信了,信王府幾百個侍衛,摁不住你一個衣飛石!”

謝茂一邊撂狠話,一邊疾言厲色往外走。

他這樣龍行虎步衣帶風雷的模樣,嚇得殿內所有人都不敢抬頭,膽小的宮人瑟瑟發抖。

殊不知裝得一手好逼的謝茂心中也在發怵,小衣幼習兵法,豈會不知道射人先射馬的道理,今天是我起意要鎮服他,這要是被他冷不丁捉去當了人質,倒成了我被他鎮服了!

絕對不行。我先找個安全的地方站住了。

——艾瑪,忘了小衣輕功特彆好啊。他不會追上來吧?快快快,馬上安全了!

昨日承恩侯夫人錢氏往長秋宮哭了一上午,據傳是一路哭著出去的,宮妃正在議論楊皇後心狠,又悄悄說死了兒子的承恩侯夫人倒黴,閒言碎語傳了不到半天,所有人都噤若寒蟬。

——長秋宮死了六十多個宮人,二十多個太監。

整個長秋宮悄無聲息地就換了一次血,沒人知道長秋宮中發生了什麼,隻知道出大事了。

在楊皇後的鎮壓下,東西六宮都很安分。此時也沒人敢蹦躂出來給帝後添亂,情勢未明之時,也沒人敢踩著楊皇後向皇帝邀寵。一時間,六宮失聲。

隻有長信宮淑太妃處不同。

拿了信王府專送後宮的箋表,淑太妃一邊看一邊捂嘴笑“這小壞蛋知道疼人了呀。”

她斜倚在冰伏玉榻上,烏黑的長鬢上綴著金環步搖,笑起來花枝亂顫,旁邊服侍的宮人輕輕為她打扇,她樂得在榻上翻了翻,往謝茂遞來的箋表上再看一眼,又忍不住笑,“好好好。我日也盼,夜也盼,盼得心火全消,盼得指望全無。……我兒終於開竅了。”

她獨自一人自說自話,在旁服侍的都是她的心腹,卻沒有一個人插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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