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隨死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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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院廚房亮著燈,屋內被陣法隔絕,
外邊聽不見任何聲響。
李秦閣與蕭陌然皆散發跣足在院中跪著,
衣破邪看著不對勁啊,就算你倆有什麼事要求我爸爸,
非得在這兒跪求,那也不用把發簪抽了,
把外袍脫了吧?你還脫鞋!你五十年都沒洗腳了!
他也知道自己在溝通上發生問題了,
兩位爸爸都在“忙”,
於是轉身就往樓上跑。
“小北小北!”衣破邪拉住北鬥劍,
“哭包和不洗腳在下麵脫衣服跪著。”
北鬥劍滿頭霧水。哭包不洗腳?脫衣服?什麼跟什麼?
被她捂在床上強行更衣的金龍趁機鑽出衣服堆,腆著的小肚皮下邊隻有一個小褲衩,打開窗戶就跳了下去“我去打他們!”就在她躍下樓的瞬間,北鬥劍眼睜睜地看著她脫掉了僅有的褲衩子!
“不行!”太過分了,
小姑娘家不穿衣服就算了,你連褲衩子都不穿!
北鬥劍順手找了件大睡袍,跟著追了下去。
“你為什麼不洗腳?”金龍質問。
李秦閣被問了個懵逼。什麼叫我為什麼不洗腳?我為什麼要洗腳?
他是虛弱到極處才無法打理身體,恢複意識時,蕭陌然已經替他擦洗過身體,
因擦得仔細精心,
並不覺得如何醃臢。等徹底恢複狀態時更是脫胎換骨變成簇新的一條銀龍,他壓根兒就沒覺得自己臟。
蕭陌然連忙解釋“前輩息怒。弟子替師父擦洗過了。”絕口不提脫胎換骨之事。
在李秦閣困居躍鯉崖的五十年裡,
蕭陌然既要保全自己,
維持修行精進,
還想偶爾尋得機會上躍鯉崖探望李秦閣,
他必須要求自己做個卑怯柔順之人,誰都不肯得罪。
金龍氣勢洶洶地對著李秦閣,見到蕭陌然反而有些訕訕。剛才就差點把這哭包打壞,善良的哭包還客客氣氣地對我說謝謝。
金龍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你彆靠我太近。”我吃了你的氣運,你就特彆倒黴。
蕭陌然也不問問為什麼,即刻挪動膝蓋往後退了兩步。
李秦閣臉色有點青。莫名其妙來問為什麼不洗腳,這不是找茬是什麼?你自己跑來我們跟前站著,又叫然然彆靠太近,欺人太甚!
然而,這是一條金龍。修為與人類合道修士相差不離的金龍。
蕭陌然拽住李秦閣狹窄的袖口,不著痕跡地搖頭。師父,彆惹她。
妙物山莊的修士男子法衣形製不多,大概率是內衫袖窄,大衫袖闊。他二人來飛岩小院跪著認主,自視卑賤,廣袖外袍已然褪去,裡邊的隻得淺淺的窄袖子。
——同樣在謝茂跟前效命,爐鼎的地位,自然不能和修為奇高的金龍相比。
李秦閣默然不語,心中想的卻是,這麼多年來,然然過的都是這樣卑躬屈膝不敢妄動的日子麼?若他當日不曾拜在我門下,不曾與我相愛,如今是不是就能縱情恣肆的生活,做一個逍遙世間傲視凡塵的仙君真人?
北鬥劍噔噔噔從樓梯間追出來,看著光溜溜的金龍滿臉崩潰“快穿衣裳。”
若不是衣飛石吩咐她照顧金龍,她隻想撂挑子不乾了!
金龍轉身就跑了院子。
北鬥劍本是想追,跑出去兩步又停步。她追得上嗎?白費那功夫。
門口還跪著兩個人,她客氣地詢問“您二位這是?”
“應諾為兩位太上長老侍奉枕席。”蕭陌然不願讓李秦閣說這羞恥的話,先一步開口。
北鬥劍呃了一下,覺得有點震驚“這隻怕是……”
她的目光往廚房看去。
平白無故的,廚房為什麼要用陣符封住?這一封連衣破邪都知道廚房裡在煮什麼飯了。
主人與夫人都是體麵人,若非感情太好,也不至於做廚房開車這麼不體麵的事。而根據北鬥劍的觀察,謝茂和衣飛石都不大像是“愛玩”的性子,二人之間隻怕也容不下第三者。
北鬥劍低聲問道“是不是有些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