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隨死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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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餃這誇張的模樣一亮相,
最緊張的是蕭陌然,
李秦閣想拉沒拉住,
他已上前請罪“弟子……弟子知罪,以後不敢再塗脂抹粉作女子姿態,太上長老恕罪。”
謝茂心說這叫什麼事兒?將龍餃牽在手裡,
大手將她塗得亂七八糟的大紅唇給擦了,說“你喜歡做女子妝扮不是罪過,
也不必躲在屋子裡避著人。不過這女孩兒的功夫也要些天分和精巧,”他斟酌著詞句,“你若是願意,往外邊請教妝娘,
或是直接找個專業的來伺候……就不要為難自己了。”
蕭陌然原本為他的大度包容深為感動,話到後來又忍不住替自己辯白“是她偷偷從我屋內拿了一盒口脂……不是我給她抹上的……”我技術很好的!不比專業妝娘差!
龍餃修為與合道修士相差無幾,她要偷偷溜進李秦閣的屋內,拿走一盒蕭陌然的口脂,夫夫倆人肯定察覺不出。就算察覺出來了,
他倆也沒辦法——打不過,龍餃就能偷竊變明搶。
“還學會偷東西了。”謝茂將龍餃拎起來,卻是滿臉笑容,沒什麼訓責的意味。
龍餃不敢跟謝茂暴躁,
隻會傻笑。
訓異獸跟訓人類弟子不同,
龍餃從出身上看,
更類似於謝茂在新古時代撿到的宙獸,
它們皆自有天性,
很難符合人類的道德價值觀。教一條龍不要偷東西毫無意義,它根本無法理解。
隻有當它偷到硬茬子頭上,因偷竊吃了巨大的虧,它才會吃一塹長一智——至於它長的“智”是“偷東西會吃虧”還是“偷東西被抓住會吃虧”也很難說,個體差異極大。
見謝茂拎著龍餃進屋,李秦閣將跪地的蕭陌然扶起來,蕭陌然抓著他的手興奮地撓了好幾下。
李秦閣隻是笑。
蕭陌然小聲說“我明天要去買裙子。”
李秦閣點頭“買。”
“還要買新出的胭脂!”
“買。”
“師父,我好開心!”
“……我也開心。”
哪怕都是愛慕同性的同道中人,蕭陌然這不容於世的癖好也很難得到寬容。
尤其是他們目前處於隱居狀態,院子賃在鎮子比較荒偏的邊緣,原本就不想太引人注意。
家裡突然多了個喜歡塗塗脂抹粉的男人,蕭陌然裝扮得再好,稍有修為的人總能辨得出男女,這就是隱居的大忌——太惹人矚目了。
所以蕭陌然隻敢在謝茂不在家時,躲在房間裡偷偷妝扮,攬鏡自照而已。
哪曉得謝茂態度如此開明。
蕭陌然說“我隻在家裡穿,不走到院子外邊去。”
李秦閣笑道“咱們也不會永遠不敢見人。”
蕭陌然摟著他的胳膊,眼神中有些神往“是的呀。”
謝茂與衣飛石回後院更衣,再出來時就是擺飯夜談的時候了,家裡突然遇到了大問題。
——廚師安玉霖閉關了。
衣破邪和龍餃是肯定不會做法的,這倆不吃任何血食五穀,對他們來說,吃飯就是大家坐在一起聊天的聚會。子午扣和北鬥劍是倆器靈,覺醒幾千年來,戰鬥是本行,做飯是啥?沒聽過!
李秦閣和蕭陌然倒是點亮了初級廚師技能,被精通廚藝的九聖君秒殺,家裡一直由安玉霖做飯。
現在,安玉霖閉關了。
衣破邪自告奮勇,被北鬥劍強行拉住“不必不必,我去做。”
李秦閣與蕭陌然也沒有想太多。人都有一個固定的思維,女人肯定會收拾屋子,肯定會做飯。北鬥劍這段時間總是在帶熊孩子,又常常給謝茂衣飛石端茶倒水,眾人認為她肯定是個賢妻良母。
北鬥劍照著菜譜複刻出來的一桌席麵,也稱得上賣相極好,有色有形,那擺盤雕花都美極了。
她是北鬥劍的器靈,刀工是肯定沒問題的,審美在線就能做出非常漂亮的擺盤造型。
謝茂與衣飛石在後邊洗漱之後,換了衣裳,趿上拖鞋舒舒服服地散步出來,飯廳裡已經擺好了。
為了慶祝北鬥劍準備的第一桌席麵圓滿成功,子午扣還開了一瓶果子酒,恭敬地問謝茂和衣飛石“您也來點兒?”
“一杯。”謝茂很給麵子,“辛苦小北。”
北鬥劍滿臉興奮粉頰緋紅,端著杯子儘量克製地躬身“不辛苦不辛苦,做飯挺好玩嗬嗬。”
在桌上正經吃飯的,也就隻有謝茂衣飛石李秦閣蕭陌然,與如今得了梅霏肉身的北鬥劍,衣破邪龍餃和子午扣都是坐著湊熱鬨,對北鬥劍做出來的席麵大加讚賞。。謝茂放下酒杯,正式開餐。
見謝茂往衣飛石碗裡夾了一筷子烏蹄肉,李秦閣有樣學樣,把麵前的茭白雞絲夾給蕭陌然。
衣飛石吃了一口,咽也不是,吐也不是。
蕭陌然直接就拽過李秦閣的手,哇地吐師父寬大的手心裡了——
北鬥劍差點站起來“怎麼了?!”
蕭陌然兩眼淚汪汪,指著那盤子雞絲“酸。”
謝茂則連忙拿帕子攤在手裡,叫衣飛石把嘴裡的烏蹄肉吐出來,問道“這又是怎麼了?”
衣飛石不敢直接往謝茂手裡吐,將帕子接過來默默將肉吐了,半晌才說“一言難儘。”一塊好好的烏蹄肉,烹製出來腥膻又酸辣,還有一股不知道從哪兒來的苦味,難為北鬥劍能調得出來。
謝茂對衣飛石深信不疑,李秦閣則礙於情麵,說道“也不至於吧。”伸筷子要試一試。
蕭陌然驚恐地拉住他“千萬不要!”語言根本無法形容那恐怖味道之萬一!
北鬥劍自尊心嚴重受創,憋著一口氣夾了一大塊麵前的醬鴨,咬牙切齒想要咀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