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剛才……”
“在你得到神之名之前,還沒有質疑我的資格。”
布魯托沒再爭執,雖然距離神之名隻有一步之遙,但在地位上,布魯托和斯芬克斯之間仍有不可逾越的差距。
“讓他們上哪輛車?”布魯托指了指馬車上的金幣,“讓他們上了這輛馬車,金幣會暴露,上了另一輛馬車,昆塔會暴露。”
斯芬克斯思忖片刻道“我有一個辦法……”
布魯托下了馬車,主教和一名執事扶著一名受傷的修士來到了麵前。
布魯托看了看那名修士的傷勢,他的膝關節扭成了不可思議的角度,顯然已經骨折了。
布魯托在胸前點了四下“我們的小姐願意幫助您,可現在是深夜,一位女士不該和男子同乘一輛馬車,這不合禮數,也有悖於道德。”
執事麵帶慍色道“你在侮辱我們嗎?”
布魯托後退一步道“我絕無此意。”
主教示意執事收聲,隨即向布魯托道了歉“原諒他的急躁與粗野,他修行不足,眼前的困厄讓他失去了理智,這份困厄本就來自於我們的原罪,如果能得到幫助,證明了主對我們的寬恕,不能得到幫助,也是我們應得的懲罰。
“請轉告馬車裡的女士,我們可以不進入車廂,隻要在趕車人的位置上加一塊木板,讓我們擠在一起就行。
如果依然懷疑我們,你可以綁住我們的手和腳,如果這樣依然不能換取女士的信任,那就意味著主對我們的懲罰仍沒有結束,我們不再奢求任何幫助,願偉大的主庇佑你們。”
身為一名主教,他的言辭已經謙卑到了讓人無法拒絕的地步,布魯托俯身施禮道“我們當然不會以這種方式對待神靈的使者,我們還有另外一輛馬車,上麵乘坐著小姐的兩個弟弟,如果諸位不介意,請擠在第二輛馬車上,我們的小姐和他弟弟一起乘坐第一輛馬車。”
主教連連稱謝,布魯托隨即讓昆塔和曼達下車。
昆塔帶著巨大的兜帽,一溜小跑衝上了第一輛馬車,曼達倒不在意,他不需要掩飾什麼,中途還特意看了一眼神罰者的模樣,在原主的記憶中,他從來不敢直視神罰者,但現在的曼達可沒有這份敬畏。
他們穿著紅色的長袍,身上繡著藍色的利劍徽章,讓曼達印象最深刻的,是他們的奇特發型,這讓曼達想起了東方古國某個荒蠻王朝。
和那個王朝剛好相反,神罰者剃光了頭頂,留下了周圍一圈的頭發,看起來就像河童一樣。
登上了馬車,曼達麵帶微笑看著獅子女,昆塔擦了一把冷汗,摘下頭上的兜帽道“他們好像看了我一眼。”
“彆說話,彆問任何問題,”斯芬克斯一臉輕鬆,“閉上眼睛睡一覺,煙石鎮很快就到了。”
斯芬克斯已經看穿了對手的實力,那名受傷的修士是古神的二階信徒,那名執事是一名一階的神罰武士,身上可能帶著一件神物,應該是短刀之類的武器。
神物是被神光照耀過的物品,能給持有者特殊的法術,又或者有強悍的攻擊力。
斯芬克斯完全沒有把對手放在眼裡,殺了他們易如反掌,可斯芬克斯另有打算,她準備借此機會完成另一個任務。
伯爵發現麵臨危險時,曼達身上有特殊的氣味。
按照伯爵的吩咐,她要把曼達逼入險境,借此試探他身上特殊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