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名士兵飛奔出了酒館,沃姆搖搖頭道“你就這麼放他們走了?你的心腸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
曼達舔舔嘴唇道“不好不行啊,我們可能惹上了大麻煩!”
整整一夜,曼達惶惶惴惴,難以入眠。次日天明,他還在糾結要不要去城裡。
險兆吊墜冰冷如霜,看來危險已經過去了,也許那兩個人就是天生的蠢貨,根本沒長腦子,隻想來碰碰運氣。
想了想杜尼森指出的道路,再想想自己付出的五個金幣,曼達咬咬牙,雇了一輛牛車把十桶葡萄酒送到了杜尼森的住處。
一路之上,曼達緊緊攥著吊墜,但凡有絲毫發熱的跡象,曼達會立刻跳車逃走。
可直到牛車停在了杜尼森的門前,吊墜依舊冰冷。
杜尼森收下了紅酒,當即給了曼達三十個銀幣“兩天之後再來找我,如果子爵答應了這樁生意,我會把剩下的五十個銀幣給你,如果伯爵不答應,這些葡萄酒就當賣給我了。”
杜尼森的慷慨讓曼達感到了些許寬慰,臨走之時他問了一個問題“開酒館需要交稅嗎?”
“你覺得呢?”杜尼森覺得這個問題愚蠢透了,“做生意哪有不交稅的道理,稅吏難道還沒有上門收稅嗎?”
“還沒有。”曼達回答的非常平靜。
“奇怪,我早就把這件事報告給了稅吏,他們上個月就該去了……這幾天就是他們收稅的日子,你要把上個月的稅金補齊,一個月二十五個銀幣,否則我們都會有麻煩。”
“稅吏是什麼樣的人?”曼達平靜的問道。
“就是子爵的衛兵,他們都有些粗野,不過你最好對他們客氣一點。”
曼達吞了一口唾沫,繼續平靜的問道“他們會帶著文書和子爵大人的族徽嗎?”
“文書和族徽?你從哪裡聽說的?”杜尼森詫異的看著曼達?
“我從一本書裡看到的。”
“還有這樣的書?”杜尼森搖頭笑道,“稅吏不會帶什麼文書,大多數商販都不認字,帶著那東西能有什麼用?族徽就更不可能了,那象征著子爵大人的威嚴,怎麼可能交給稅吏?”
“是呀,”曼達微笑的點點頭,“我們,兩天之後見。”
兩天之後還是不要見了,子爵會直接把我抓進地牢裡,因為我毆打了稅吏。
曼達走向了集市,什麼都沒買,隻雇了一輛馬車。
他麵對一個艱難的選擇,是自己一個人跑,還是帶著沃姆一起跑。
他擔心沃姆不肯逃走,可他也想起了老巫婆的忠告,在沒得到伯爵允許之前,永遠不要嘗試逃走,除非你有辦法殺死他。
還是和沃姆一起逃回山穀最安全,他坐著馬車回到了酒館,看見倉庫大門緊閉,沃姆應該在裡麵釀酒。
“我們有大麻煩了,快點出來收拾東西,我們要立刻離開這!”
沃姆走出倉庫,回手關上大門道“先告訴我出了什麼事情,否則我不會離開酒館。”
“如果我告訴你,你會離開嗎?”
“也不會。”沃姆搖了搖頭。